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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问问。”言倦眼睛盯着陈善善，总感觉她刚刚的笑没那么简单。
见言倦探究的眼神不止，生怕他再问起来。
陈善善想着自己刚好工作完，刚好要回家，连忙道，“言总你也要回去吗？刚好一起下班吧。”
陈善善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走在言倦的前面，两个人一起走向外面。
等了几分钟的电梯终于到了，门一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了。
“善善，言倦，好巧。”魏然没想到还能碰到他们俩，笑了笑打招呼。
言倦轻飘飘地投向魏然，嗯了一声，相比之下，陈善善就显得善意了许多。
“好巧，你也打算回去吗？”
“对呀，刚好下班。早点回去陪女朋友。”魏然说着话，脸上的甜蜜却是遮掩不住。
陈善善难得地开了个玩笑，“不浪了？”
“不敢了，不敢了哈哈。”魏然连忙摆摆手。
三个人下了电梯，魏然就先离开了。
走到门口，陈善善和言倦刚打算分道扬镳，就听到言倦的声音。
“晚上一起吃个饭？”言倦的口气正常地像一个聊天，陈善善想着或许是今晚没人陪他吃饭，刚好碰上自己，就一起了。
点点头就答应了。
两个人驱车找了一个小饭店吃饭，刚坐到位置上，陈善善和言倦点完菜。
“言总，怎么今晚想到约我吃饭？”陈善善问着对面的言倦。
总不可能是善心大发，想着好好安慰员工，知道自己平时做的事情多么惨无人道了？
或者是要让她提前离开华众？
“看你是天成的员工，总要待你好一点。”言倦轻飘飘地回应，总不可能说是怕又留在办公室，到时候订外卖又被骂了吧。
见是自己猜到的答案，陈善善笑了笑，难免夸了夸道，“言总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老板。”
“我难道不是一向都是吗？”言倦被夸赞，没有谦虚，反倒得寸进尺。
陈善善脸抽了抽，只能说有些人天生没有这根分清的线。
想饶是她讲的再明白，对言倦也是鸡同鸭讲。
笑了笑，揭过这个话题，“对对对。”
陈善善的脑子里突然转过宴会上和自己说话的人，感觉言倦和他似乎还挺熟悉的，好奇地问了问。
“你和宴会上的刘仁，以前认识？”
“大学的同学。”言倦淡淡道。
听到这个回答，陈善善还有点震惊，没想到去一场宴会还能碰到同一个大学的人。
不过从当时言倦对他的态度，能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
“你和他关系不好？”陈善善语气询问，态度却是肯定。
律师对于一个人的情绪，总能清晰地把握。
“一个无名小卒，我对他有什么关系。”明明语气那么狂妄，可看到他却觉得理所当然。
尽管陈善善以前是对言倦不屑的，却不能丝毫地否认言倦身上透露出的气质。
随随便便都能甩别人一大截，尤其是还是当时长相普通的刘仁。
“那为什么我看刘仁对你还挺在意的。”陈善善虽然和刘仁就短短地接触没多久，但是却能看出刘仁眼里对言倦的嫉妒和害怕。
“习惯了，大学里谁对我不都挺在意的。”言倦随意的口吻，却能不断地说出欠打的话，陈善善发现和他聊天老是能把话堵死。
心里的话头热情被浇灭，和言倦心平气和地聊天，果然是妄想。
视线从言倦的身上转向饭店的别处，不得不说，饭店的装修到不错，言倦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可以。
等陈善善想把视线收回，却发现不远处坐着一对男女。
两个人像一对小情侣一般极为亲密，女方都快要做到男方身上，两个人脸上的幸福表情掩盖都掩盖不住。
陈善善自从头往外转的时候，一直盯着，惹起言倦的注意力。
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不过一对普普通通的小情侣在腻歪，到还蛮正常的，就是腻歪的有些过分。
但是也没必要盯这么久，言倦难得地问了问，“你喜欢看这个？上次酒吧的事情还没看够”
言倦的话说的没头没脑的，陈善善看着言倦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陈善善愣了愣，回神道，“什么？”
言倦冲着刚刚陈善善看过去的方向，扭扭头。
知道言倦是发现自己在看那对情侣，陈善善解释，“不是，就是好奇。”
言倦可没有被陈善善的话轻易说服，以为她是不想承认。
脑子里顿时想到当时两个人在酒吧的见面，她这可是重犯啊。
看着言倦脸上明晃晃的我不信，甚至眼神都开始不对劲。
陈善善总觉得他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无奈地解释道，“那对情侣的男方是我当事人的老公。”
言倦闻言，以为陈善善在扯谎，为自己找护盾。
陈善善不得不继续解释，“真的，我最近就是为这个案子忙，一边处理起来，自己一边还有点慨叹。”
言倦对陈善善的话意外，认为律师对于自己的所处理的案子，不应该经历久了，生活教会你麻木了吗？
“处理案子还有什么慨叹的？”
陈善善知道这个直男是不懂了，也有可能是业外人和业内人不同的见解，继续解释。
“他和我当事人以前在大学时候，是一对情侣，感情还挺好的，两个人没吵过架。男方性格也很斯文，两个人一直没有摩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没想到才结婚了四年，孩子都有了，男方竟然出轨了，还瞒了一年。”
说到这，陈善善现在都忘不了当时当事人的表情，脸上写满生活的绝望。
也能理解，谁能想到完美和谐的爱情下，竟然包着一颗腐烂的心。
“现在出来吃趟饭，这么巧竟然还能碰到，还是所谓的那个小三，有点惊讶。”陈善善的话带着调笑，却又有着悲凉。
其实律师做久了，陈善善见过的什么糟心事不算少，但是每次碰到心里却是难免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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