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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土著人过着几乎类似于野人的原始生活,房屋是用石头和泥巴磊筑起来的,吃的食物就是一些野果与半熟的猎物,而且当地人喜欢将猎物的内脏取出来然后血淋淋的挂满了屋顶。
在这三天里,苏木木和小白一直被关押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石头小屋,只有供应的水很清澈,送来盛在器皿里的食物,血肉模糊的散发着酸臭的腥味。
不过那类似于盘子的器皿看质地竟然是粗陶制成的,虽然做工非常粗糙,可是在这里看到却令人很奇怪。
苏木木将仅有的一些果子给小白吃了,自己勉强喝了点水来撑着。
当地的人讲的语言很难听得懂,只有在来的第一天苏木木听带他们来的人说这里是肯亚神秘的食人族,专吃女人和白嫩小孩的肉。
苏木木心里清楚,这是阿亚故意要制造恐怖情绪,食人族部落现在真正存在的几乎已经没有了。
而且即使存在,能和阿亚团伙联系上的食人族,还有多少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意志?
不过眼下的最大困境是设法离开这里,那天公输夫人被救后julian就带着她和小白走了,当时他们被蒙上了眼睛,塞在了密闭的空间里根本无法感受得到被带到了哪儿里。
摸了摸乖乖靠在她身边,即使嘴唇干裂都不吭声,眼神分外倔强的小白,苏木木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小白才只有三岁,即使他表现出的坚强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少有的,苏木木还是满心的愧疚。
经历了野生动物园湖心鳄鱼吞食尸体,公输夫人差点丧命,再有他们被一起绑架,小白的神经就被绷得紧紧的,一张小脸虽然没有半点害怕,可是一个孩子一连三天都睡很少的觉,镇定的如同大人一样,令苏木木心里忍不住的害怕担忧起他来。
不能再仅仅寄希望等公输夜来救他们,苏木木望了一眼窗户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这两天她观察到每逢到了夜里,食人族的人都会进行一项神秘的仪式,然后就会将一些泛着黑光的人体骨架摆到外面来。
当然这种仪式也很有可能是为了吓唬人,不过那些白骨令人很生疑。
不是年久存放的,而是死亡不久的人的骸骨,大部分都是年轻男子,偶尔也会有几个年纪大的,不过都是男性。
苏木木在情报局是学过验尸这一项的,通过死亡者的骨头来大致判断他死亡的原因,虽然没有专业的法医判断那么准确,不过得出个大致结果还是不难的。
这些人都是死于一种病,而且是一种血液方面的疾病,并且几乎没有进行过任何治疗,最后导致骨头都变黑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病,苏木木即使也是欧阳家的一员,可还是看不出来。
她不懂医术,更不要说根据骨头诊出他们生前得了什么要命的病。
今夜,也许是个时机。
苏木木给小白又喂了一些水,这水出奇的好喝,就好像是山间甘泉一样,沁人心脾。
苏木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想到了那个肯亚小女孩画的画来,房子、叫巴罗的野花,还有大峡谷,一条窄窄的瀑布,即使在画里都能闻到泉水的甘冽来。
不对,这里似乎是一个岛,因为苏木木听到了海水的浪潮声,虽然隔了很远,可是依苏木木的耳力还是听到了。
非洲的孤岛?苏木木在脑海中已经搜索过无数次的地图,一个能和食人族联系上的孤岛?
孤岛上一般不会有大峡谷这样的地势,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忽然间来的想法是错误的,这个地方并不是小女孩画上的家园。
不管是什么,她一定要出去看看,苏木木扫了一眼窗户外站岗的当地土著人,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一种很锋利的长枪,甚至苏木木还在他们简陋的衣服里看到了标志着现代文明的手枪,不过很显然他们是不会使用的,这东西在他们手里随时会有走火的危险。
再过一刻钟,这些人就要开始那个悲伤却很隆重的仪式了,苏木木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去望了一眼小白。
今夜的行动有些危险,但是她必须要带着小白。
不知道为什么,苏木木觉得即使是一个仪式,每天的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都会迷漫着一股死寂的苍凉,是一种几乎无望的隆重。
这些人似乎在被外面入侵的人牵着走,又似乎心里有种不得已的苦衷。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天的准时这个时间,就连门口守着他们的人都摸起了眼泪。
“妈咪!”小白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镇定不慌的样子特别像公输夜,苏木木的心里是止不住的酸涩。
“乖!儿子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你爹地,现在妈咪要带你出去看看,你害怕吗?”
