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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考得很好，空降全班第一。”方桓将盘里不爱吃的芹菜拔到了陆清黎盘子里。
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空降第一”的兴奋和喜悦感。
这就惹得陆清黎看了他好几眼，考第一名还不高兴，这事就稀奇了。
不过之后陆清黎再怎么问，方桓都说没事，反正就是撬不开嘴，但陆清黎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考试后的第一个周一，要开年级大会，说白了就是考试成绩表彰，会给文理科年级前十名进行奖励，屏幕上也会滚动播放理科前两百和文科前一百的同学的名字，然后文理科第一名进行经验分享发言。
表彰大会在大礼堂召开，这是他们学校最大的室内场馆，容纳一个年级的人绰绰有余。这种表彰大会对于成绩好的同学来说是一种光荣，对于成绩一般的同学来说，一切不用上课的活动都是好活动。
谢远纪成绩算不上拔尖，但也能挤进年级前一百，所以对于大会还是挺积极的，老早就拉着方桓去排队占座位。
进场之前外面的空地上是各个班级在整队，方桓四处找一下，没有看见一班的队伍。之后进场他才真的意识到这个礼堂有多大，根据座位安排，一班在东区3号，他们在西区11号，隔了不说十万八千里，但也是不可望也不可及。
开场流程无非就和他们平时升国旗时大差不差，唯一让人期待的也就是文理科年级前十名上台领奖的环节了。
“哇，听说等下领完奖还要拍照，好紧张怎么办，我今天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发型。”谢远纪边说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又不上台，你紧张什么？”方桓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我不上台，但是陈代荷会上啊，我兴奋不行啊！”谢远纪说到这难得在他的黑皮脸上看到一红晕。
哦，这货喜欢人家小姑娘，方桓懂了，小姑娘不愧是有着班花的名头。
不过谢远纪的话倒是提醒了方桓，等下上台领奖的时候陆清黎也会在。想到这，本来内心毫无波澜的方桓也不免开始期待起来。
理科前十名中，方桓听见了许多熟悉的名字，好多都是他高一没分班时的同学。
但里面最吸引他注意的还是第一个走上去的，身姿挺拔的少年。
“哎，隔这么远我也能看到陆清黎那小子，真显眼。”身边谢远纪半是不服又半是服气的矛盾语气。
“——接下来是文科前十名，念到名字的同学请上台来领奖……”
“第一名高二十六班，陈代荷；第二名高二十五班，方桓；并列第二名高二十六班，张静雨；第四名……”
在台下同学们雷鸣般的鼓掌声中，方桓从远离台子的西区11号，一步步朝着最前方走去，他身处于暗处，却看见台上光线下的陆清黎正看着他的方向一边微笑一边鼓掌，仿佛是在迎接他。他从暗处走出，走到了那个有他的灯光照耀之下。
在台上老师的指引下，方桓站到了陈代荷旁边，而陈代荷的另一边，就是陆清黎。
离年级第一差的两分果然让他后悔了，但凡他数学能上130分，也不至于这样，淦！
方桓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学数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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