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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醉酒的男子见苏木木愣愣的样子,似乎被吓蒙了,脸上挂上了得意地笑意,伸出大手一下子钳住了苏木木尖巧的下巴:“跟我走吧!女人!”
苏木木抬头看她,目光却从他的肩膀掠过看向了那个一直盯着看她的男人。
他的目光很犀利,就像是已经认出苏木木的身份了一样,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先生,您说的话我不懂,我只是来端酒的!”苏木木故意放柔了嗓子很是无辜的回道。
“哦,不懂没事,让我来教你!”那个男人手搭在苏木木的脖子上向前一勾,苏木木整个人站立不稳,正好向他的怀里扑来,看样子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不过这样跌倒的事故如果是以前的苏木木一定不会避免,不过经过了三年的特殊训练,苏木木的体能得到了很好的锻炼,躲开这样的陷阱毫无负担。
不过瞅了一眼跌倒的角度,苏木木并没有进行任何挣扎,顺势就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脑袋,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束冷冽的寒光向她射过来,苏木木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那个一直盯着她在看的男人。
那个人的目光已经转了回去,脊背绷得挺直,正与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进行着交谈。
苏木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就觉得有些熟悉,不过转念想到那个人,苏木木立刻打消了疑虑。
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苏木木很轻巧的从摸着的脑袋上揪了三根头发,紧紧握在了手心里,身子一轻就从那个男人的怀里起来了。
“多谢!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在这儿逗留了,julian还在等我去送酒呢!”苏木木直起身子来,弯起唇角很是敬业的遗憾笑了笑。
“julian?”正要再伸手去拉苏木木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立马变了,“你是说阿亚组织的julian?”
“我不知道,反正他让我这样喊他!抱歉,我真的要走了,要不然julian该生气了!”苏木木一下子已经退到了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看她的清瘦男人。
“妈的,julian怎么也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那个男人一听说julian也在这边,顾不得泡妞的事儿了,神色紧张的看向了里面的两个人。
苏木木走向门口的脚步故意放缓了一些。
“怕什么!julian这次将黑影的武器给废了,黑影正在气头上,julian现在不敢闹事!”
苏木木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刚才与轻薄她的男子坐在一起的男子。
不过另外一个她一直关注的人却锁着眉头不说话,余光有时候还会瞟向她这里。
苏木木犹豫了一下,从进门的谈话来看,她所瞄上的目标就是橄榄油厂的二号人物,可是另外一个人显然比这个人更加深沉。
什么事情都有万一,苏木木想了一下,人又转了回来。
看到她忽然回来,那两个聊天的男人一下子警惕起来,目光带着明显的杀意看着苏木木。
而一直盯着她的男人却紧皱了下眉头。
“哦!不好意思各位先生,今天这里有活动,每个人赠送一杯鸡尾酒,我差点给忘记了!”
苏木木推着车子一直走到了他们的桌子边上,从桌子上先拿了三杯酒出来放在边上,然后先拿了一杯递给了坐在里边的那个人。
“送酒?”那个人狐疑的看了苏木木一眼,并没有去接她的酒。
“是的,这是法国人那边的鸡尾酒,您一定要尝尝,苏木木直接将酒杯递到了那个人的唇边。”
小手柔嫩白皙,那个人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目光忽然间就转向对面的人。
“说不定是julian送的呢?sam不敢喝?”对面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眉毛微挑了挑,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什么不敢喝?”那个一直脸色生疑的男人,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苏木木见他喝了,又笑意盈盈的看向了刚才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
另外一个人已经喝了,这个男的即使再不愿意也抹不开面子,神色不爽的看了苏木木一眼后,也接过了杯子,一饮而尽。
苏木木唇角含笑的收回手,拿起最后一个杯子看向了最后一个人。
细细端详他与公输夜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他的神态之中却有几分公输夜的透彻犀利。
而且他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是话中暗示了什么,这两个男人一个好色一个冲动,难道都不是她要找的橄榄油厂二号人物?
