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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成虐文男主的懦弱丈夫 > 第 85 章 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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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业戴着帝王的玉冠,容柒的指尖滑过秦子业的长发,他墨黑的眼眸温柔清透。

    金銮殿里云将军所在的位置缺了一块,连成秦子泽和秦子武的位置也缺了下来。

    秦子武和李怜的婚事办得很简陋,李家主从中窥探出什么,对着这对夫夫十分冷淡。秦子业在秦子武大婚那日亲自带着容柒一起到了远王府,随即朝臣们也纷纷到了远王府。

    容豪站在文官的最前面,一如既往。

    秦子业在看见底下恭敬低着头的唐朔和王疏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回陛下,户部的粮食缺少,臣去商户家买了陈米补充,在杭州的粮仓,通过东厂的帮助已经把勾结的户部官员和当地商户处理了。”唐朔上前一步道。

    “现在瘟疫渐止,百姓还是流离失所,还望陛下让百姓们有一个栖身之所。”

    王疏同样上前一步:“在各州除了边境的地方,各州的损失很多,有山贼流窜,百姓不能坐山吃空。”

    秦子业点头,“这件事朕也有考虑,皇庄朕打算供灾民们务农事和修建房屋。”

    被商家和官员们收留的奴仆大都有着技巧,年轻强壮,要么就是会识字的书生秀才。还剩下一些人还没有着落。

    皇庄的面积很大,无人敢动要是秦子业自己用来务农事,虽然感觉很怪异,但是并没有规矩规定不能这么做。

    容豪没有吭声。

    朝臣现在也摸不清秦子业的心思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底下没有一丝反对声音,秦子业笑了笑:“远侯在被囚禁宗人府前交给朕一份名单,诸卿朕可是很头疼。”

    秦子业拿着一本账本在面前晃悠了一圈,狭长的眼眸冰冷玩味。

    金銮殿的气氛随之一凝。

    秦子武在朝中经营多年,多多少少的朝臣都跟他有几分交情,就连容豪这么谨慎的人也跟着秦子武多有交情。

    这时候拿出的账本朝臣们的脊背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何固还没有想好措辞反对秦子业开放皇庄,就见朝臣惊恐的面容,他心肌梗塞。

    庆国朝臣在秦子业手上的把柄未免太多了吧,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贪的官员。

    怂唧唧偏偏很会欺君罔上。

    容豪眼皮一跳,朝中不能有大变动,但这不包括秦子业不能制约他们。

    “陛下,远侯世子已经囚于宗人府,这事的可信程度并不高,万一是远侯世子为了动摇陛下的江山,把忠臣打成逆臣,陛下万万不可信了远侯世子的歹毒心思!”一个保皇党官员硬着头皮说。

    “你的意思是说朕蠢笨如猪,辨不清真假,是一个缺心瞎子?”

    “臣不敢!”官员一个哆嗦,撑不起这顶惊天大黑锅。

    “朕琢磨着皇庄不够,诸卿觉得呢?”秦子业故意把账本翻得哗啦啦的响,在一只针落在地上能听清楚的金銮殿上格外明显。

    “臣愿意追随陛下捐出三百亩田地。”唐朔出身寒门,这已是极好的态度。

    白声拿着毛笔唰唰在纸上写下唐朔的名字和捐赠的田亩。

    秦子业团体的官员当然是一马当先痛痛快快地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捐赠的就是朝臣难得的清廉官员和保皇党的官员。

    一位清廉的老官员捐赠了六百田亩,白声的笔尖顿了顿,秦子业的眼眸落在那位头发花白的官员上,神色不清。

    王家主和容豪比较爽快捐赠了上万的田亩,不安分的朝臣秦子业就不耐烦地翻翻账本,示意在金銮殿上的侍卫上前。

    朝臣们就惊慌地交出了农田。

    “听说先祖在世的时候,还把贪官污吏拖到菜市口打板子,朕还不知道这是何缘故。”秦子业似笑非笑:“先祖为何要这么生气。”

    底下的朝臣不敢去看秦子业的神色,他们好似只能听见笔沙沙在纸上的声音,还有秦子业不耐烦翻账本的声音。

    \\\"臣捐赠六百田亩!\\\"一个官员头上满是虚汗高声道。

    秦子业抬抬下巴,金銮殿上的侍卫捂住官员的嘴巴就把人带走了。

    “看什么,继续。”秦子业挑挑眉,样子英俊又肆意,语气漫不经心。

    *

    “陛下这里有百万以上的农田分部在各州,其中的大头都是世家。”白声拿着本子,心里也是吃了一惊。

    这可比秦子业捐赠出来的皇庄还要多几倍。

    在秦子业眼皮下一位想蒙混过关的官员被拖下去后,朝臣安分了不少。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秦子业并不意外,在原著中四大家族除了李家都随容柒上战场要么就是宁死不屈。

    世家的嫡系有世家风仪。

    秦子业上位从来没有想过铲除世家,他们存在自有合理之处,只不过他们需要敲打和压制。

    在下朝后,东厂和户部的人联合起来去了各大官员收取地契。

    穿着紫色衣袍的东厂太监跟着户部官员身边丝毫不落下风。

    有了东厂和账本的威慑,收取地契很顺利。

    东厂的太监对着朝臣高傲不屑于顾,把一些官员气得半死。

    直到东厂太监到了一个简朴的门前,他整理自己衣服上皱褶,脸上变得温顺起来。

    几人走进院子,院里萧瑟,院中的景色星星点点。

    一个头发花白的官员走到他们面前。

    吴大人把手中干净的盒子递给户部的官员,户部的官员记录下来后把盒子还给了吴大人。

    “这是何意?”吴大人看着手中的盒子,疑声道,身上灰色的衣衫泛着陈旧。

    “吴大人的心意,陛下知道特意嘱咐我们好好待吴大人,吴大人的那一份陛下会亲自补上。”太监笑眯眯抢先一步说。

    “吴大人简在圣心。”户部的官员也说了一句。

    吴大人看看手上的盒子又看看面前的太监和官员,他浑浊的眼睛热泪盈眶,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

