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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单后服务员带着菜单走了。
离开之前，还说了句：“祝你们节日快乐！”
陈善善当时听到脑子懵逼，没理解服务员的意思。
目光投向言倦，显然他也是搞不清楚状况。
见两个人都糊里糊涂，陈善善也没去细究。
等第一盘菜端上来，陈善善心里的疑惑更加大。
自己好像没有点这道菜吧，怎么就被端上来了。
许是看到两位客人的迷惑，递完菜的服务员说，“你好，这是我们餐厅特意为你们定制送的。”
说完，服务员就走了。
陈善善看着被端上来的菜，两只天鹅抵颈相交，形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一瞬间，陈善善突然明白了服务员的意思。
几乎认定是言倦搞的鬼，没好气道，“你弄的？”
言倦十分委屈，自己都不清楚状况。
“不是我。”
而此刻路过的服务员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笑着解释道，“今天是九月十四耗，算起来是音乐情人节与相片情人节，也称为相片情人节，是我们餐厅今天中午开始以后特意举办的活动，刚刚在门口挂着活动告示牌，你们没有看见吗？”
被服务员一说，陈善善才想起来自己在走之前似乎是看到了门前有一块粉红的告示牌，只不过自己当时忙着看餐厅里面的装修，一时间到也没细看。
问来问去，竟然是自己不了解状况，还错怪了某人。
陈善善扬起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
“你以为是我故意的，带你来这种餐厅？然后让你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言倦冷着眼，淡淡地不屑道。
随后用他稍微低沉的声线，却又带着自己的骄傲道，“我就算再怎么得不到，也不会做趁人之危，强迫别人的事情。”
被言倦一说，陈善善发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笑了笑讨好道，“谁叫这个餐厅是你带我来的，我这误会也情有可原。”
言倦皱了皱眉头，一脸认真看着陈善善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完了，这是一个死命题，简直是谁遇到谁跳坑。
说是，毫无以为要被暴打一顿；说不是，那之前的话又怎么圆回来？
发现自己进退两难，陈善善一想就头痛。
捂了捂脸道，“怎么回，我就是脑子一时想不清，而且主要是你的行为举止让人捉摸不透，......”
陈善善边说着心里的想法，还没说完，言倦的话突然打断自己的话。
“陈善善，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为此感到苦恼，或者浑身不自在。我现在追求你，是基于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愿，你同不同意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现在行使的是我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
言倦的一段话，把陈善善堵得哑口无言，一时愣在了原地。
这段话，或许是两个人都极为清醒，且难以躲避的情况下，再次说出来，陈善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怎么样的反应。
言倦经过昨晚已经想通了，自己既然喜欢她，那就要摆出一个尽职尽责的追求者的姿态。
柯金虽然有些话不认同，但是有一句话脑子聪明的言倦还是十分认可。
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一个人好。
说完这段话，光看言倦的脸色一本正经，你真的会以为他是不在意。
但是脸后耳朵的通红却是出卖了他，让陈善善一瞬间注意到，失笑了片刻。
果然表面再怎么正经，内心应该也是忐忑不安吧。
看到言倦为自己牵肠挂肚，袒露心迹，陈善善心里又几分五味杂陈，却也有被人表白后的淡淡喜悦。
陈善善刚想出声，说几句话。
对面的人就已经急忙的先说话，“菜都已经端上来了，先吃饭吧。”
言倦紧张的姿态，却是让陈善善心里窒息了一下。
有点酸，又有点苦涩。
动作停了片刻，拿起身前的勺子开始吃饭。
“你来这出差，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陈善善吃着碗里的菜，主动打破两个人空气中的沉默。
言倦闻言，淡淡地抬眼颇有些怨念道，“我来这到底是为了谁，你不知道吗？”
乖乖的口气，带着一丝委屈，加上无辜的眼神，陈善善难得地不好意思。
