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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下来,高中的那个青涩的苏巧梅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那时她对我的特殊对待,也是因为我的文质彬彬吗?忽然之间,我回忆起姐姐问她对我的看法的那段对话,当时我觉得她的夸奖是敷衍我姐姐的——文质彬彬、事业有成、英俊潇洒,是啊,文质彬彬!她至始至终喜欢都是的“文质彬彬”。
当苏巧梅不在对我特殊时,我却格外注意她了,这份注意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我是因为这种反差才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的吗?还是因为她真的很突出,如果她和其她女生表现得一样平常,我大概就会去注意到她吧!怎样才算平常呢?高中我记得名字的女生好像不多,她的朋友曾怡一个,校花樊梨花一个,假小子河小洁一个,其她的都是名字对不上人的。
至于苏衣衣,她比我高中所认识的苏巧梅更张扬,更冷淡,更理智。我所说的张扬并不是性格,而是她的才与貌,很多人一见到她本人就觉得耀眼,很多人一听到她名字就觉得显赫。她的冷淡使得很多人觉得她自命不凡,高傲冷漠,即便如此,她不也想多费口舌去解释。
我比较熟悉的是苏巧梅,而我现在接触的是苏衣衣。苏巧梅是过去式的,苏衣衣是现在式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好像都被同一个人所吸引。
当目光再次聚集到纸中央时,两个名字不知何时被一个心形圈了起来。
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如果没有紧急的事要处理的话,我就要下班回家了。近些日子来,我中午都是一边吃饭一边工作的,能尽快处理的工作尽可能的解决掉。这都只是为了快点见到苏衣衣。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了,秘书进来和我说了一下明天的工作日程后就下班了,我也准备回家了。
我恨不得立马飞回家里,路上的车辆实在是太多了,一到红绿灯就等好久。未来的个人车辆会愈来愈多,按这种情形,马路会被堵得什么样呢?要么路变宽变多,要么车变窄变少,不然就真的只能飞起来了。我梦想的那辆“飞行车”什么时候才有技术能实现呢?
一番天马行空后,车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了。
忽然一个人在挡在道闸前,我刹住车,近看发现是肖康达在拦我的车。因为这时正是下班高峰,回来的人很多,于是,我把倒退到其他空荡的地方。
下车后,肖康达朝我走了来。
“李湘林,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衣衣马上会从这里搬走的。”肖康达说得极其自信,好像这件事一定会发生似的。
我不懂肖康达为什么对苏衣衣这么执着,他所执着的是什么?衣衣从未给过好脸色给他看,甚至厌恶得很明显,但凡一个有尊严的人都会避而远之,而不是这样死皮赖脸缠着一个人。我不知道肖康达的所谓的“喜欢”是什么,所谓的“爱”是什么,他有没有真正了解过苏衣衣,有没有真正认识过苏衣衣。很多时候,我们迷恋的都是表象,都是快感,当华丽的表象去掉时,当短暂的快感淡掉时,我们便也不再迷恋了。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我顿时觉得他很渺小,他在爱情面前很渺小。
“肖先生,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要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不要再拦我的车了。还有,请不要再来打搅我和衣衣。”最后一话我说得铿锵有力。
“打搅?你一个后来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打搅?要打搅也是你打搅了我和衣衣。”肖康达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声音变得大,“要不是你,他妈的,我早就和衣衣在一起了,还轮得到你这个娘娘腔说道。”
“自信固然是好事,但显然你已经过头了。”我毫不客气地还击。
肖康达走上前来双手拽着我两边的衣领,怒气地说:“你瞎得意个什么劲?我看你是高兴得上头了,是不是想要我打醒你!”
“肖康达先生,你冷静点,保安就在那里看着。”
“看着又怎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
“的确,你这种娘娘腔根本不值得我动手。”肖康达放开我,甩了甩手,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反正衣衣搬走的,反正衣衣会离开你的。”
和他多说无益。
天已经暗下来了,风一吹,一阵阵凉意。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回到车上,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得赶紧回家做饭了。我发动车子,车子缓缓地经过肖康达,他用疾恶如仇的眼神一直看着我,使得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肖康达说的那番话我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但也没有完全不放在心上,宁可信其有吧,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衣衣会搬走?之前是林子珊要我结束同居,现在是肖康达和我说衣衣会搬走,还是多方阻扰啊。回想他的神情和语气,我心里渐渐有了一种担忧。
“你在想什么?两眼放空的。”
是衣衣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到家了。
“哦,没有,只是遇到肖康达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会搬走。”
“哦。所以你是担心我会搬走呢,还是不会搬走呢?”她狡黠地笑了笑,有种置身之外看戏的意思。
我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到怀里,轻轻地说:“我当然是担心你会搬走,但如果你要搬走,我也不会强留住你,将来的日子还长。”
我想的心跳声应该跳得很快,跳得很急,跳得很乱。
“我听到你的心跳声了,可是它没有告诉我你对我是哪种喜欢,你能明确地告诉我吗?”她离开我的怀,对我蹙着眉头说。
她决定是故意的。
“可能是你没有听到,你可以再仔细听听。”
“不行。”她摆出一张冷漠的脸,无情地说。
即便如此,我却也觉得她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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