果断的摇了摇头,小白的眼里有一丝不该属于孩子的无畏,不是不知有多么惊险而是即使是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他答应过爹地要好好保护妈咪的。
“好!好儿子!有妈咪在什么也不用怕!”苏木木将小白小小的身体往怀里搂了搂,然后果断的站起来朝着那扇破败的门走去。
屋外守着他们的人远比苏木木想象中要多,见到苏木木领着小白很平静的走了出来,那些人一下子惊慌了起来,举起了手里的长枪指向了他们,嘴巴里乌拉乌拉在讲着奇怪的语言。
锋利的长枪,随时会走火的手枪,还有一群不知道是被什么疾病缠身的人,一切都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诡异。
苏木木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们,迎着那些锋利的刀刃走了上去,小白跟在她身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小身体还刻意要堵在苏木木的前面。
那些人看着苏木木敢直奔他们的刀刃,不由的震惊得步步后退。
这些人长得与非洲籍居民并不是很像,虽然皮肤也黑,可是面部很多特征却是有点像亚洲人。
苏木木奇怪他们即使她这个重要的关押犯人要逃走了,那些人也都没有要去禀报的意思,或者说那个正在进行的仪式是很庄严的,压根不能被打断。
画地为牢?苏木木想着这三天里自己被关押在一个破败的小屋子里,即使是外面守着那么多人,可是这些人似乎根本不敢动手。
瞄了一眼最前面那个家伙腰间的手枪,苏木木探身过去用手一抄就给抽了过去!
“啊啊啊!给……给”
瞪大眼睛吃惊的注视着他们,苏木木觉得自己有些幻听,很不确认的看了一眼小白,直到苏木木在小白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汉语,这个人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竟然是汉语?
“给你吗?”苏木木晃了晃手里的枪,斜睨着被抢了枪的家伙。
“嗯……嗯”简单的几个单音字破碎的从喉咙里划出来,那个人有些焦急的望着苏木木,然后又用那种听不懂的语言乌里哇啦的讲了一大通。
“为什么?”看了一眼其他人暗淡的眼神,苏木木并没有用英语来讲,而是继续用汉语说着。
又是一大堆听不懂的语言,那个人讲的满头大汗,苏木木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
“你不懂汉语吗?”苏木木有些气馁,看来想从这些人身上打听点什么有些困难,不过这些人为何会将一些简单的汉语,是因为这边有中国人来过吗?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传说中的食人族部落,即使是真有中国人来了,不一定会将汉语都教给这些人。
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据说在非洲大陆上一直流浪的人,她的父亲欧阳少卿。
如今想到他,苏木木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不像是最初知道真相的时候那么难受。
三年了,苏木木随着时光的磨练心性成熟了许多,当年那些不可接受的事实,那些委屈的情绪,那些认为全世界都背叛了她的排斥,随着三年来所看到的世事无常,如今有了彻底的改变。
她和他的父亲都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不过不同的是,她父亲欧阳少卿是自愿的。
如果可以,苏木木还想挖出当年欧阳少卿死亡的真相,当然这件事情公输夜肯定是做过了的,甚至在暗地里他早已经将害死欧阳少卿的人给毁灭了。
不过苏木木还是想要探知当年的真相,就当是尽一点女儿的心意吧!
“求……求”那个小男孩忽然间扑通一声跪在苏木木的面前,然后开始不停的嘴里念叨着这个字眼,不停的磕头。
“你……”苏木木被他忽然间的举动给彻底惊呆了,不过看着那眼熟的讨饶方式,苏木木还是觉得心里有了暗喜。
如果她踩得不错的话,这些人肯定是华裔人士有关联,与她欧阳少卿有关也不无可能。
“妈咪,你看!”小白忽然间伸出了小手指给苏木木指了指,顺着小白手指的方向,苏木木看到不远处的港口有一艘小艇在靠岸,然后再往远处有很大的舰队在巡视着这里。
原来这里真的是一个小岛,而且阿亚团伙还出动了海上舰队来防卫着小岛。
怪不得将她关押在这样一个地方,原来压根不害怕她跑出岛去。
一个军火组织可以有这么大的手笔,不是某国政府在支持就是有一个财力雄厚的大财团。
苏木木眯了眯眼睛,然后看到小艇迅速靠岸后,有一个人影冲着这边跑了过来。
陈睿扬?
