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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讲。
震惊而又夹杂着愉悦。
不过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不能留情道：收到了，不过你点这么多，让我觉得你在羞辱我！！
许是陈善善发过去的表情太过认真，让在一旁开会的言倦眉毛皱起，脸色冷了冷。
而在前面报告自己工作的人，见自己的老板脸色突然差了，心下惶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又不能后退，只能颤颤巍巍地继续报告完工作，欲哭无泪。
言倦低头看着手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动静。
继续皱着眉头，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看着言倦又重新发了一句：我没有。
陈善善看好戏地哼了哼，关掉手机，也不理他了。
坐在房间的桌子上，开始吃饭。
虽然嘴上埋怨言倦点的东西多，不过陈善善吃起来却不客气。
不得不说，言倦点这么多，陈善善还可以尝到许多不同的口味，感受还挺不错的。
当然，吃到最后，全部都吃完的时候，陈善善确实是有点饱，还剩下几个糕点，等着可以等会儿吃。
吃完饭早饭，陈善善独身先去会场走流程去了，其他人则是先做好各自准备，一起熟悉会场，等着后天的律师交流大会。
陈善善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到，她就先去会场内走走。
每个所里的负责人都要来提前走走场，以防到时候带领自己律所里的人坐座位时，完全毫无头绪。
因此，陈善善来这，不仅要记住到时候坐的位置，还要了解流程。
按照流程表走了一遍，并且和会场的座位安排表对了一遍，陈善善才把大致重要的事情都定下来。
等有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下午的太阳的正烈，尤其是加上秋日的初始，更加热的人烦躁。
陈善善刚结束完，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陈善善看到她时，显然对面也看见了她。
来人化着一个毛绒的柳叶眉，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长长波浪的头发随着身体的摆动而幅动，脸上摆明了不怀好意的味道。
“诶呀，陈律师怎么也在这？是不是天成没有人了？”女人说着俏皮话，嘴里的恶意却是满满。
能够第一天一个人来巡视的，基本都是律所这次活动的负责人，所以不用多说，她们就互相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那倒不是，不过我来也确实是临危受命，不然也轮不到我来领导。至于看到你嘛，想来你和我不一样，应该是攀上哪家的高枝，走内部通道吧。”
陈善善话里的暗讽，她也不是听不明白。
“我高枝那也是我的本事，总比你好，活到这么些年，还是个单身。也活该没男人要。”女人继续喋喋不休。
听到这，陈善善越发笑得从容，白了一眼道，“那也不劳烦你费心，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来人还想还嘴，没想到却是门口来的人越来越多，随后就放弃了。
见杨昭刚刚还满脸凶狠，现在又装成大白兔，陈善善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走吧，杨昭，别在我面前瞎晃，我眼睛痛。”说完，陈善善似真似假地挡住了眼睛。
碍于人多，杨昭才不甘心地听嘴，转身走。
陈善善看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走，却走到一半停下。
陈善善以为她又有什么幺蛾子，跟着往前探头一看。
杨昭身边赫然站着一个男人，显然十分帅气，脸还很眼熟。
不过前面的杨昭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继续开始找话聊。
“你好，是来看提前看大会流程的吗？”杨昭说着，又开始搔首弄姿，用手缓慢地把耳边的碎发给递到耳后，彰显自己的温柔。
而她面前的男人无动于衷，直接说，“不是。”
从没有见过这样不接招的男人，杨昭失策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呢？”
声音无比的娇媚，似糖果一样粘人。
陈善善躲在门后，听着杨昭矫揉造作的声音，自己都要**的不行。
而那个男人依旧纹丝不动，完全不懂美人透露出来的勾搭心。
依旧直直地站在原地，只不过时不时会探头往女人身后看，似在等待什么人。
而杨昭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的不耐烦，想继续找话题和男人聊天。
