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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身朝已下了马车的玉离歌淡如云烟般一笑,“其实你也可以住住这行宫的。”
玉离歌闻言眸光深了几分,“为了你,我可以。”声音轻且低,但是一字一字落在飘进梦落雪的耳膜,飘进清雪白静的心里。
行宫门口的护位一见玉离歌和梦落雪本想过来接候,结果见二人相偎依依的说着话,面前这两人自打来到东朝,便一日一日的在京城激起一篇篇舆论,有好有坏,偏偏好又盖过了坏,顿时不知自己是否该出声打扰。
“去禀告西慕国三皇子,就说我与玉公子来看望他的伤势。”梦落雪轻摆了摆手,一句话,化解了护位的尴尬。
“是”护卫应声退了下去。
梦落雪看了护卫离开的身影,眯了眯眼睛,“这不是西楚衍的人吧。”
“嗯,是东朝所造行宫依例从皇宫拔来照看的,寻常人矣。”玉离歌牵起梦落雪的手,手细滑如凝脂,轻轻捏了捏指节,真是纤细得不能经受风吹雨打。
“我的手何时如此不招你待见了。”梦落雪好笑的瞥了眼玉离歌。
玉离歌轻轻拉起一抹暖深入沁的笑,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去禀报的护卫走了出来,请玉离歌和梦落雪进去,护卫言,西三皇子伤未全好,在清心亭里等二人。
二人随着护卫弯弯拐拐,亭台水榭,雕栏楼阁,没曾想这行宫除了西楚衍所居住处的院落上,倒是算得上雅致精妙。
转过一座假山,便见远远的西楚衍青丝未束,只简着一袭白色单袍在凉亭里品茶,面色比起几日前好我许多,夹着一丝暖意的秋风吹来,单袍轻轻微动,发丝飘飘如墨,又身在如此清心雅致的凉亭中,无端的把西楚衍平日雕化得英挺的五官都柔化了些棱角,倒真像是个养伤之人。
如若忽视眼里那一抹强烈,倒有些闲庭步履看花的感觉。
“玉公子今日真是给了本皇子天大的面子。”西楚静凉凉的开口,语气里嘲讽之意十足。
梦落雪眸子缩了下,似乎突然一下子觉得面前之人陌生许多,她从不曾听他在她面前称自己为‘本皇子。’可是今日.……“我们这几日或就要离开,所以过来看看你。”梦落雪理了理心绪没有直视那一抹投过来有些炫人的眼神,而是偏过头看了眼玉离歌,见其似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西楚衍望着二人从进来就一直交握的手,心中隐隐发痛,眸深似海,道,“既然来了,就过来一起喝杯茶吧。”
二人步履轻缓从容的走向凉亭,坐座,端茶,品茗皆是随意如诗画。
“我已向东朝皇上递了辞信,这几日或就要离开。”见得二人姿态,西楚衍凉凉道。
“你伤还没好,何必如此急,东朝皇帝又不敢对你如何?”梦落雪轻抿了抿唇开口道,她是真的想让他养好伤再离开的。
西楚衍望着面前对座的梦落雪,眸子里似有清雾渐渐散去,“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梦落雪闻言没开口,她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似乎有些凉意直达自己心底,平了平心气,梦落雪淡雅一笑,清雅芳卓,“我视你为朋友,自是关心你的。”
“是吗?”西楚衍自嘲的一笑,眸子里快散去的清雾又渐渐聚拢了来。
玉离歌缓缓站起身轻拍了拍梦落雪肩,对西楚衍道,“我还有事,今日见得三皇子伤势无碍先告辞了。”话落,偏过头对梦落雪道,“早点回来。”又摸了摸梦落雪的头,语气温柔轻道,“乖。”话落,便当先移步离开了清心亭。
梦落雪看着消失在院落门口处那抹欣长的墨色身影,心暖暖的。这个人,真的是懂她的,连抱抱自己的哥哥都要吃醋的人,如若不是真的对自己信任,何能让自己与西楚衍单独相处。
回转头梦落雪正好对上那抹幽深的眼神,梦落雪暗然低忖,原来这就是你看别人,别人看你么。
“你就真的对他如此的交心了。”明显的玉离歌走后,凉亭内的气压上升几分。
梦落雪看了眼西楚衍,轻叹了口气,“西楚衍,我的心我自是明了,儿时之事,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可那是我的阳光。”西楚衍站起身,语气微重。
“你又怎知玉离歌不是我的阳光,我与他十年相交,他爱我十年,十年来,他从没说过爱我,可是天玉润如他,这样反而叫我看得清楚明白。”
“是啊,他把你的心谋夺得如此之好。这才多久,你就确定他是真的爱你。”西梦衍眸子里似染了一丝血气。
“他不争不夺,护的是自己珍之爱之的,他护的或许是你们永远也不会在意的,他的心很小,有我一个就足够,而你不同,你要的是天下,是这万里江山,三年前那日的畅谈不是就清楚明了的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不是鱼亦不是熊掌,我只想要一分安定。”梦落雪声音有些觉婉,清亮的音质里亦有些沉闷。
西楚衍拿起茶杯,轻抿了口,苦笑了一声,声音低得就只有梦落雪能听到,“你就当真确定他能给你一份安定是吗?你就当真确定他不想要这万里江山?”
