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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该想到的,高层人员验证身份卡会在中枢系统内留下提示。
当时司言成竹在胸,危泽满以为他已经将提示消息屏蔽了。
结果却让人家来了个守株待兔。
“等着,回去再说。”
危泽冷然低声,手指威胁性点点司言。
随即,他也没有露怯,挺起胸膛走向安不看。
出口只有这么一条路,耽搁的太久,等里面狂乱的丧尸恢复本性,等待他们的就是腹背受敌。
“危队,还以为你不想见我们呢。”
安不看迎了危泽两步,纤白手指轻掩樱唇,眼波流转之间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还真不想。”
危泽站定在离他五步之外,诚恳的点头。
“没办法,危队应该也明白,命令压下来,我们这些人不得不从。”安不看腰肢摇曳,款款向通道内望了一眼“巧了,就请两位跟司博士一起到城中基地做客吧。”
话说的客气,但从城中基地战斗队成员个个不善的表情中能分辨出,这是个通知,而不是邀请。
“如果我说不呢?”
危泽缓声开口,尽量拖延时间,心思急转,要寻个脱困的法子。
可惜,很快他就发现,城中基地有备而来,呈半圆形堵死了所有能离开的路线。
“那保不齐我们就要动手请了,想必危队经历了一场大战,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吧?”
安不看暧昧的目光扫过危泽脖颈胸腹,凤眸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身后。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商量好的?”
危泽思考后最终选择妥协,大拇指点向司言的位置。
虽说逃出了丧尸老窝,但他们三人都近乎筋疲力尽,发生正面冲突只能抱头一蹲使出铁布衫。
“这可就是误会了。”安不看巧笑嫣然,娇媚阴柔的面容被长发半遮半露:“几位,请吧。”
城中基地早有准备,开来一辆车厢全封闭的装甲车。
车辆启动近乎无声,平稳又迅捷,待在昏暗的车厢内完全感受不到颠簸。
“跟你在一起每次都走霉运!”赵软软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软椅上,瞪了危泽一眼,又把战火烧到司言身上:“别以为老娘看不出来,你绝对通风报信了,第一次见你老娘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言转头面对赵软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根本没有回应。
赵软软等了半天,不耐烦的在他脸前边儿挥挥手,试图引起注意。
“别折腾了,他睡着了。”
危泽倚靠车厢内壁,专心致志的处理伤口,连头都没抬。
“有病吧?这都能睡着?”
赵软软不可思议,但很快就听到了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精神系呗。”危泽剜掉最后一块被腐蚀的肉,擦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进入城中基地以后,不允许独自行动。”
“喏。”赵软软对着司言努努嘴:“他怎么办?”
言下之意,他们到底是不是被出卖了。
危泽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枪灰色眼眸含着深刻平静的情绪。
良久,他轻轻的笑了一声,抬眸直视赵软软。
“你第一天认识我?”
声音不大,却足够坚定。
“德行,早晚你得吃亏。”
赵软软柳眉一竖,食指作势要捅咕危泽左肩的伤口。
危泽爽朗笑开,拱手讨饶。
紧张凝重的气氛无形中松懈了许多。
安静下来之后,危泽深深的看了眼沉睡中的司言。
繁杂的情绪凝出一个念头。
就信他一次吧。
行驶两个小时左右,车辆停了下来。
车厢门打开,骤然的光亮让危泽眯了眯眼。
城中基地的基础设施比城南基地要好那么一截,铁色的金属墙壁构成通道,延伸了很远。
看到车辆旁边站着的人之后,危泽眉峰挑起,流露出一丝疑惑。
前去围堵他们的是安不看,而此时迎接他们的则是付南川。
“付组。”
人在屋檐下,危泽察觉到付南川似乎没有恶意,于是颔首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我来带司博士述职,二位的住处待会儿会有人来安排。”
付南川也对危泽点了点头,态度平和,说不上热情,但足够尊重。
“好。”
危泽从善如流的坐了回去,表面平静和顺,心底的疑惑却已经在滋生蔓延。
与此同时,司言醒来,惺忪的环顾一圈,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
他看都没再看危泽和赵软软,利落的跳下车与付南川并肩离去。
直到他们二人消失在危泽的视线范围内,才有三人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的对危泽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危泽与赵软软对视一眼,均读出了彼此眼底的忌惮。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确定周遭没有埋伏之后,危泽领头下了车。
令他们两个意外的是,这一路竟然真的什么意外都没发生,甚至前来安顿他们人还很是客气的满足了他们住在一间屋子里的要求。
厚重的防火门被合上,窗帘紧闭的房间内稍显昏暗。
危泽迅速转身,细细的检查着房间内每一个角落。
几乎是同时,赵软软也做了跟他一模一样的事情。
这是在生死战斗中养出来的默契。
“没有监听监视设备。”
赵软软身法更快,比危泽先一步检查完后,大马金刀的窝在了沙发上,清脆的说道。
“嗯,确实没有。”
危泽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奇了怪了,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审也不问,还好吃好喝的款待,最近何年信佛了?”
