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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到随后一句话，心里开始鄙夷，果然还是一贯自恋。
但心里这么想，嘴里的话却是要经过几分修饰。
“是吗？可能是今天言总风采照人，一时被晃花了眼。况且言总对自己不是一向自信吗？任我怎么盯，肯定可以抗得住吧？”陈善善说出来的口吻，奉承而又圆润。
虽然言倦从她的口气里，察觉到丝丝的怪异，但她说出话却是让他慰贴。
心里暗暗想，果然是在公司里工作，说出话的都让人舒心了点。
陈善善见听到她的话，言倦的神情已经稍稍放松，眼里透露出的满意，嘴里的话也不再毒人。
“有眼光。”言倦挑了挑眉，满意地回答。
陈善善心里却不由在想，没想到言倦也会有这么好糊弄的时候。
陈善善看着远处的人，一群人聚在一起似在商谈什么，好奇道，“他们是在讲什么事吗？”
不怪陈善善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宴会里的人都是几个散落在各处，偶尔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很快就散了。
远处的一群人却是久久还未散去，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尚开心。
言倦刚投过去视线，眸里含着冷意道，“不过是一些无关轻重的人在那空口吹嘘，没趣。”
声音冷淡而又不屑，倒是言倦一贯的作风。
还没等她继续追问，那群人里就有人看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朝着他们方向过来了。
陈善善看那人一直盯着他们的位置，确切地说是盯着言倦，眼里的疑惑蔓延上来。
“言总，你今天怎么也来了？少见啊。”来人语气里的亲切，一来就打得热络。
对面的人年纪看着要比他们年长点，大概40岁左右，眼里含着笑意。
“陈总也来这，我听说了肯定要来，毕竟华众和盛科的事情可还没完。”言倦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探不到深浅。
言倦的话明面上是回答了来人的问题，却又随后刺了一句，暗示两家公司之间的暗流涌动。
看来他的针锋相对也不止针对自己，别人来也是一对准一个准。
心里暗笑，言倦在的地方，哪里就是战场。
陈总闻言，嘴角的微笑却是稍稍挂不住了，好歹在商业打拼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一个毛头小子敢笑自己。
碍于是宴会，场上的人很多，维持着勉强地最后一丝体面，道：“年轻人还是别太争强好胜，打好基础为好。切莫焦躁骄傲。”
“我想是陈总搞错了一件事，我从来都是剑从偏锋。对于我们来说，基础只是一块踏脚石。要是每个人年轻人都像陈总说的一般，我想，陈总看不上，也不会和华众合作。”
说完悄悄走近，拉近和陈总的距离，补上一句，“以至于最后使陈总使出了不入流的小手段罢了。”
言倦的声音杀的对方不留情面，冷笑了笑。
陈善善只能看到陈总的脸色依旧从刚刚的从容转黑，变化不过一瞬间的事，却让陈善善对言倦暗暗佩服。
嘴毒果然是嘴毒，真是白瞎了他程序员的身份，不愧是校辩论队的传奇。
言倦对着陈善善说了一句，“我们和陈总打完招呼了，先走了。”
面色冷淡，毫无波澜的声音，把身后的陈总牢牢地甩在身后。
经过刚刚的那一番讲话，言倦面不改色，心无波澜。
陈善善秉着事后采访当事人的心情，问了句，“你刚刚怎么那么直接怼他，不怕他在案子里事后报复吗？”
言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善善，“我和盛科本来就是平等的合作，况且他找第三方团队的事情都有证据，还怕他怎么事后报复。”
随后又补了一句，“况且他一向要维持他的好形象，这么多人也不会翻脸的。”
陈善善又问了句，“你不怕他在华众和盛科的案子里，动手脚吗？”
看出陈善善话里的欲言又止，轻飘飘地道，“我怕他？第三方团队我都掌握了。”
言倦随意而放松道，“况且不是还有陈律师吗？我相信陈律师的能力。”
陈善善还没来得及感动，下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激动的心。
“要是陈律师能力不行，我觉得陈律师的律师费也可以不用给了。”
眼神平静无波，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欠打。
陈善善嘀咕，不仅嘴毒，心还毒。
华众和盛科的交锋，暂时就停止于此。见到了人，言倦心里的气出了一下，带着陈善善又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言倦今天来宴会，除了有刺刺陈总的目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清日的王总商谈华众市场开发的合作。
朝着另外一个人群里走去，言倦让陈善善站在不远处等他，自己先去一个人找王总。
看言倦成功打进内部，甚至开始混得不错，陈善善内心感叹，他还真是在哪里都能活的下去。
今晚的言倦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利落而游刃有余地和旁人讲话，自信而从容。
她发现言倦要是想和一个人讲好话，稍微花花心思就能做到，从他今晚一路上和别人时不时讲话就能做到。
但是他要是想把一个人气死，那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刚刚的陈总就是一个嘴下亡魂。
无疑这样的言倦，会吸引全场的某些人注意力。
言倦刚离开陈善善没多久，陈善善才喝了酒几口，就发现自己身边莫名地围了一群浪蝶。
“你好，你身边刚刚的男人不是你男朋友吧？”一个打扮艳俗的女人，浑身喷满香水，浓重的香味烘鼻。
陈善善直直地点点头。
对面的女人听到回答，更加得意的笑了笑，说，“那他有没有女朋友，姓名叫什么，想和他做个朋友。”
说着，脸上浮现情场老手的老练，却又妖艳，妥妥地一只勾人的妖精。
陈善善已经自动脑补上了，言倦的冷淡和眼前聒噪的人在一起，那场面简直就是不堪入目，笑出声。
陈善善见眼前的女人，迷惑的眼神，收回了笑意，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喜欢和陌生人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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