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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
“云初。”
崔可舒话音还没落下，就隔着听筒，听到那端传来林子风的声音。
好久没听到过了，她很怀念。
几近痴迷的将手机贴得更紧，听到林子风说：“出事了，先别接电话了，跟我进去。”
出什么事了？
崔可舒也跟着拧紧眉头，洛云初更是不明所以，简单跟崔可舒说待会儿再讲，就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
洛云初被林子风往餐厅里拉，他紧紧抓牢了她的手腕，她试图甩开，但没敌得过他力气，只能作罢。
两人匆匆回到餐厅的画面，被监控记录下来，传到日料店后台监控中，屏幕前的男人皱起眉头，一通电话拨了出去：”姐，刚才走廊窗户前有人，好像是林少朋友……“
洛云初一脚踏进门，被眼前画面震撼住。
大家乱成一锅粥，多数人都围在落地窗前，身体紧贴着窗户，似乎想看清点什么。
“他们在看什么？”洛云初好奇问。
林子风偏头来，沉眸道：“你做好心理准备。”
洛云初不明状况的嗯了声，林子风才说：“有人跳楼了。”
什么？
洛云初再看向窗户边，突然明白这群人争先恐后的，究竟是在看什么热闹？
这里毕竟是附近最热闹繁华的地段，警方很快抵达。
据调查，女孩竟然刚好是陈露思日料店的厨师，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跟在她身边很久了。
林子风冲进后厨时，陈露思正缩在流理台前，坐在冰冷的地上，妖艳的脸上挂着两行泪。
无声哭泣。
那画面看得人有些揪心。
“二哥……”
林子风嗓音也喑哑得厉害，走到陈露思面前，半跪下来，轻轻把陈露思拥入怀中。
陈露思没伸手回抱他，表情怔愣的，似乎还没有从下属死掉的噩耗中挣脱出来。
“怎么会？”
她僵硬的摇着头，满脸难以置信，怔忡的看向门口的警察跟洛云初，目光空洞而呆滞，随后才视线缓缓落回到林子风脸上。
“从我毕业出来自己开店，她就跟在我身边，一直勤勤恳恳的，特别乖，我也对她很好，把她当亲妹妹，她怎么会选择在我新店开业的第一天跳楼自杀，为什么……”
她难以接受，痛苦不堪。
林子风抱住她，也是心疼，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节哀，她……可能也是去另一个好地方了。”
警方守在门口，起先没说话。
直到属下送上来法医鉴定初步报告，哪怕女孩摔下去，是头着地，但在她身上还是检测出了硫酸成分。
警察皱眉，秉公办事，还是一脚踏进了后厨。
“陈小姐，死者临死前有什么异常行为吗？她都接触过些什么人，还有，我们现在需要检查下你们后厨，请问有异议没有？”
如果死者选择从二十多层的高楼跳下，必死无疑了，为什么还会在临死前朝自己身上泼硫酸？
多此一举的行为。
所以，不排除她在生前遭到虐待，不堪重负才选择了结。
陈露思点点头，攀着林子风的肩膀僵硬的站起身来：“今天店里生意忙，她一直都在厨房里忙着，见过的也顶多就是我们店里的人，这些同事。”
陈露思微微哽咽。
“她没什么异常，只是她身体不太好，所以平时大家都很照顾她。”
警察立刻追问：“她身体怎么不好？”
“她有抑郁症，总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学不会和自己和解，最近两年她经常性的会吃安眠药和割腕等等行为，想要自杀，但幸好前几次都被我，或者同事他们发现了，但今天……”
说到这里，陈露思又泪眼婆娑。
林子风赶紧趁势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警察了然，让他们都出去，开始带人检查后厨跟仓库。
“餐厅监控呢？”
外面准备盘审顾客的警察，特意询问。
不等陈露思开口，店员先说了：“新安装的监控有故障，今天生意太忙，还没来得及让对方来调试，所以监控什么都没拍到。”
既然如此，排查可能就会艰难很多。
洛云初不解的问：“你们是怀疑她不是自杀吗？”
否则为什么要在顾客身上下功夫呢。
警察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让各位顾客都留下了身份信息，同时也简单询问事发当时，她们人都在哪儿。
问到洛云初时，她愣了愣。
“我……”
缓了缓，她才说：“我在走廊上接朋友电话。”
面前两位审讯的检查面面相觑，随后才问：“那你有看到她吗？”
死者吗？
洛云初阐述自己方才几乎都是背过身来的，死者穿的白色厨师袍，她没看到。
“看到个女孩上天台拉货了，不过身形跟死者完全不同，不是她。”洛云初直白道。
这厢陈露思缩在林子风怀里，听她说到这里，又哭个不停。
“小梨，小梨。”
她声音嘶哑，朝着身后喊，很快个头娇小的女孩就出来了，陈露思从林子风怀里挣脱，冲到这位叫小梨的女孩面前，扣住她肩膀。
“你去天台拿酒酿的时候，没看到小茵吗？”
死者，唤作小茵。
小梨被她晃得眼花缭乱，赶紧摇头说：“没注意……当时天台风很大，所以我直接拖着桶回来了。”
话音刚落，警察就在后厨里搜到了那只白色的桶。
里面装着十分香醇的酒，是做某几道菜时必加的辅料。
陈露思抱住小梨，哭得浑身颤抖：“如果当时风能小一点，如果你能再谨慎点，或许就能挽留住小茵了。”
小梨在陈露思怀里，轻微的颤栗。
像是害怕。
但除开陈露思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警察问到这里，也大概排除了他杀行为，其他细节还得回去再做定夺，最主要的，是得知道她身上那硫酸是怎么来的。
很快，餐厅归于平静。
为了安抚各位顾客们的情绪，陈露思给今晚所有客人都免了单，餐厅打烊，她随林子风跟洛云初一起打道回府。
至于小茵的后事，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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