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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教里又叫做“中元节”。传说这天地官赦罪,大开地府之门,让幽魂回到人间接受子孙后人的祭祀。
无主的孤魂野鬼,只能游荡人间,徘徊在各处找东西吃。通常道观会在这天举办大法会,做道场为亡灵超度,也为游荡孤魂施食。
青崖观在晚上也办了法会,邀请信众参加,不过主持的道士不是谢不宁。
如今观里有十来位道士,像石宏伯道长等人,早该出来撑起道观的门面。
参加法会的人不少,有山下的信众,也有商界、演艺界的人士,大多是谢不宁曾经的客户。
听说裴白扬要带朋友来,谢不宁闲的无事,拉起司桷羽深情道:“你家里人来了,我肯定要去接的。”
散步似的到门口,远远就露出笑容:“表弟啊……”
裴白扬捏起鼻子,又来了又来了,自从谢老师和大哥出柜,就老爱上演这一出!
他不情不愿地喊:“表哥。”
这一声是冲着谢不宁喊的。
裴白扬:“先别管别的,你们快来看看,我朋友是不是不太对劲?”
谢不宁刚走近,没来的及问候,就被他带到一个年轻人面前。
“我靠,叫你别动嘴了。”裴白扬一边骂,一边给人狂拍背部,“你是饿鬼投胎啊,这点路忍不住!”
谢不宁定睛一看,年轻人双手掐着喉咙,面色涨红,一副被食物卡到窒息的模样。
裴白扬急了:“哥,你快画符。还不快点人就来不及送医院了。”
“……”
“画个鬼啊!”谢不宁卷起袖子,冷静地走到他身后,“海姆立克急救法。”
“…………”
“哦哦。”裴白扬才反应过来,立刻从背后抱起友人,用力挤压……几下之后,一块苹果从他喉咙里掉出来。
“咳咳咳……”年轻人跪在地上咳嗽。
谢不宁看一眼滚到角落的苹果,捅了捅司桷羽:“归你管的事儿。”
司桷羽不作声,只淡淡一拂手,一道清风摇动树梢。
“什么?”裴白扬扶起年轻人,没听清他说话。
谢不宁看那年轻人模样俊秀,有点眼熟,似乎在电视里出现过……应该是哪个明星。
他喉咙不好受,正哑着声道谢。
谢不宁说:“没什么,问你们什么情况。”
裴白扬告诉他们,同自己一起来的朋友叫杨邵。平时也不信教,就是听说这边有法会,好奇来玩玩。
两人走到道观门口,看到摆着水果,杨邵以为放那是招待游客,便随手拿起来吃。
裴白扬跟着谢不宁,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懂一点。他隐约觉得中元节这种日子,门口反常地摆着水果,似乎不太对劲,于是劝友人别动。
谁知道杨邵不仅不听,还在一堆水果里挑起来。裴白扬一看,那神态说不出的奇怪,怪……娘娘腔的,还翘兰花指!
这不一看到谢不宁,正喜呢,一转身发现杨邵被苹果卡住气管。
裴白扬眼睛发亮,眼神热切:“他是不是中邪了?鬼上身?哥你没带剑哪……”
谢不宁:“……”
不是,你好像很兴奋?
“我又不斗殴,带什么剑。”谢不宁只看一眼就道,“身上没事,这几天运气不太好,多晒晒太阳,别往偏僻的地方去……”
裴白扬一听,疑似有点失望地“哦”一声……
“……”这什么损友……
谢不宁提醒他:“观里的东西不要乱吃。尤其碰上办法会,门口的食物九成是施舍给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正这时,旁边传来一道突兀的叹息:“啊……”
几人齐刷刷转头看去
杨邵端着杯水,见他们望来,咂摸着嘴不明所以:“怎么了?我喉咙痛就喝一口……你们道观的水真清凉,挺解渴的,就是没味儿。”
说完自己笑笑,白开水嘛,那不就是没味儿的。
“……”
裴白扬目瞪口呆,刚得知这些果子酒水的用途,还来不及阻止杨邵就一口闷了。
那哪儿是白开水,分明是被鬼嗅过的白酒。传说鬼嗅过的白酒,食之无味,形如白开。
谢不宁心道孩子够愣,前脚刚出事,还敢往嘴里送。
好在这酒对人没有什么危害,只是沾了阴气,又要倒霉几天。
“你们待会儿记得去拜拜祖师爷。”谢不宁一言难尽地叮嘱裴白扬,看住他朋友,别再闹出幺蛾子。
裴白扬问:“那你们呢?”听这意思不跟他们一起走啊。
谢不宁牵住司桷羽的手:“当然是去约会,你个单身狗不会懂的。”
司桷羽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若无其事地贴着谢不宁的胳膊。
裴白扬仰天流泪,可恶,有对象了不起吗!