还想找个话题聊，没想到又聊到了某人的伤心地。
陈善善连忙又找了个话题，“那你要在A市呆多久？”
言倦又浅浅地看了，沉默了会儿，一副看着坏女人的样子道，“过两三天吧，你怎么快想我走？”
陈善善眼神愣了愣，完全没想到言倦还拐着弯想到这处意思。
赶忙摆着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出于关心一下朋友。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闻言，言倦也不知道信没有信，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
“你和刚刚的女人什么关系？”言倦此刻才有空来问陈善善。
从一开始碰到那个行为举止奇怪的女人，言倦心里就有几分不耐烦。
要不是因为门口就那一个位置，又要等着某人，言倦早就跑了，还用被一只苍蝇给绕着烦。
“你说杨昭？”陈善善抬头问。
见言倦点头回应，陈善善又继续道。
“我和她也算得上死敌吧，她和我两个人的关系也是说起来很复杂。”陈善善说到杨昭，脑子也是头痛。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我工作一年后，第一次来律师交流会的时候，两个人餐桌上碰到的。一开始还好好的，两个人也不过也是点头之交，后来莫名其妙地她第二天就对我冷眼相待。”
说到这个，陈善善更加无语，当事人自己都不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们一堆人在讲话，或许是在讲一个案子吧，然后她也在，我也在。之后她突然就开始讽刺，说什么抢别人的案子，后来又眼睛一直盯着我，说什么能力不够，不过是靠着小技巧抢单而已。你看我像那种能忍的人吗？”
陈善善说完，语带高昂，说话间神色还问言倦。
言倦随她意，摇了摇头。
“对呀，所以我就当场也指桑骂槐回去了，反正全场的人除了我和她，谁也不知道我在说谁。后来她气不过，就自己离开了。只不过因为这个仇，我们俩每次见面都是一场小风波。”陈善善看着身前的菜，无奈道。
或许优秀的人，总是容易遭人嫉恨。
言倦想到那个女人满身的激动，想着她们俩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小仇。
“你们那张单子是什么单子？”言倦继续问道。
言倦眼睛闪过一丝暗光，意味深长。
被言倦一问，陈善善抬眼道，“一家普通的合同纠纷案件，只不过我负责的公司是清辉科技公司。”
清辉科技公司，A市一家负责科技开发的公司。是一家颇为年轻的公司，在科研路上发展十分具有前景。
“和你接触的是清辉什么人？”言倦继续问。
陈善善回想了一下几年前，搜寻记忆里的人物，“好像是他们的总经理吧，听说本来是他们公司的小公子，后来因为有事，就换成了总经理。”
听到这，言倦心下肯定，又问了句，“那你见过他们嘴里的小公子吗？”
陈善善被言倦一问，以为他认为自己是有什么后台，抢来的案子。
赶忙道，“言倦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靠他们的小公子来抢这个案子的？我是我们律所自己接的，可不是你说的那样歧途。”
陈善善气得直接不吃饭了，神色严肃。
言倦淡淡的瞥一眼，气定神闲道，“你不在意，那么杨昭肯定很在意。看她今天的样子，说不定那个时候就是想要套近乎，找个金龟婿。”
陈善善被言倦这么一顿分析，突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怪不得当时杨昭找仇的样子，仿佛她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非要追着她。
但是她也没有想多，单纯的以为她就是羡慕自己赚到钱，没想到还有更深一层。
尤其是想到最近几年她还追着不放，两个人一见面互相怼来怼去，完全不能呆在同一个画框。
看来自己不是挡道她赚钱的路，而是挡住了她人生的摇钱树。
想到这，陈善善想到了阮心怜。
两个人同样都是靠着工作关系，边找桃花，钓金龟婿，简直就是人财两得。
“这样想，她还挺会找渠道的啊，既想着赚人家清辉公司的钱，又想着得到人家公司的公子哥，简直是两全之策。”
陈善善刷新对她的认知，啧啧道。
言倦看了她一眼，“也就你还傻傻地以为人家是冲着你赚到的钱去的。”
见他说自己傻，陈善善可不认，“那也是我一时没察觉到，不过你说钓金龟婿就有那么好吗？我们律所里有一个人也是，我还真是好奇。”
自己的两个死敌都奔着金龟婿去，陈善善一时间到还有点怀疑。
言倦面色阴晴不定，沉默了片刻，有些意味深长道，“我不知道，不过你想也可以立马体验和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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