接二连三的震惊,令苏木木有些想不通的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陈睿扬在向她招手。
“还给你们!”苏木木扬了扬手里的手枪扔给了那个跪着磕头的男孩,然后就旁若无人的拉着小白往港口的方向走去。
果然如她所料,那些人宝贝的只有手枪,看也没有去看离开的苏木木一眼。
“木木!”陈睿扬跑的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苏木木面前时弯下了腰大喘了几口气。
然后目光就直直的看向了小白,这就是苏木木和公输夜的那个孩子,长得与公输夜好像。
心有些微微的酸涩,陈睿扬有些不自在的想要移开目光,然后眼睛就撞入了一双清澈的眼眸里。
“陈叔叔好!妈咪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小白仰着脑袋目光认真的看着陈睿扬,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诚。
苏木木对于小白的表现已经不再惊讶了,那次关于杜伊兰说她与陈睿扬的事情,事后苏木木和小白以另一种方式进行了交流。
虽然苏木木没有将具体的细节讲给小白听,可还是用他能够理解的方式说出了她当年做这事的初衷。
只是为了保住当时还在肚子里的小白。
所以,在小白的心里妈咪还是他以前最敬爱的妈咪,更重要的是妈咪又回到了爹地身边。
不过嘛!爹地说过了,在妈咪身边除了要保护妈咪,还要负责帮爹地看好妈咪。
所以小家伙的话里一下子就将陈睿扬给定了位。
苏木木焦急的看着这一大一小聊得还很嗨,看着港口靠岸的船上下来了很多人,连忙打断了连个人的亲密互动。
“喂!陈睿扬你倒是说说啊,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哦!”刚才还跑得气喘吁吁的陈睿扬瞄了一眼不远处涌过来的人潮,微微皱了皱眉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不过我就是来保护你的,这一点你放心!”
说这话时陈睿扬的表情特别认真,可是苏木木却听得云里雾里,认真看着陈睿扬,还晃了晃他的胳膊。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苏木木忽然觉得陈睿扬今天有些奇怪,就好像被欧阳翰清附体了一样,尽然也玩起高冷和深沉了。
“别晃了,我就是陈睿扬,如假包换!”陈睿扬无奈的给一边站在的小白递了个眼神,两个人同样无语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快就要揭晓了,不过也是考验你和公输夜的时候了!”
陈睿扬的话又有些没头没尾,苏木木满脸的狐疑,想要问个清楚又被自己按下,回头见食人族部落里仪式已经结束了,又有几具骸骨被移了出来。
“其实他们与我们是同宗同祖,而且这些人也同公输家一样是当年那种毒药的受害者。不过不同的是他们当年跟着郑和下西洋然后就留在了这边,最后跟当地土著人进行了繁衍,就成为了现在这个食人族!”
陈睿扬抱起了小白,一边三言两语的将食人族的来历讲给苏木木,一边朝港口的方向走去。
苏木木有些吃惊,不过大部分事实还是被自己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得的病是和公输家一样的。
想到那些发黑的骸骨,苏木木就忍不住的心里难受起来。
陈睿扬说是考验她和公输夜,那么是不是说这些船只里面还有公输夜的队伍。
说来也是很有可能的,以公输夜的实力和能力,三天的时间里,任何人都能被他找到。
一直到现在才动手,大概是做着什么准备吧!
苏木木这样想着紧紧握了握拳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窜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随着人流的不断涌入,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不知名的小岛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忽然间像是要爆发战争一样的,被围困了起来。
苏木木又回头去看了一眼那群所谓的食人族,目光停留在了那些发黑的骸骨上。
“其实,他们从来都没有食过人肉,削骨剃肉只是因为当时这里的部落有吃死去人的肉的习俗,然后他们为了延续这种习俗,并且彻底断除自己的病痛,就会将死去的人剔去尸体上的肉,然后埋掉!”