“等一下。”谢不宁叫住他。
裴白扬踏出去的半只脚收回,难道良心发现,不忍心抛下他?
谢不宁把手一伸:“表弟既然来了,就把车钥匙留下吧。”
司桷羽的车都太惹眼,开出去分分钟被人围观,他不很想当猴子。
裴白扬:“……”
他愤愤掏出钥匙,并发誓今年就脱单,到时天天向大哥借车!
两人背影远去时,裴白扬不知对杨邵说了什么,引得后者弯腰作呕吐状,直奔祖师殿方向而去。
眼下谢不宁和司桷羽面前,一群孤魂野鬼抱头靠墙,瑟瑟发抖。
众鬼哭诉道:“那人好不要脸,我们一年就盼这一口饭,他一个大活人天天大鱼大肉,竟然跟我们抢食!谢老师评评理啊。”
“吵什么吵,都抱头蹲好。”谢不宁耳朵疼。
哎,以他们两个的体质,今天可能不适合约会。
司桷羽目光扫过,一群魂魄吓得模糊,几乎要魂飞魄散,不敢作声。
见此情景,谢不宁也能体谅他们的心情,拉拉男朋友胳膊:“算了算了,大过节的。”
众鬼情不自禁抽泣,是啊,今天过节呢!
谢不宁:“多大点事。”
众鬼忍不住附和点头:“嗯嗯!”就是,偷吃贼不还好好的呢。
谢不宁:“人都死了……”
众鬼:“嗯嗯!嗯???”
司桷羽无奈,揉揉谢不宁笑到发酸的脸颊,转眼对群鬼又是严冬般寒冷,却也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相信有这一遭,再没有鬼敢在青崖观周围百里不守规矩。
……
从青崖观出来,两人开着裴白扬的跑车,一路兜风进城。
十一点的深夜,电影院依然人来人往,大厅里许多观众正在排队。
“之前章导来找我算哪天上映。”谢不宁边走边说,“结果卦象指到今天,除了章导自己,几个制片和投资人差点跳起来反对。”
照理说,七月半并不是个好日子。反复两三遍,他才确认没算错。
用科学的解释便是,这天全国人民都在祭祖,娱乐活动自然而然减少,电影票房难免跟着低迷。
不过……看着电影院里的人流,谢不宁着实有一瞬间迷惑:“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热闹?”
司桷羽想了一下,说:“今天过节。”
谢不宁:“……”
你们阴间放假,跟阳间的活人有半毛钱关系吗?
……
和观众一起坐在电影院看自己的电影,这种体验很新奇,谢不宁并没有包场。
好在今晚大家的关注点好像在同一件事上,没人发现大明星乔装混进影院。
前往放映厅的路上,听见来看电影的人谈论着什么。
“你也梦见了?”
“梦见了,我爷爷生前从来不追星,我居然梦见他催我买票,看两遍!”
另一个人道:“你这算好了,才买两张票。我看有位仁兄家里几代单传,那才叫惨。”
“我才惨好不好!”一个年轻人叫道,“买票支持也就算了,我太奶奶不知道哪儿听来的,还要我带应援棒。我去,阴间也有追星吗?”
此话一出,附近的人都被他吸引过去:“哦?”
年轻人说:“我又不是脑残粉,当然拒绝了,然后太奶奶竟然拿拐棍敲我,边打边骂我不孝!哎,我是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看电影就不带应援棒。”
人群里又是爆发一阵唏嘘和议论。
谢不宁越听脸色越奇怪,什么托梦,祖先,阴间的,还一致要求来看电影?
