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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样下去，铁杵都能磨成针，只不过碰上了言倦这个不锈钢针，磨不破。
陈善善心里叹了一口气，面色无辜道，“好像没有看到，听说是今天要晚一点上班。你要不先回去工作？”
陈善善好言好气，加上一副认真耿直的表情，让旁人都深信。
孙瑕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那要是言总来了，你记得和我说。”
语气娇羞，脸上的坚持却是不损耗一分，反而越挫越勇。
陈善善腹诽道，看到了也说我没看到，剩下的一周，我可是想要好好活着。
看着没几分钟就被陈善善打发走的孙瑕，离开甚至还对陈善善感念几分，容静竖起了大拇指。
一碗水端平的技术，果然还是陈善善牛，姐没看错人。
陈善善得意的露出小表情，早上的阴霾经历这一遭，稍稍好了些。
如果说刚刚陈善善的得意还算衬得上心情好，又听到言倦要叫自己去办公室，心里的乌云又来了。
“言总，什么事？”陈善善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言倦抬头，发现陈善善精神萎靡，一张脸完全熬夜的脸色，惊了一下问，“你昨晚没回家，去做贼了？”
陈善善看罪魁祸首还在这无辜状，心里暗暗吐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睡太晚了。”
看着言倦经历昨晚神采奕奕，自己却是一副黄脸婆样，果然是债主和债务人完全不一样。
他倒是睡得香，吃得好。
见此，言倦目光转移了一下，道，“你先把这些资料拿去，哪些该改的，下午统一和我说。”
言倦手里递来一份资料，是昨天和陈善善说好的要改的华众的劳动合同。
陈善善目光扫了几眼，点点头道，“行。”
刚打算出去，转念一想，又走回去道，“言总，和你商量件事情。”
言倦头也不抬，语气透露着无情，“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陈善善笑着道，“干脆衣服干洗的钱就别我出了，就当这我改劳动合同的钱抵销了，怎么样？”
看着陈善善眉眼笑得更弯，嘴角的弧度稍稍的弯了一下，又迅速扯回去，咳了一声，“我觉得不怎么样。”
言倦冷酷无情的声音，让陈善善急了，生怕他拒绝自己的赶紧道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
陈善善脸上的焦急都掩盖不住，眼睛紧紧地盯着言倦，等着听自己心里的回答。
言倦偷笑了片刻，又故作正经道，“等我考虑一下。”
在陈善善听来，那就是还有考虑的余地，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可没忘记以往言倦的所作所为。
离开之前，陈善善又不忘回头提醒，“记得好好考虑。”
陈善善脸上的表现像一只热汤上的蚂蚁，明明着急的不得了，却又无能为力。
言倦看着陈善善的背影离去，倒是笑了笑。
到下午的时候，就上午刚到公司的时候，屁股沾了一下位置的空地，其他的时间，完全是人和公司分离。
因为陈善善在华众独特的身份，即是为公司负责独立的助理，又不是公司的员工，她一上午没在，也没人过问。
甚至也没有人去深究或者找她做事，一上午到也没几个人在意她。
言倦出门没多久，往外看了眼，陈善善的位置，早就没有了人影。
以为是去休息了，或者有别的事情。
言倦干脆处理了手头软件的开发，顺便等她回来，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她聊聊华众后续的事情。
但是等到中午，发现陈善善还没回来，办公室里一直空着的位置，还在空着。
独立办公室内的人发现这个情况，皱了皱眉头，双手时不时敲打着桌面，似乎不安。
等待了许久，走出门，走到坐在陈善善工位旁边的容静，状若自然道，“陈善善，去哪里了？”
容静闻言，抬眼看言倦，想了一会儿，在想措词如何和言倦解释。
而言倦看容静看人不语，在容静的视线投来时，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找她商量点事。”
容静听他的解释，还有神情还有点惊讶。
这还是头一次，言总在自己面前解释来意，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竟然还会和小小的一个员工解释了。
不过到底是对老板身份的尊敬，衣食父母，也不敢放肆，只能道，“她今天一早上出去，就没有回来了。好像是有什么案子要要处理。”
见言倦听完她的话，低着头不讲话，陷入深思。
容静以为言倦要找陈善善麻烦，比如旷工什么的，连忙道，“不过，听她刚刚发信息来给我，好像挺棘手的，所以肯定是被事情给绊住脚了，言总你可别怪她。”
言倦瞥了一眼容静，语气冷冷道，“恩。”
说完，转身走回办公室。
到中午的饭点，办公室的人都很少，大家基本都去吃饭了，所以容静和言倦的谈话，也没有人知道。
望着言倦冷漠而霸气的背影，容静心里开始惴惴不安。
恩，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怪善善，还是不怪？也不讲清楚。
生怕因为自己讲漏嘴了，到时候言倦等陈善善回来找她麻烦，赶紧和陈善善报信。
当然，聪明人肯定是会把自己掩盖说漏嘴的事情，给盖住。等到时候陈善善发现了，再和她讲清楚。
而陈善善则是对在华众公司发生的一小段插曲，完全不了解。自己现在都忙得焦头烂额，没空顾其他的事情。
“陈律师，我和他的婚能离，肯定是可以离的，但是我想要争得我孩子的抚养权，你就和我说可不可以吧。”陈善善对面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身旁一个小众奢饰品的包包，远看倒是气质不错。
但是脸上的憔悴和狰狞，却显得格格不入。
尽管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但是陈善善还是要不断地告诉她，“陈女士，争得孩子的抚养权，并不是说你是他母亲，生养他，法官就一定会把孩子判给你。还必须得要考虑你的综合条件，才会把孩子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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