“你是要找什么人吗？我可以帮你的。”杨昭用及其温柔和善解人意的声音，和自己身前的男人说着。
自从自己和他讲话，这个男人依旧爱答不理。杨昭被他激起的女人的征服欲，心想一定要征服这个男人。
当她从会议场走出来，看到这个男人站在门外，矜贵的气质，格外英俊的外貌，杨昭一眼就看中了他。
所以，才款款向他走去，试图和这个男人发生一段关系。
不过经过刚刚一番试探，杨昭发现他简直是刀枪不入，怎么说都兴致淡淡。
因此随后见他频繁往里望，才提起说要帮他。
果然听到她的话，他终于把头摆回，正眼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等的人已经到了。”
此刻的言倦已经看到了躲在门口的陈善善，抬起脚往她的方向走去。
陈善善还想多看一会儿戏，看到言倦眼里坚定的意味，以及往自己的方向走过去，陈善善确定他已经看到了。
事已至此，陈善善也不藏着掖着，从门后走了出来。
“看戏看够了？”言倦冷冷道，话音却是尤为惹人。
声音虽然冷，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陈善善见被抓了个正着，也不否认，“没有，不过你都自己主动结束了，还问我有什么用？”
言倦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现在自己身边，门后就有一个躲躲闪闪的背影。
直到确认是熟悉的身影，言倦才走过去。
“那你也不看我在这等你等了多久？”‘
下午的太阳本来就大，加上气温很高，言倦贴近额头的头发丝已经被汗水渐渐浸湿。
陈善善撇嘴道，“谁让你自己不给我打电话，自己傻傻地等，可别怪我。”
言倦被陈善善的话给逗笑，苦笑道，“是谁早上骂我的，我哪里敢不经你同意来找你。”
陈善善明显不信地打量了言倦一番，看着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某人道，“那你怎么又来了。”
言倦怔楞了片刻，语气平淡，眼含浓浓的情感道，“因为，忍不住。”
忍不住自己不来找她，忍不住自己心里不想着她，忍不住不想她是不是真的生气。
陈善善楞了楞，视线躲开，脸上的红晕却慢慢地往上爬。
最后嘴巴诺诺，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的气氛，暗流涌动，言倦只顾着盯着陈善善看，而陈善善则是被言倦的一句话堵住。
“你是来找她的？”刚刚还站在不远处的杨昭，此刻悄然走到两个人的身边。
一个人的加入，倒是冲淡了两个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言倦闻言冷眼看了看，没说话。
杨昭经过刚刚一番的折腾，对这个男人不讲话的行为，短短几分钟之间依旧习惯了。
见他不讲话，杨昭又转向陈善善道，“他是来找你的？”
语气不屑，神色高傲，又是一贯讨人厌的嘴脸。
陈善善突然发现杨昭和言倦同样的冷脸，依旧时不时的高傲，但是却让她感受到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言倦的冷漠与高傲，或许是他从小的经历，让你觉得这是他与生俱来，你并不会觉得厌恶。除了有时候嘴巴毒，你也只会觉得有点扎眼。
但是杨昭的高傲与不屑，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两者之间的差距。她纯粹是一种小人得志，一种极度的鄙夷在她的脸上，让你新生厌烦。
言倦的目光或许是不屑的，但却是真正的不屑。而她的不屑，却是为了掩盖自己欲望的一件外套。
“怎么了？你眼睛瞎了？他和谁讲话不就来找谁的？”陈善善颇见不得她扬起头颅，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见自己心中的想法顿时成空，尤其是刚刚看上的优秀男人，还和陈善善举止亲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看来是我眼睛瞎了，也不过如此。”说完，杨昭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言倦。
许是认定和陈善善在一起的人，也不过如此，肯定不是大富大贵。
陈善善或许平时和言倦是呛来呛去，但是见有人用商品的眼神看着他，心里一顿焦躁，直接回怼道。
“那也比不过你，整天眼睛看到天上去，挑挑拣拣，最后不也是成为了一个辉飞律所的普通的律师。哦，不好意思，辉飞律所今年的排名比天成还差，这样看，我是不是混得比你好一点？恩？”陈善善句句带刺，最后还绕着弯炫耀了一遍。
一向看不起陈善善的杨昭可忍不下这口气，直接道，“那是因为今年律所的标的额不够，我们律所很多人今年都去免费公益了，肯定比不过你们律所只想着抢着大单。”
陈善善可不会给他们所背这个锅，立马扬声道，“哦，是吗？我看是没有人去找你们，才去做免费公益为自己积名声吧。可别给自己带高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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