看了看司桷羽,一脸正常,谢不宁拿起手机上网查。
热搜早就炸开锅,前排标题全是关于他那部电影的议论。谢不宁从评论区得知真相,原来好多人昨晚梦见已故的亲人,来不及热泪盈眶,就听祖先要求买票支持一部电影。
这么多人梦见的电影都是同一部。
起初大家没当回事,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当上网看到无数人分享的经历和自己一样,心里别提有多惊骇。
何况今天又是著名的鬼节,就更玄乎了……祖先的要求,谁也不敢违背,这不都来电影院了。
谢不宁看完,不禁惊讶地看向司桷羽,有点结巴:“不,不用这么隆重吧,我对票房还是挺有信心的……”
司桷羽:“……不是我。”
“那他们?”谢不宁半信半疑。
司桷羽叹口气,总不能当众抓一只鬼来盘问,证明自己真的没那么霸道吧。
进了影厅,他们自然而然走进情侣卡座。光线昏暗,周围的人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
再说,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巨大银幕上。一开场的镜头,海水里出现的脸庞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望过来的乌色眼珠让人无法呼吸。
“我的天,这也太美貌了,皮肤好光滑啊。”
“上来就视觉冲击,好干净的眼神,这次的扮相很有异域风情?G。”
荧幕透出的光映在司桷羽脸上,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两部分,更显得男人深不可测。
目光盯着荧幕,司桷羽慢慢开口:“是很好看。”
谢不宁哈哈笑两声,小司这种直白的表达还是蛮少的。
接着司桷羽握住他的手,像旁边的观众一样认真望着巨幕。
少年从海里出来以后,走向岸边一个小渔村。他生活在山海边,家里有辛勤工作的父母,还有一个妹妹。
山上种茶树,渔村里的人,一年有一半时间打渔,另外则运送茶叶为生。
他是村里游泳最好的,已经能像大人们一样跟船运茶。镜头用平静的语言讲述少年泉的生活,他单纯,并且喜欢大海。
泉总认为海里有一种叫“人鱼”的生物,并且幻想自己是一条人鱼。他在童年溺水时见过,那是一种美到梦幻的生物。
坚信世上有人鱼的泉性情单纯,干净得像蓝色大海,让人不自觉心情平静。
可越平静,观众心里的紧张就不断加深。终于在某天,泉乘坐的船被风浪打翻,破碎的残骸引起岸上一支军营里异国军人的注意。
幸运的,泉被两个异国军人救下,并送回村子。
“为什么会出现听不懂口音的军人?靠,我好紧张啊。”
“感觉要发生大事,不会被盯上吧?”
回到村子后,命运似乎降临到这个年轻人身上。先是家庭内的矛盾,他的妹妹被父母许嫁出去,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
那对父母并不明白儿子和女儿的忧伤,在他们看来,那是再好不过的归宿。
电影的气氛有些消沉,但泉依然乐观,为妹妹去秘密的海里捡来漂亮海螺。他依然每晚都做关于海的梦。在上一次翻船事故里,他又一次看见人鱼在海底望着自己。
他喜欢人鱼,更喜欢海,仿佛那才是他的归宿。
“看泉在海里穿梭,我可太治愈了,一本满足……”
“沙滩上走的那段,身段也太好了啊啊啊!”
这时观众还沉迷于屏幕中的美貌,很快他们就发现,一个潜伏的巨大危机来临。不知何时,村子里的人开始和异国军官合作,他们征用运茶船,运输着什么。
以老村长为首的村民站出来反对,邻里之间互相窥伺着,防备着,暗流涌动。这变化让年轻的泉不能理解,他只是用乌色的双眼,静静地看。
外界的紧张局势蔓延到小村庄,炮火,硝烟,战争,还有异国军官越来越奇怪的眼神,人们心里有根绷紧的弦。
一天夜里,这根弦断了。
枪声和惨叫响彻村庄,人们慌乱的起来点灯,抱起衣服逃命。外面燃起熊熊火光,跑出去的人身上被火点燃,浓烟外,是冰冷的枪口。
观众们紧张到不行,这一切都是可预见的,来临时依然让他们揪心,愤怒,恨不得冲进去捶打侵略者。
“我快不行了,太可怜了。”
“家都没了,泉要怎么办啊。”
接下来是一段很紧张刺激的动作戏,泉在村长的委托下,护送村子里的孩子绕到海边溜走,剩下的人留下来做最后抵抗。
熠熠火光中,泉的眼睛依旧沉静。这场紧张的逃亡,足足持续半个小时,分分秒秒揪动观众的心。
这一段戏拍的太细节了,泉年轻的、抹着灰的脸庞,在火光里占据整个荧幕。
观众们看着他干净的瞳仁,露出的无法言喻的眼神,几乎忘了呼吸,只想疯狂“啊啊啊”地拥抱住他。
不要露出这种眼神,太让人心疼了!
就在他们激动时,还不知道刀子没有结束。
泉送完妹妹,最后返回村子。火烧的更大了,枪声已不再响,只到处响着剥剥火声,还有惨叫。
他找不到亲人,找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有一个个奇异的,扭动的火人。
看着泉倔强地去扑灭人们身上的大火,观众拼命在心底呐喊,快走快走,不要留下来啊!