“先生,请您也尝尝鸡尾酒!”苏木木浅笑盈盈的将酒杯举起来递了过去。
那个人不说话,犀利直透人心底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苏木木。
过了大概一分钟,对面的四个人忽然间不约而同的趴倒在了桌上。
那个人嘴角掠过一抹讽刺的笑容,看着苏木木的目光里有些森冷。
“公输家的媳妇不需要用这样的招数!”
苏木木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忽然听他提到公输家,心跳更是被吓得漏了半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那个人的样子很悠闲,翘着长腿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木木,下巴往那两个人的方向努了努:“还愣着做什么,要什么赶紧拿呀!”
苏木木震惊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紧张且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谁?”
“再不拔他的毛,他们手下的人可一会儿就要进来了!”那个人始终是一副嘲弄的表情,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木木的问题。
他果然知道她的动机,苏木木此时也顾不得与他多纠缠,上前去就将另外一个人的头发揪了几根下来。
头梯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苏木木慌忙看了他一眼:“多谢!”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不必客气,以后要再来这里,可要记住,他们二人就是这里的boss!”那个男人目光戏谑的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两个男人。
冷汗一下子顺着脊背就流了下来,苏木木感激的点了点头。
要不是这个人帮忙,她今天差点就栽了大跟头。
出了赌场后,苏木木将东西送去了最近的联络点后就上了车,等在了赌场的入口处。
大概两个小时后,那三个男人相互扶持着出来,看起来被她放倒的那两个醉的很厉害。
苏木木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向他们解释他们忽然晕倒的事情,见他们被一群早已等候的一群黑衣人拥着上了车。
长长的队伍,车子发动后苏木木也跟了上去。
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不过苏木木也不能将他们跟丢了。
跟了大概半个小时后,苏木木的手机里显示了刚才那两个人的dna信息,他们都不是橄榄油厂的二号人物,不过在里面也担负着重要职责,与二号人物关系密切。
组织上让她想办法捉获这两人。
苏木木关了手机,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前面的车辆。
车子离开赌场后,一直往南到了一片废旧的厂区,然后就进了有门卫持枪放哨的封闭区域内。
苏木木根本无法进去,于是一直蹲守在外面。
一直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终于里面的车辆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最先出来的车里坐着的是那个瘦高的男人。
苏木木的车隐在墙后面,不过那个男人在出来后竟然还像苏木木这边望了一眼,令苏木木一下子感觉像是被发现了一样。
接着一辆又一辆的车相继出来。
一直到所有的车都走了,苏木木看了一眼似乎很是安静的厂区,然后大大方方的向持枪放哨的门卫走去。
“你好!请问这是哪儿里,我迷路了!”苏木木微微笑着,似乎没有看见门卫黑黝黝的枪口一样。
“滚开,这里十米之内不许靠近!”那个人自从看到苏木木就满脸都是戒备,将枪口直接对准了苏木木,威胁着。
“哦!”苏木木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忽然间手肘一个用力,身体向前一靠,在那个人不防备的情况下就将他的枪握在了手里,枪托向后一击,门卫应声倒地。
这里最主要的不是门卫,而是不知道都隐藏在哪儿的摄像头报警器,所以苏木木一定不能大意。
她小碎步一步步的从门口潜了进去,几道快如闪电的红光一闪,不等到摄像头将她拍下来,苏木木已经记住了这几处摄像头的位置。
动作迅速的破换掉,苏木木人已经进了里面。
忽然间里面亮着灯的地方一下子灯光灭了,苏木木整个人也跟着呆愣了一下。
她在外面已经进行过观察了,里面只有这一个门卫,所有的防守系统都是用电脑控制的。
里面忽然灭灯这事一下子令她匪夷所思起来,难道里面还有人?
不再犹豫,苏木木小心谨慎的往灭灯的地方靠去,一直到再一次看到那种报警的红外线光束闪过,然后不等着她去破坏,一个极其快速的身影就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
几束光线相继灭了。
“有消音枪?”苏木木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黑暗中抱着她的怀抱有一股熟悉的药味,不同于公输夜从内散发从来,这是一种被沾染上的味道。
“欧阳瀚清,好久不见!”