赵软软探着身子从茶几上摸了个橘子,剥开随手扔给了危泽一瓣儿。
“这都不重要,我觉得还是想想起床铃之前我回不去城南,该怎么给咱们首领解释吧。”
危泽接过橘子瓣塞进嘴里,含糊的苦笑道。
他现在明面上可是已经完全被林亦控制住了,如果林亦醒来发现他私自闯入了城中基地,那一切的部署就会全都露馅。
“这有什么可解释……”赵软软说到半截一拍额头:“忘记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爱你妈。”
危泽发现就是不能跟这个女人说正事儿。
“想做我爹?”赵软软抛个媚眼:“你配吗?”
“谁教你这么同归于尽的?”
危泽指指腕表,时间显示五点半,还有一小时。
“我说……”赵软软杏眼微眯,露出危险的狡黠:“你就没想过自己出来……”
“现在没想过。”危泽斩钉截铁打断了赵软软:“先说眼前事。”
“那就说明以后……”赵软软装作恍然大悟,在危泽眉毛立起来之前板住了脸:“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
两人在房间里商量了许久,终于还是危泽拍板决定——关闭通讯,走一步算一步。
同一时间,何年豪华气派的办公室内,传出阵阵砸东西的巨响。
侍立在紧闭房门两侧的护卫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大气都不敢喘。
何年为人霸道说一不二,对提升自身的实力简直有种偏执的追求。
与城南基地那种公司上下级彼此合作制约的建制不同,城中基地首领是说一不二独掌权利的存在。
这也就造成了,城南基地的成员在一定程度上是有自由度的,甚至首领做大部分的决定是要征得中高层成员同意的。
但在城中基地,这一切全都不需要,何年说什么就是什么。
违逆者,格杀勿论。
办公室内,精致的瓷器碎了一地,水晶钻的落地柜被推倒,文件物品杂乱散落。
宽肩厚背壮如熊的何年喘着粗气,把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办公桌上,一台便携电脑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权限出错”四个蓝色的大字在不停闪烁。
司言安稳的坐在沙发上,抬抬脚避开砸过来的水杯,慵懒打了个哈欠。
这个敷衍的动作似乎更加激怒了何年,他怒吼一声,抓起电脑掰成了块。
屏幕坚强的闪烁几下,最终归于黑暗。
“老子给你投入了那么多,你全给老子打了水漂,还敢带着他一起回来?”何年沉着脸快步走到司言面前,狠厉拧起他的衣领,一双虎目露出凶光:“他知道你是个败类垃圾吗?要不要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嗯?”
司言被迫仰脸,在好整以暇听完何年后半句话时,唇角却勾起清浅的弧度,墨黑的虹膜缓慢扩散,蔓延覆盖眼球,阴冷冷的盯着何年。
何年像被毒虫叮了似的猛地一缩手,把司言掷回了沙发上。
“废物,害死自己父母还不够,现在来祸害老子?”何年甩着手声若洪钟:“告诉你,再失败,老子就把你这双眼珠子抠下来。”
“哦。”
司言起身,修长手指攀附领口,认真整理好凌乱的纽扣,再看向何年,眼眸恢复了清晰的黑白分界线。
“不服气?”何年鄙夷哼声,取出颗信息储备球上下抛动着:“做不好老子的一条狗,老子就把你的罪行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肮脏玩意。”
司言在原地停留稍许,对何年一点头,平静转身打开办公室大门。
身形隐没在门后,轻轻反扣住了房门。
何年低声模糊的骂了一句,将那颗信息储备球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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