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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蒋景看着精神倒是不错,脸色也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要不是身上带着点酒气房贤育还真看不出来他喝了酒。
“厂长你今天喝酒了？”梅清可没那么多想法，他闻到了酒味就直接说道。
蒋景那手里的文件放下说：“嗯,今天来了个朋友喝了一点。”
“那你可快点开会啊,我那边还一大堆事呢。”梅清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他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场合。
蒋景看了他一眼,“你说你前几天。”
“行了,我知道了。”自己发酒疯那天的事自己可不想回忆,梅清挠了挠头这事就是他们理亏,反正就是来开个会自己还是要给蒋景面子的。
没过一会人差不多就来齐了，蒋景等着的功夫随手拿起会议室木桌上的报纸,“我靠。”蒋景拿着这报纸看着上面的消息低声说道。
“你干嘛骂人啊？”离他最近的梅清不满地说道。
蒋景呵呵笑了两声，把那份报纸放了回去，“没事我就是觉得现在我的工作太多了，感慨一下。”
这是连谎话都不愿意编了。
“上面有什么？”梅清又不傻他拿起报纸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对于今年丰收的情况的报道，还有一些恢复生产后农村生活的报道，简直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没事,就是我刚才下了个决定。”蒋景默默地把报纸从梅清手里抽了出来,他用只有梅清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决定？什么？”梅清一双小眼里透着疑惑。
“我决定以后好好搞业务挣钱让你搞研究。”蒋景耸了耸肩说道。
就和开玩笑似的。
“你不刚还劝了我让我别着急？”梅清真没想到蒋景会说这种话。
蒋景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点在报纸的广告板块，“放心我刚才说的是真心的。咱们说不定马上就能把业务扩展到西南东北那些地方呢。到时候咱们就真是英雄了。”
梅清：“……”
“我跟你说。”梅清压低声音靠在蒋景身边,“你要不把会议推迟吧。我觉得你真是醉了，待会别出什么洋相。”
蒋景：“……”
而蒋景手指下的广告板块上是顾尽舟的地址。
另一边，今天是顾尽舟休假的日子,他刚刚从学校回来，现在那批新兵还有一个月就能分连队了，他前几天事情多到忙得脚不沾地。
终于能休息了顾尽舟先把行李放下就到后勤处拿自己的信。
管后勤的老兵已经认识顾尽舟了一见他来,一张脸笑开了花，“你可来了，你的信都在这里堆了三天了。”
“我前几天在学校，麻烦您了。”顾尽舟似乎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不怎么喜欢笑了，他脸上有个小小的酒涡，只要他一笑就会显得特别亲切，非常讨人喜欢的乖巧听话。
顾尽舟接过那些信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封口，心里有了数。
有人在查他。
不知道是谁，不过能检查军区的东西看来不是件小事。顾尽舟面不改色拿着信，“谢了。”
“这次是从北京来的，小顾你的朋友还真的多啊。”管后勤的老兵不自觉地说，前几天地信好像是山西来的，总之是天南海北哪里都有。
“嗯，以前的病人。”顾尽舟把信收好了，“前几天我不是去上课了吗？现在训练任务又重我实在没空来拿，都堆在这了。”
“没事，替你收着呢。”老兵摆摆手。
顾尽舟点头拿着那些信准备回自己的房子，他申请的房子已经下来了，现在换了个住处就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房间。
“小顾你回来了？多亏了你前几天给我开的药，今天我滚了几个汤圆你再不回来就没法吃了。”姜奶奶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和老朋友说话，看到顾尽舟来了赶紧站起来。
顾尽舟赶紧去扶她，“您小心点。举手之劳没什么的。”
“哪里是小事啊。那些老医生都没办法，我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本事。”姜奶奶笑呵呵地拉着顾尽舟的手。
她那双老树皮一样的手，干燥温暖。
顾尽舟没有躲开，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他从来不喜欢别人碰他但他也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哪有的话。”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不说这个，小顾现在才多大啊都是连长了，以后肯定比我儿子出息多了。”吴奶奶也笑着说道，这小孩是最近才搬来的，这么年轻长得好的小伙子光看着就顺眼。
“走，上我家去，我给你把汤圆下出来。”姜奶奶跟自己老朋友说道，“行了待会我回来再跟你说话啊。”
“去吧去吧。”吴奶奶笑着说道。
姜奶奶想拉着顾尽舟到自己家里去。
“不用了。”顾尽舟赶紧拒绝，“我这刚回来还想收拾下东西呢。”
“哦，瞧我这个脑子，你刚从学校里回来吧是得要要休息一下。”姜奶奶点了点头，“那我给你把汤圆煮出来你拿回去吃。”
“那麻烦姜奶奶了。”顾尽舟坐在房间里等着，姜奶奶去厨房里把用红糖水煮了汤圆。
南方大多数时候过年是不吃饺子的，她家里就喜欢吃汤圆，她这就是把过年用的东西给顾尽舟做了几个汤圆。
白胖的汤圆再沸水中翻滚着，“小顾啊过年不回家吗？”
“不回去。”他回去干什么？他留在这里挺好的。
“那你亲人过不过来看你啊？你现在一个人住着家里人都不来看看？”要是她家里有这么厉害的小辈，自己还指不定多么高兴呢。哪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年啊。
“我家里没什么人了，也就有一个爷爷。不过现在这天寒地冻的哪能让他来啊。”顾尽舟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姜奶奶又问道：“你现在的手怎么样了？”
“我手？现在正常活动是没什么问题了。”顾尽舟反正也不喜欢做手术，手灵不灵活他倒是不在乎，现在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傻，以后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姜奶奶叹了口气，“幸亏没事。”
“赶紧趁热拿回去吃吧。”姜奶奶把汤圆称好给了顾尽舟，顾尽舟双手端着碗和姜奶奶倒了别。
“那啥，小顾啊你不准备把你爷爷接过来住？”姜奶奶还不忘打听着。
顾尽舟这次终于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到了自己的房子顾尽舟先把汤圆放下。
“回信的人还真不少。”顾尽舟把手中的信整整齐齐地放在自己的书桌上。他当然没傻到真的一个一个人写信，他只是在一些大报纸上登了自己的现在的信息，说自己遗失了等级朋友地址的本子，请认识他的人给他写信。
不过就是愿者上钩罢了。
他一封一封地拆开，顾尽舟把其中那些只是在应付自己的信放到一边，本来十几封信只剩下五封信。
自己以前的人脉想拾起来也不容易，不过刚好能剔除一些虚情假意的人。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红糖汤圆，他咬了一口发现是黑芝麻馅的尝着应该是手磨的芝麻，里面掺了糖加上是用红糖水煮的吃着非常的甜腻。
就和姜家的糖不要钱和票一样。
“难吃。”顾尽舟把汤圆放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大家还真是喜欢自以为是，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放在别人身上。
顾尽舟顺手把汤圆倒了，那些能用的信都收起来。
不知道是谁在查他，查他是为了什么。是自己联系以前的朋友太频繁了，还是自己最近对别人下手太狠了？
不过是悄悄调查应该还没那么严重，只是自己以后做事要小心一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喜欢耍人的个性一时半会还真改不过来，不过他不准备乱猜了。
明天考试，今天就先更这么些，周六周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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