可惜少年听不见他们的心声,当天地间只剩火光,他本能地循着咸咸海风,来到海边。
“扑通”一声,随着掩盖一切的巨大水响,视角转换到深蓝色的水中。
影片的结局里,泉看到海下的人鱼,正向他招手。
火焰消失了,原本被灼烧的地方一阵刺痛,泉回头看,那里长出光泽闪亮的鳞片。
他纤长的手臂、背脊,纤细的腰肢,被美丽的鳞片覆盖,双腿以下变成一条有力的鱼尾。
在他身侧,游过去许多人鱼。泉在里面认出双亲来,他的尾巴一个有力摆动,努力向深海追去……
观众席上,许多人又是悲伤又是震撼,眼泪止都止不住。
但为了不错过绝美梦幻的景象,他们还是赶紧擦干眼泪。
结局太出人意料了,所有人都没能想到,会看见这如梦似幻的景象。神秘,美丽,仿佛真的置身深海之中。
导演给了一个童话般的结局,似乎很不合理,但又理所当然。影片中不止一次出现过人鱼,而且还有许多超乎自然的东西。
难道,最后大家真的变成人鱼了?
带着这个疑问,没有人起身离席,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们甚至站起来鼓掌!
“童话和现实完美融合,导演和演员绝了啊啊啊!我原地入粉!!”
“这是我今年看过的最好看的反战电影。”
“绝了绝了,我还以为是营销出来的,不是我去世的老爸我都不想看的!没想到这么好看。”
司桷羽始终握着谢不宁的手,他似乎在想着什么,良久才看着伴侣的眼睛,充满温柔的爱意:“恭喜你。”
谢不宁知道他指参加电影节的事,看来对自己很有信心,不禁叉腰哈哈大笑:“觉得我很棒对吧?”
他美滋滋地说:“我也觉得自己超棒!”大家哗哗的眼泪就是证明。
前头正感动哭的美女回头瞪一眼:“幼稚!”然后气呼呼拽着男朋友走了。
谢不宁:“……”
不是,美女你听我说,不是那个超棒啊!
靠在司桷羽身上,谢不宁恹恹走出放映厅。
司桷羽摸摸他的头,安慰道:“说明你的演得好。”
“谢谢。”谢不宁感叹道,“这个时候最高兴的恐怕是章导。”
两人还没走出通道,就听前面传来骚乱,人群议论某个人在影院撞鬼。
有鬼?
谢不宁当即就拉着司桷羽上前去看,驱邪捉鬼他们专业的。
“没有闹鬼。”影院经理对着人群不停强调,“三号厅被客人包场,所以座位上没有人,这位客人一定是有误会,请您出示一下票据好吗?”
男人把电影票拿出来,却不是三号厅的座位。
见众人不信,他努力道:“是真的,我是走错厅,看里面空就想干脆坐那算了,但是看到一半真的有人骂我占座!”
经理一脸微笑,劝告他不要败坏电影院名声。大概这事太无稽,众人并不大信,八卦着就散了。
谢不宁想到今天日子特殊,还想进三号厅看看,就见周朗从里面飘出来。
尴尬地笑两声,周朗说:“没造成什么麻烦吧?不好意思啊谢老师,有个兄弟被占座,没忍住……”
谢不宁看了看入厅口:“……是你们包场啊。”
周朗不敢直视旁边那尊大神,小声说:“底下那些小鬼都自觉支持您的工作,那个,我们当差的也得提高觉悟叭……”
谢不宁差点喷了,神特么提高觉悟。可见阴间的鬼拍起上司马屁来,跟人也没什么两样。
戳了戳司桷羽的腰,谢不宁黑线:“明天鬼界八卦要满天飞了。”
周朗:“好像现在也不少。”
谢不宁:“…………”
司桷羽揽着伴侣的肩,淡淡看他一眼:“不要惊扰生人。”
目送两人离开,周朗抹一把汗,就知道这是不追究了。
门背后的众鬼这才敢出来,对他十分敬佩:“不愧是谢老师的朋友,还是周哥有面子……”
周朗施施然被众人簇拥进去:“只要你们热爱学习,遵纪守法讲科学,迟早也能得到谢老师夸奖的。”
……
第一天上映,网上为电影疯狂了。
继托梦后被迫买票观影,无数人开始自发安利给朋友,称赞已故的老妈爷爷太奶奶眼光真不错。
“信谢老师,他的电影好看,没错的!”