陈睿扬顺着苏木木的目光,给她解释道。
……
公输夜果然是在船只上的,而且这一次是他派了舰队将小岛从外面围起来的。
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幕,公输夜微微眯了眯锐利的双眸,三天的时间里不是他不能够立刻救出他们母子,而是他不敢贸然动手。
狗急了都会跳墙,逼急了他害怕他们母子有危险。
不过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也很不好过,整整三天三夜他没有合眼,一直在紧锣密鼓的筹划着。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同样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被煎熬着,那就是公输夫人。
三天前公输夫人确实是和欧阳琳琳一起被送了回去,那天他们去野生动物园的损失惨重,苏木木和小白被劫,其余的公输家保镖没有一个能幸免活下来。
公输家的人做事向来稳妥,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公输夫人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自己人所为,当然首先要怀疑的对象就是杜伊兰。
不过经她查证后,杜伊兰却并没有做这件事的痕迹,倒是最近她与秦羽馨联络的很频繁。
自从秦羽馨怀孕后,杜伊兰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以前热热络络的两个人却一下子疏远了起来。
怎么现在又好了起来?对于杜伊兰的心思,精明的公输夫人不是不知道,不过却觉得杜伊兰这丫头没什么大本事,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不过秦羽馨却不一样,那个丫头看着单纯,其实质心思隐藏的很深。
更重要的是小白的出现直接影响到了他们母子的利益。
一想到这件事情,公输夫人就有些后悔当初做事的草率。
那会她一边怨恨着苏木木,一边担心着公输夜的身体,并且还在为公输家从此绝后而心烦着。
公输家真要是在她这一代给绝后了,让她如何去面对公输夜他爹,还有恩师对公输家的付出。
女人想问题的思路总会偏离,公输夫人想来想去就想出了代孕这个烂招。
公输夜是不肯再去碰别的女人,像是被苏木木掳了心一样,公输夜即使是颓废堕落都心里想着念着的只有苏木木。
无奈之下公输夫人就与欧阳翰清商议,使出了这样一招,只是当时找不到合适的女孩。
后来这事不知道是怎么被秦羽馨知道了,没想到秦羽馨那个丫头竟然主动要求让他来给公输家生下后代。
公输夫人在震惊之余虽然同意了秦羽馨的要求,可也终于看出这个丫头野心不小。
秦羽馨还年轻,万一知夜真的有个不好,然后再等她也死了,那么公输家这么大的家业就都是她的了。
虽然说这些年也看出了秦羽馨对知夜喜欢,可是喜欢上不结婚偷偷为知夜生孩子,而且孩子的父亲很可能会一直恨她,然后不能陪伴她一辈子。
这种痛苦公输夫人经历过一部分,其中的疼痛比谁都要懂。
秦羽馨竟然就这样丝毫不多做考虑的同意了。
没有想到欧阳家的孩子个个单纯热血,竟然出了秦羽馨这样未达目的不择数段的人。
于是公输夫人又将调查的目标转向了秦羽馨,不过很不巧的是依然没有查到什么痕迹。
公输夫人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虽然没有查到她们二人任何一个人的证据,可是蛛丝马迹还是有的,靠着这些线索公输夫人再查下去,竟然就碰到了自己的儿子公输夜。
公输夜像是早已经想到老娘会查到秦羽馨和公输锐相互勾结,然后早早等着她。
“妈,既然你也开始怀疑秦羽馨了,那么就到此为止吧!剩下的事情儿子来做。我一定会还欧阳老先生和木木一个交代。”
“知夜,知锐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公输夫人有些接受不了公输锐做出损害公输家,对公输夜不利的事情。
公输锐虽然是她的侄子,可是从小他就没有父母,所以是公输夫人一手带大的。
甚至因为他的病情比公输夜的要轻,所以公输夫人将他一直带在身边,相处的时日比公输夜还要多。
就因为如此,她才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了公输锐,觉得都是自己的亲人。
只是没有想到,一直不言不语的公输锐尽然从离开公输家去国外发展的那个时候开始就策划起了推倒知夜的事情了。
好在知夜这孩子警觉性高,早早就对公输锐有了防备,所以公输锐这多年过去了,也都是小打小闹。
想到这儿,公输夫人觉得自己很对不住知夜和苏木木夫妇的,一个因为她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另一个呢?秦羽馨肚子里的孩子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木木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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