    “臣吴中谢陛下赏识!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东厂和户部的官员离开后,吴中还在抹眼泪。

    他这一生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他没想到新上任的陛下竟然记得他。

    “有时候把原则的事做好我觉得那就是最好的事。”秦子业批着奏折说道。

    容柒闻言笑了笑,手上拿着的正是吴中的履历。

    *

    金国的将领打到了梁州后,金铭任命乔卓留守梁州,为了制约乔卓金铭又任身为庆国人的齐门为校尉,有一部分权力。

    乔卓知道这是为了给祁默腾位子,他不敢对着金铭露出半分不悦,留在梁州的太守府上,也是整日酒肉鱼食。

    “将军,属下发现一个特别的城池,你要不要去看看。”下属对着瘫在椅子上的乔卓挤挤眼。

    “有个齐门整日在太守府转溜,我上哪去玩?”乔卓不满道。

    “将军放心,属下已经有办法把齐校尉指使出去。”

    乔卓闻言,觉得近日的日子的确无聊,他点点头,“你去办吧。”

    齐门升官后自己有一座院子,他身边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副官,齐门知道这不是金铭抬举他而是在监视他。

    “校尉,在一处村子发现残余的庆国士兵,将军派您去铲除,听说那里的官兵很多!”副官急切地说。

    齐门不作他想,他沉下心来想到乔卓在近日也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他想着自己便转身离开了,大约已经在明日就能够回来。

    齐门走进自己的卧室,他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神色跟着梁州太守王川有几分相似。

    “王姑娘,在下先出去办事,明日便归,膳食会有仆人放在门口。”

    齐门没等到王蕴回答,便走出了卧室。

    齐门召集了一群士兵,他带着人从梁州太守府出发。

    乔卓躺在椅子上假寐,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将军,齐门已经离开了太守府。”

    乔卓睁开了眼睛。

    *

    齐门走在路上被下属们带到了一个荒郊野外,他的副官说道:“校尉,里面的庆国软脚虾需要您去亲自跟他对质,干脆属下直接带人杀进去!”

    “这样只会徒增伤害,我就去会会他们,你们不要轻举妄动。”齐门平淡的说道,孤身一人走进了屋子。

    齐门一走进屋子就和屋子里的人交手,在撤掉蒙面人的面纱时,齐门瞳孔紧缩,背后几个蒙面人仗着人多势众用棍子敲晕了齐门。

    齐门在晕倒之前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金兵面孔,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终于抵不过脑子的眩晕,他倒在一个金兵的手上。

    “你知道屠城是什么吗?”梦中的安昌侯看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道。

    “父帅……”秦子业穿着盔甲,他的眼底满是茫然,在他的脚下尸海遍野,腥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天色阴沉沉的。

    “屠城,他们会把所以的困在城中,拿起刀剑一刀一刀砍在百姓身上,那时候人不是人,被砍杀的只不过是猪羊。”

    “猪羊长得漂亮的就会被他们肆意欺辱分享,可是再怎么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或者是还在肚子里都是死物。”安昌侯看着这片被鲜血侵染的土地低声道,他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秦子业的脑海里闪现赤|裸的身子和残缺的身躯,四处零散的器官。

    他伸出手指挖了挖地下的土地,侵入土地的血有三寸厚,他的手指满是血迹。

    “父帅……”秦子业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才从京城来到军营就经历这一切。

    残酷冷血,毫无人性,哀鸿遍野。

    秦子业急促地喘气。

    他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样的重量?

    安昌侯蹲下|身来看着自己失神的儿子,他的双手紧紧地捏住秦子业的肩膀,面容坚毅沉静:“你是我的儿子,你是秦家军的少帅,你是他们的希望。”

    “秦子业,谁都可以退,只是你不行!”

    秦子业抬起眼眸,黑黑的眼睛对上安昌侯同样漆黑的眼睛,他有些崩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他突然嚎啕大哭,哭得脸上的血迹和眼泪混合在一起。

    哭得像小孩子一样难过。

    安昌侯没有安慰秦子业,他耐心的守在秦子业旁边直到秦子业哭完后,他伸出了自己满是伤口的手。

    秦子业盯着面前的那只手。

    半晌他抓住了那只手。

    接过了一辈子的责任。

    *

    雨滴落在秦子业脸上,他骑着长安,马蹄四肢扬起,在上方被打湿的旗帜紧紧贴在一起。

    一个带着毡帽的青衣人,脚上的鞋已经全部湿透了,青衣上带着细微的雨滴,腰上的衣带像是打霜的茄子。

    秦子业拍了拍长安,长安停了下来。

    容柒隔着面具和毡帽,露出一个笑。

    “陛下要去打仗怎么少得了一个军师,草民这不就厚子脸皮来毛遂自荐了。”

    秦子业锋利的眉眼怔了怔。

    长安的鼻孔喷出粗气,长安的马蹄一步一步靠近容柒。

    一只带着雨滴的大手落在容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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