苏木木一张脸平静如水的看着欧阳瀚清,真是没有想到在这儿会见到他。
欧阳瀚清被苏木木一下子就识破了身份,脊背有些僵硬的将苏木木给放开了,然后两个人隔开了一点距离。
“木木,好久不见!”欧阳瀚清看着苏木木的神色有些复杂,再次相见他已经没有三年前那个恣意的欧阳瀚清的潇洒了,看着苏木木的样子欲言又止。
“怎么?完成了欧阳家的大事,现在又开始和恐怖分子玩上了?”苏木木唇角撇了撇,十足讽刺道。
“木木……”欧阳瀚清深深望她一眼,目光里有疼痛也有着无奈,更多的是焦灼。
再次相见,欧阳瀚清变了很多,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仅仅三年的时间,他似乎憔悴了许多。
即使心里有再多的过不去,苏木木还是不忍心继续刺他了。
“木木,有些话我要和你说说,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我都要告诉你!”欧阳瀚清认真的盯着苏木木,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白发干的嘴唇。
苏木木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刚才那两个人的行踪你已经搞清楚了吧!把他们的底细告诉我我就听听你要和我说什么!”
对于苏木木干脆利落的敲诈,欧阳瀚清无奈的按了按额角,“行吧!我没有开车过来,搭个顺车吧!”
苏木木看着他,眼神晃了晃,似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关于搭车的话题,如果不是后来出的那些事,他们也许真的可以做好朋友呢!
一直出了厂区,苏木木将车开到了一条平坦的大路上,欧阳瀚清坐在副驾驶位上,目光看向车外沉沉的夜色,一直都没有开口。
他不说话苏木木也没有催他,两个人一直沉默,这样一直过了很久后,欧阳瀚清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苏木木。
“木木,你知道吗?知夜他的生命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劈在了苏木木的头顶上,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苏木木下意识的踩了刹车。
整个人茫然无措的死死盯着欧阳瀚清,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冷硬得像是面瘫一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欧阳瀚清见她的样子,帮忙将手刹落下,将车子停稳了,然后才看着苏木木又认真的说了一遍:“知夜他活不了多久了!”
“活不了多久了?”苏木木一下子像是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涵义似得,嘴里嘟囔着又重复了一遍。
“木木,你要冷静下来!我今天还有事要与你说!”欧阳瀚清握住了苏木木的双肩,将呆愣的苏木木摇了摇。
苏木木尽管此刻心口疼得在流血,可还是迅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
她红着眼睛,出口的声音低哑暗沉,尽量将自己的不安。难过隐藏起来。
“他的病一直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欧阳瀚清叹息了一声,深深望了苏木木一眼。
“你也是清楚的,我原本的方案就是要用你们的孩子去救他,不过最后这个方法却没有成功,因为你的儿子并不是与知夜基因吻合的!”
欧阳瀚清抬眼看了苏木木一眼,眼底有些疑惑还有着一丝丝的轻视,这三年来他也是一直在奇怪苏木木和公输夜的孩子到底哪儿里去了,苏木木的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被欧阳瀚清的目光看得不大舒服,苏木木心里也是狠狠的一惊,细细梳理一下,原来这才是小白自出生后一直平安无事,公输家没有动他的原因。
小白竟然和公输夜的基因不吻合?
这事太稀奇了,小白明明就是她和公输夜的孩子,竟然会出现基因不符合的情况。
“然后呢?”苏木木虽然在着急公输夜的病情,可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们小白身世的时候,况且即使是要说她也会告诉公输夜。
目光从苏木木脸上移开,欧阳瀚清早就知道他是无法从苏木木这里得知小白的真实身世的。
“从你离开的三年里,知夜的病情恶化的很厉害,不过他向来意志力坚定,所以外人看起来他与正常人无异!”
欧阳瀚清使用的那个“外人”一下子就刺痛了苏木木的心,喉咙堵得说不出话来,她也是外人的其中一个,甚至还是公输夜病情恶化的罪魁祸首。
心脏的那处,疼痛像是被人用石碾子反复碾压一样,果然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化,三年前她逃避,三年后照样要面对同样的事情。
欧阳瀚清的目光淡淡的,看着苏木木已经没有了任何一点的私人感情。
“这次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我在非洲的三年里发现了一种有可能治愈知夜的药,不过这里的一些组织早我一步控制了这些药,所以我一路追踪才会来到这里!”
