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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不习惯她的离开。一个人起床,一个人洗漱,一个人做饭餐,一个人吃早餐,都是一个人,以前我也是一个人却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多想,不会吃早餐,更不会做早餐。忙碌一天回到家里,仍是一个人,我已经忘记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时是怎样的了,脑子里有的只是衣衣的身影,她吃水果的的样子,她拿着笔记本工作的样子,她看电视有哭有笑的样子,她玩手机看书的样子,她做饭的样子,她吃饭的样子,她洗碗的样子……
肚子辘辘作响,这时我才记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于是我随意煮了一些面条垫垫肚子。
肚子填饱后,我的脑袋又开始了。
我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心里闷闷不慌,整整一天了,衣衣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没有发过一条消息给我。我是不是要打电话给她呢,可万一她在工作呢?手机息了屏,又亮了屏,反反复复的,最终我还是把手机给锁屏了。
工作是没有心思工作的,我索性把上次组装好的遥控越野车从架子上拿下来玩。我用手机控制着车子,车子在客厅里来来去去地兜圈子,稍稍走远便失去信号控制。这就像现在的我,我失去控制地想着苏衣衣。我怎么了,为什么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还走神呢?
恍恍惚惚之间,我总算是熬到睡觉的时间了,希望我不会失眠吧,不,不应该的,我一个人睡不是睡得舒坦些吗?那现在我为什么要侧着睡,我以前都是正着睡的。我将手放在衣衣睡的枕头上,脑袋里浮现出她的睡颜,渐渐地,我睡着了。
第二日,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里有没有未读消息,真的有一条,真的是衣衣发来的,她说回来的时间看具体情况。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又悬了上去,只有衣衣回来那天,它才会回到原位吧。
马上就要中秋了,很多工作都要在放假之前处理好,所以这段时间是比较忙的。工作或许是调整我目前状态最好的方法。就这样,我工作到晚上十点才回家,回到家,洗完澡,在床上一躺,一天又过去了,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
我以为第三天也会像第二天那样轻松地度过的,可是并没有,只要我稍不注意,苏衣衣就溜到我脑子里,我时刻提防着她的到来。晚上的时候,苏豪来我家了,他来找我一起打游戏,我们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睡觉的时候,苏豪和我说要我一起睡,我想了想觉得身旁有一个人也好,于是就同意了。苏豪精力十分充沛,他喋喋不休地和我说了很多衣衣的事情,在这过程中,我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懊悔,因为他每次说到衣衣时,我脑袋里出现她的样子,但我又偏偏想听,希望苏豪说能多说一些。
又过了一天了,手机里还是没有衣衣的发来的消息,苏豪说她就是那样的,有时候她出国一个月也就第一天和确定哪天回来那天打个电话给他们。听了苏豪说的话,这一天我都在盼着衣衣快点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有个明确的日期有个确切的等待。
可是这样无盼头的等待,我等过了中秋,原本以为中秋节可以见到衣衣的,而那也只是原本以为而已。中秋这么久的假期,我连她的一个短信都没有收到,以至于我都怀疑她有没有收到我发给她的中秋祝福信息。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都有一种冲动,飞到她身边的冲动,然后和她一起在异国赏月。当这个想法冒出时,我被吓到了,这一点也不像我,遇到她之后,我就常常变得不像我了,好多想法都是从前不曾有过的。
中秋节已经过去了,身边的人都说我像是丢了魂的人,魂不守舍的,无精打采的。如果我真的像他们说的那般样,那么苏衣衣就是那个勾魂使者。
这是她出差的第几个日子?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日子过得很长,过了很久。倘若她还不回来,我有可能真的会去找了她。
夜幕已经降临,这一天又要快过去了,可是这天剩下的四个小时我却觉得很漫长,很漫长,尤其是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时。或许我应该把苏豪叫来,他是衣衣的弟弟,他知道衣衣很多事,有他在起码我会好过很多。我站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钥匙来开门。
门开了,屋内灯火通明的——难道她回来了!我感觉我的心激动得忘记跳动,我急忙进屋寻找她的身影,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我姐姐,千万不要是我父母,一定要是苏衣衣。
客厅里她不在,那是房间吗?我立马找进房间里,可还是不在,那是在厨房里?我飞速地找到厨房,一看,她果真在!
悬着的心终于在见到她那一眼时落下了,平平稳稳地落回原地了。
我二话没说,走过去直接抱住她的腰。
“李湘林,你干什么,我在炒菜。”
“我就是想抱抱你,你回来了怎么提前我告诉我一声。”
“好了,你这样我很不方便。”
我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目光贪婪地望着她。
“你——你先出去吧……厨房小。”
“我站在一旁,不会妨碍到你的,要不我来炒?”
“不,不用了。”
就这样,我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炒菜,看着她吃饭,看着她做任何事情。我眼里好像只能容纳下她,看不到其它任何事物了,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盲目吧。可是,我竟然不反感这样的盲目,我喜欢这样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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