“看完了,眼泪是咸的。”
“今年最爱的电影,看着泉孤独地仰望夜空,化成鱼跳跃到海里,不知道为什么老子哭成傻逼了。”
“看到他在海浪里不顾一切求生,我就感觉人真的好顽强,明天又可以坚强上班了。”
“主题好深刻,我爱我的家园,和平真好。”
有人道:“泉心里有个童话,也给了我们一个童话。”
新鲜的影评很快出炉,这部电影的讨论度是空前的,更别说它被送去国际电影节,据说很有希望得奖。
影评人的分析更为细致深刻,有人写道:“……泉是一个自由、纯真的孤独者。他三次见到人鱼,都是在生命垂危的时刻,所以根本不存在人鱼,那是泉的幻想。”
“再回想村人和双亲变成人鱼,游向海底,而泉也追了下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电影的内核是悲剧,虽然它表面看起来像童话。泉有三次失去纯真的经历。一次来自家庭,父母擅自安排妹妹的婚姻。第二次来自邻里,第三次来自战争。最终,他被残酷现实摧毁了。”
“但是他救下妹妹,还有许多孩子,那是新的希望。”
无数人说,原本对泉就十分心疼,加上演员的表演,现在是十二万分心疼,永远的意难平。
电影节获奖的消息传回国内时,电影正在热映,持续半个月不见疲态。
这部电影在国内外引起风潮,连带谢不宁也炙手可热。
不过他没太露面,心思放在青崖观上,整理典籍,喝茶打坐,谈谈恋爱什么的,十分悠闲。
这天章岱青说有个采访得上,谢不宁在青崖观接待记者。
那是个外国记者,不过中文说的很好,来了青崖观大有不想走的趋势,一路惊叹。
关于电影,叫罗莎的女记者聊了许多。最后快结束时,她俏皮地眨眨眼:“你真是一个友好的人,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你的一些私事?”
谢不宁心想,你脸上都写着“我好想八卦你有没有谈恋爱”。哎,问吧,迟早都要来的。
“比如你一直单身,有没有考虑找女朋友呢?”
谢不宁笑了笑。
罗莎跟着笑一下:“是害羞吗,可不可以说说你喜欢的类型?”
谢不宁看向不远处的司桷羽。由于采访在庭院进行,并没有避开其他人,大家都在新奇地围观。
“我喜欢长相俊美,个子高的。要有威严,表情冷淡,看起来十分……出尘脱俗。”当着镜头,谢不宁默默把“没有那种世俗欲望”咽下去,重新笑道,“但又细心会照顾人,外表寒冰,内里热情。”
越听,道观里一干人表情越奇怪:怎么听起来每一条都符合司总。
但说到“内里热情”,什么东西??
罗莎有点惊讶地睁大眼:“这么详细,是有打算追求的女生吗?”
谢不宁冷不丁回道:“没有,有的话我的另一半会不高兴。”
司桷羽正在廊下处理文件,闻言抬头望来。
道士们扫地的扫帚都掉了,完全惊呆:谢老师居然已经有对象了?谁啊!
罗莎显然也很惊讶兴奋,不过她并没有追问,而是祝福他们,并适时地结束采访。
谢不宁离开椅子,走到廊下,牵起司桷羽的手。
司桷羽正坐在椅子上,谢不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顺着牵手的动作便顺势坐到他腿上。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
司桷羽目光一暗,低头吻住他的唇。
小司虽然不说,但应该也很想公开吧,见自己被记者一问,他又忍不住来秀。
谢不宁主动向前,和他落实这个吻,足够不会让人误会是意外的那种。
庭院里响起一片倒吸气,还有快门声。
谢不宁和他的唇分开,嘻嘻笑了一下:“这回可以了吧?”
司桷羽眼神闪烁着,强自冷静:“记者还没走。”
谢不宁又不是瞎子,回头对罗莎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哇哦!”罗莎忍不住鼓掌尖叫。
“怎么不早说啊。”青崖观的众人纷纷回过神,七嘴八舌起来。
“我还以为师兄清心寡欲,打算单身一辈子。”
“八字和没有?日子是不是也要算一算?”
“打算什么时候吃喜酒?祖师爷跟前是不是也要上一杯,祖师爷喝酒吗?”
谢不宁便一脸笑地看向司桷羽:“问他啊,反正我这边是没问题,咱们观没人反对的吧?”
石宏伯弱弱道:“能反对的也只有祖师爷了……”
谢不宁拿果壳扔他:“你别乌鸦嘴,祖师爷慈祥着呢。”
“明天就可以。”司桷羽忽然说。
谢不宁:“啊?”
司桷羽捧住他的脸,目光很深:“明天就可以,但想给你一个最隆重的婚礼,所以,先忍耐吧。”
说完再度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掉落番外,就到这里吧
不知如何感激大家,这是我第一次写几十万字长文,挑战不小,没有读者的陪伴肯定坚持不下来。
一直感觉作品不只是作者一个人的,还有读者的功劳,所以,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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