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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笨蛋。因为那个女孩，跟我很像。”
邵元听后瞳孔震地,“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那女孩失散多年的……”
陆旦扶了扶额，“想象力能别那么丰富吗。”
一条腿跨在陆旦身上,静静听他说。
“我爸妈和她爸妈一样,秦昊扬的家人收养了我。”
怪不得秦孙子天天厚着脸皮围着他转,原来是仗着对陆旦的恩泽。
“那上次我去你家，那群小偷……”
“是我爸的债主。他们知道我有钱了就放弃追着我爸,三番五次过来找我要钱。”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拿钱走人？”
“我不会帮他还一分钱。”陆旦顿了顿，眸色深邃，“因为我恨他。”
要不是他，妈妈就不会在他面前上吊。
要不是他，就不会变成孤儿。
要不是他,这个家就不会变成这样。
要不是他,就不会寄人篱下,过着阳奉阴违的生活。
都是因为他。
邵元抬起头，身子往上使劲挪挪，转而把陆旦搂在怀里,“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陆旦微微僵住,慢慢仰起脸。
“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做噩梦，不用再颠倒日夜。想笑就放开笑,想哭就大声哭,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因为……”邵元亲了亲他的额,“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
陆旦早上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掀开被子下床，推开门，四下冷清。
“邵元？你在哪儿？”
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看到邵元。
臭小孩从来不会早起的啊。
心里突然十分担心。
沿着手边的长廊一直往前走，发现长廊尽头在不断冒烟。
难道哪里着火了？
邵元不会……
赶紧跑了过去。
“邵……”
邵元正拿着一个青花瓷大碗往里走。
小朋友们每人拿着一样的小碗，乖乖坐在中间的大圆桌前。阿姨操.着大勺舀粥，“别急别急，每个人都会有的哦。”
圆桌上摆着一碟包子、一碟蒸饺、一碟春卷。
“蛋蛋，你醒啦？坐坐坐，尝尝我手艺咋样。”
手艺？
看陆旦愣在那儿不动，邵元干脆一手拿粥，一手把他拉过来，“闻闻，香不香？”
玉米粥。
小朋友们都到齐了。
陆旦挨着邵元坐下来。
大家都板板正正坐好不动筷子，一个一个托着腮看着陆旦。
包括邵元。
阿姨笑着站在一边。
“喝嘛，我和阿姨熬了好久呢。”
这家伙……起这么早为了和阿姨一起熬粥给他喝？
舀起一勺送到嘴里，细细咽下去。
喉间一下子溢满醇香。
“怎么样？”邵元满脸写着期待。
味道和妈妈做的很相似。
从小到大，他只喜欢喝这个。
一颗泪珠从眼角滑下，落进热腾腾的粥里。
“蛋蛋，你……”
邵元很慌张。
喝个粥竟然把蛋蛋喝哭了。
他拿开勺子，捧着碗仰头将其一口气喝完放下。
“不好喝吗？我记得我时间掐得挺合适的啊……”话音未落，被陆旦一把抱住。
为什么……
为什么邵元会这么了解他。
明明不会有人知道他最喜欢玉米粥，不会有人知道他海鲜过敏。
为什么邵元全部都知道呢。
小朋友们很有眼力见，把盘子里的每一样拿了一个放在碗里，纷纷撤退到别的地方吃早餐。
只有妞妞瘪着嘴瞪着两人。
阿姨朝她使眼色，她拼命摇头。
最后阿姨只好把她抱走。
“怎么了突然？”
“别说话，”箍着邵元的手臂紧了紧，“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邵元能感觉到，他缺乏安全感。
“还说我，你就不是个小孩子呀？”
从此刻起，邵元便是他的全部。
早上起得实在太早，邵元经不住回去补觉。
沾枕头就睡着。
陆旦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终于有空准备了。
他找了一个空旷的阴凉地坐下来。
反复确认周围没人才打开手机搜索。
【提问：男男第一次需要注意什么】
同时打开备忘录，看一条记一条。
操，怎么这么麻烦。
看这地方的样子，最多买到套。
“帅哥？”
阿姨的一声叫唤直接让陆旦手机摔在地上。
他略显尴尬地把手机拾起来，额角渗出些许冷汗，“阿，阿姨。”
“你怎么没和另一个帅哥在一起？”
“他……他在睡觉。”
“哦~”，阿姨坐在他旁边，“你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吧？”
“嗯。”
问得毫不躲闪，答得也干脆利落。
阿姨翘起二郎腿，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真好。”
“谢谢您。”
“谢啥。今早那孩子五点多就跑来找我，把做玉米粥的什么材料啊，时间啊都写在纸上给我看，真以为阿姨这把年纪了不会熬玉米粥似的……”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他是真的很可爱。”