“有药?”苏木木紧紧揪着的心像是被人给放开了一个小口子,虽然依旧疼痛,可是总算能喘过气来了。
“是的,那种药是少卿哥,也就是你父亲研究过的,后来不知道为何被一些涉黑组织发现了,你父亲也是因为这个死的。
除此之外,就是世界上一些大的军火商都想要通过控制这种药来控制知夜,所以现在这种药的争夺掀起了一股暗流涌动的混乱。”
“你还记得黑影吧?最先接触到这种药的人就是黑影的julian,而那种药的生产离不开橄榄油,所以我才一路跟到了这里!”
苏木木点了点头,忽然间就想起了另外一个见过面的人。
“公输夜病情的事情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其实,一些大军火商都会进行暗地里打探,对知夜的病情虽然不确定,可是一直都在怀疑。你父亲当年即使是自己死了也没有将知夜的病情给泄露出去,不过最近却是被公输家的人通过蝙蝠王镇宝公之于众的!”
“公输家的人?”苏木木眉头皱了皱。
她忽然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个人,也提到了公输家的人。
“到底是谁泄露的?”苏木木对公输家的人并不了解,现在即使知道了是谁她也没有功夫去找他算账,当务之急是如何在众多顶级黑帮手中抢到公输夜的解药。
不过既然提到了,苏木木还是想要知道的。
慎重的看了苏木木一眼,欧阳瀚清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亮光,不再是单纯的鄙视和怀疑。
“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次要插手公输家的事情吗?”
苏木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不过稍微一想也想明白了,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在欧阳瀚清的心里,公输夜始终是比她苏木木重要的。
鼻子有些发酸,苏木木为公输夜有这样的好朋友而高兴。
认真的点了点头,苏木木毫不迟疑的回答:“这一次即使是和这个世界对上我也不怕了!”
毫无防备的听到苏木木这样宣誓一般的话,欧阳瀚清看着苏木木的目光一下子愣住,看着她审视了好半天,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这话要被公输夜听到,即使是这一次就这样走了,也是心甘情愿了。
“好,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杜伊兰,不过她丈夫公输锐有没有参与进来,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公输锐现在也在这里,你要小心了,他是认得你的!”
“公输锐?杜伊兰的老公?”苏木木忽然间就想起了以前杜伊兰的打算来,那个一直没有见过的公输夜的堂哥,杜伊兰的丈夫。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今天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公输锐,和公输夜一样有着冷冽直透人心底的气势。
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
“对,就是他,他插手这边的事情让人很奇怪。”欧阳瀚清微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凌厉的说着。
“他也有同样的病?”苏木木将整个事情在心里想了一遍,推测问道。
“有!公输家的男人都有,不过他没有知夜厉害,活到四五十岁是没有问题的。”
“哦!”苏木木轻应了一声。
其实公输锐去抢夺药没有什么稀奇的,一来能延长自己的寿命,二来可以趁机除掉公输夜,一举两得的事情,当然他会这样做了。
这样看来的话,拿到药除了要与那些军火黑帮进行周旋,还要对公输锐这个男人。
“苏木木……”欧阳瀚清忽然连名带姓的喊了苏木木一声,却将脸扭向了窗外,声音有些不大自然。
苏木木正沉思在自己乱糟糟一团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他的怪异,只是应了一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知夜再去找你的话,你能不能委屈一下,暂时充当他的药,我怕……怕他会撑不住等到我们拿到那种药!”
还未理开被揪困成一团的心脏就这样又被狠狠的抽了一下,苏木木静静看着欧阳瀚清不说话,苍白着脸很难看。
她想起上次他们在一起时公输夜带了套子,当时她误会公输夜嫌弃她,现在想来以公输夜的性格,如果真是心里膈应,碰都不会碰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从她这边延续生命可能。
即使是要面对死亡,他都不再去做一点点伤害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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