梦落雪没开口,眉眼暗了暗没说话。
“你觉得以你的身份,当真可以避世山林,隐退繁荣吗,你要的这份安定,他给你不起。”西楚衍声音依旧低沉冷着,仿佛这么凌厉的语语从未从他口中吐出。
“谁若阻我安定,我必三尺青锋伺候。”梦落雪眉眼多了丝清冷道。
“呵呵”西楚衍放声笑了起来。
梦落雪怔了怔,这是这么久入了东朝以来第一次听西楚衍这么笑,一下子觉得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外表清冷的西楚衍也是这般笑的,笑得不张扬不邪魅,却能牵起人的心。
“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我们就且等看吧。万里山河,江山如画,看他能为你手执多少春暖花香。看他的手是否依旧明清如玉。西楚衍话落,冲着院落外喊了声,“西木,送客。”
院落外一个男声应声走了进来,朝梦落雪做着请的手势,声音同样冷沉道,“落雪姑娘请。”
梦落雪看了眼来人,轻轻放下茶杯,眼神不离西楚衍,只轻飘飘的道,“这茶凉了。”话落便起身随着来人离去。
沉郁低落一下子填满了梦落雪的心腔,她所要的不过是微小的幸福,为何如此难,如此多抉择。
一出行宫大门,梦落雪便见清风驾着马车等在大门口处,望向紧闭的车帘,心忽的一喜,加快步子走过去。
挑开帘子,见到入眼处的如诗画颜,梦落雪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又被填得满满的,什么也不说,跳上马车,就扑进了玉离歌怀里。
声音哝哝低低道,“还算你有良心。”
“你又怎知我的心不是在受着煎熬。”头顶传来玉离歌暖如春风般的声音,虽深润入沁,但是梦落雪依然从中寻到一丝极力压制着的慌乱。
“你就不怕他今日下黑手,那西不鸣与西慕静的武功可都不弱。”梦落雪从玉离歌怀里抬起头道。淡淡地玉兰花香把她的心包围得没有一丝缝隙。
“今日么,他不会。”玉离歌似思考了下淡淡道。
行宫内的清心亭里,西楚衍看着梦落雪放下的茶杯,唇瓣抿起,眸中如大浪拍岸席卷一潮又一潮。身后西不鸣与西慕静从暗处走出来,看着站在凉亭里清冷不动的身影,被微风吹的宽袍迎着光日隐隐泛光,却也不能掩盖那抹孤离之态,身旁的景致似乎也被他的心绪所染,尽是清绝孤霜之意。
“三哥哥,你今日明明可以留下落雪姐姐的。”西慕静似乎不适周围冷冷的低气压,小声开口道。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又粗俗,又无礼,今日明明可以困住她,三哥你为何……”西不鸣后面的话,被西楚衍回过头来冷冷的眼神制止了,西不鸣不甘的偏过头。
“今日不是时候,她既然然打着看望的名义而来,就是拿着断情绝义的决心的。只是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没有那么狠。”说到最后,西楚衍霜冷的脸终是绽开一抹笑意,迎上秋日的太阳,显得冷漠且温凉。
西慕静与西不鸣对视一眼,终是没说话。
而行宫门外,清风得令一挥马鞭,马车又如来时般,轻踏离开,留下远远淡去的马蹄声。
马车内洒下一暖旖旎。
玉离歌低下头吻向那一张沾染着茶香的唇,唇齿交缠,似要把怀中人儿的沉郁尽数化去,梦落雪迎合着温热的吻,一阵温香缠绵,秋裳滑肩,玉颈生痕,暖意情意深深蔓延,暖至四肢百胲,意至心无旁物。
迷乱中,玉离歌呼吸微重的放开梦落雪,看着一张春意染红的脸,抱着娇软入骨的幽柔,又低头再造几暖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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