陆旦的长睫颤了颤，垂眸，嘴角勾出一丝弧度，“我知道。”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
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而已。
“阿姨，拜托您件事。”
“你说。”
“你这里有没有空间稍微大一点，隔音好一点，床稍微大一点软一点还不容易塌的屋子？我想租住一晚。”
阿姨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有是有，最东边那间，离孩子们的屋子很远。不过阿姨不收你们钱。我一会儿正好要去给那间房换个床铺，你要是急的话……”
“挺急的。”
“那今晚就可以。”
说完，阿姨站起身跺跺麻了的脚，刚准备离开，想到什么又退回来对陆旦说：“阿姨好心提醒一句，你查的东西附近都能买到。”
全身僵硬。
乃至石化。
……已经不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了。
事实上陆旦上街去，只买了套和润.滑.剂，顺了一瓶力士沐浴乳。
不过除了这些还淘到了更好的东西。
邵元整整睡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的。
而且陆旦还不在屋里。
“蛋蛋你在哪……”
无奈拿起手机正想给他打电话，才发现有他的微信消息。
[卤蛋]：和阿姨说好换一间房，最东边的，直接进去。
[卤蛋]：里面有浴室。你先洗澡，我很快就来。
一个姿势在硬板床上躺了半天，下来的时候都有些落枕。
推门出去转转脖子扩扩肩，吸收吸收傍晚的新鲜空气，差不多了开始往那边走。
最东边……
好像看见门在哪儿了。
屋里的条件确实比昨晚的好太多。
风格简朴清新。
让他先去洗澡……
就乖乖脱掉外衣外裤进浴室。
水放了好久，他才发现镜子前的台子上有一瓶贴着便条的沐浴乳。
【用这个洗】
字体和在陆旦家里见到的手稿差不多。
应该是他留的。
拿起来瞅瞅。
馥郁法国玫瑰香味。
想不到还挺有情调的。
陆旦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两瓶葡萄酒。听见水声，知道邵元在里面洗澡，也没吱声，不自觉地从浴室的门缝里瞥了一眼。
男孩的身子很白，很瘦。背对着他，肩胛骨尤为明显。
视线快要下移的时候很快收回。
趁邵元睡觉的时候他已经提前洗过澡，于是外套里面只有一件长长的浴袍。
他把外套脱下放在一边，把淘到的好东西放在浴室门口的椅子上，敲了敲浴室的门，“咳咳，邵元。”
邵元边洗边答道：“啊，蛋蛋，你回来啦。”
“衣服给你放门口了。”
啊？还穿什么衣服？大男人家家的。
他打算把下面裹条浴巾就出来的哎。
陆旦先上了床在外面等邵元。
他把葡萄酒放在床头柜，倒出一些在杯子里，背倚着枕头，脑袋枕在一只手掌上，另一只手举着杯子，迎亮晃晃。
想起来阿姨跟他说的。
“这个呢，是我自家酿的。亲身实验，没几口就上头。”
臭小孩好像确实挺喜欢喝酒的，但是他从来都不怎么喝。
不管了，先灌自己几口再说。
邵元用毛巾把身上水擦干净，打开一条门缝把椅子上的衣服拿进浴室。
操。
眼睛快瞎了。
这他妈是什么？！
蕾丝、收腰、裙摆。
这是……兔女郎制服？？！！
衣服上面还有一个……兔耳朵发卡？！
两种可能。
要么外面的人不是陆旦，要么陆旦疯了。
他堂堂男子汉邵大聪明，竟然被老公逼着穿这种东西？？！！
不！绝对不可能！男人的尊严！！
绝对！不！可！能！穿！
一个小时过后。
邵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竟然如此合身。
也如此羞.耻。
简直无法直视第二眼。
啊啊啊啊啊他真的要这样出去吗？？？！！！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邵元推开浴室的门，颤颤巍巍地走出去，腿上还带着点水珠。
低着头从墙壁一边过来。
“蛋蛋……你，你这是……”
陆旦闻声稍稍掀起眼皮。
视线自下而上，瞳孔一点、一点放大。
合适的程度超出他的预料。
兔耳朵一只折着，一只竖起来。
嗓子眼十分干涩。
喉结用力滚了两三下。
邵元这一身，已经让他的忍耐到极限了。
邵元羞耻得不行，许久才敢对上陆旦的目光。
他的眼神迷离，像上了大雾，没有焦点。
陆旦顿了顿，嗓音低哑：“过来。”
“……哦。”邵元慢慢走到床边，陆旦的面前。
陆旦静静地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
“你让我穿这身……也太……”
也太坏了。
“再过来点。”
……什，什么嘛。
于是又向他移了一小步。
“干……干嘛？”
难道还嫌看得不够清楚？
羞死人了啊啊！！
陆旦也没回答，缓缓直起上身，手掌拽过他往床上一带，邵元毫无防备地摔在他身上。
“唔……”按住邵元的脖子就开始亲。
手掌从他脖颈上滑到后脑勺。
终于，能把臭小孩吃.抹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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