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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神色淡然的道，“而且色情行业自古有之，哪怕将他们暂时扑灭了，只要市场有需求，他们也很快就会改头换面的重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皇后集团在送女人或者男人过去的时候，在暗中录下了不少视频。
其中有不少各国的达官贵人和富豪们，一旦曝光了，不少人会有天大的麻烦。
这些视频在有需要的时候，皇后集团就会拿出来使用，确保自己的利益不会受损。
除此之外，皇后集团还送了不少极品女人到那些权贵们的身边，她们常年待在他们身边吹枕边风。
还有的女人会送到各国那些有潜力的政治新人身边，皇后集团在旁边出钱出力，帮他们上位。
这些人一旦爬上了高位，怎么可能会去打击皇后集团。”
宁雪舞听得目瞪口呆，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她做梦也想不到，犯罪集团还可以有这么多的骚操作。
“你以前知道的世界，虽然有些肮脏，但是却没有接触过真正的世界暗面。”
陈阳其实很清楚，这世上不可能没有人打宁雪舞的主意，就跟那个视频中曝光的那个郑总一样，愿意花一个亿去睡宁雪舞。
皇后集团恐怕也早就接到了这样的需求，但是他们没敢动手，并不是忌惮宁雪舞的名气，而多半是因为陆天华。
因为陆天华现在是最有可能入住那九座执政官邸，接替那位陆家巨头的人。
皇后集团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去碰宁雪舞。
“如果没有聪明的头脑和强大的手腕，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大一个犯罪集团，并且将之做到遍布全球。
你不要把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他们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你能想到的打击他们的方法，他们早就提前设想过了，并且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陈阳淡淡地又继续说道，“皇后集团有着完善的管理系统，他们会制作好‘货物’实体的写真集，还有真人的视频介绍，提供给客户挑选。
客户挑选好之后，可以指定地点，他们负责‘送货’。
客户不方便的时候，也可以皇后集团负责提供地点，客户过去即可。
高天赐开房的那十几个女人，就是我曾经在他们制作的‘货物’清单上看到过的。
皇后集团的订单管理系统我可以随意出入，也知道他的客户编号是什么。
只要他再次向皇后集团下单，我就能追踪到他的位置。”
宁雪舞听到这里，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陈阳现在不止精准洞悉了高天赐的性格，锁定了他的活动范围，还已经算准了接下来高天赐可能会做的事情。
无论是联系皇后集团找应召女郎，还是去那两个包养的情妇家里，都会被智脑追踪到。
而且按照高天赐吃药都要找女人的性子，恐怕根本忍不了多久，就又会跑出来。
“你觉得他这几天就会出来？”
陈阳微微颔首，“如果不出意外，快则明天，慢则两三天之内，高天赐一定会出来。
除非是实验室有事，让他实在走不开。”
“那你找到他了，准备怎么做？”
陈阳笑了笑，“当然是问出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宁雪舞神色变了变，试探着问道，“他如果不说呢？”
陈阳哑然失笑，似乎觉得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
“当然是严刑逼供，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着喊着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陈阳笑呵呵的道，“你不会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吧？”
宁雪舞顿时哑口无言，这段时间和陈阳接触下来，她其实也发现了，陈阳其实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会用的人。
这样的人，很难用好人去定义。
但是站在宁雪舞的角度，陈阳为了保护她，可谓是倾尽全力。
而且陈阳对她也极为真诚，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阳的调查有什么进展，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他。
如陈阳所说的，他不屑于说谎，也不喜欢浪费时间。
“我不想你变成恶人，尤其是因为我。”
宁雪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陈阳没有回答宁雪舞的问题，而是笑着道，“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宁雪舞一愣，没想到陈阳的话题转化的这么突兀。
“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母鸡的故事。”
陈阳又继续说道，“下蛋的最多的母鸡，也是最爱欺负同类的。
有人搞研究，把下蛋多的母鸡放在一起，希望一代一代的演化出最好的下蛋鸡，结果发现它们都特别好斗，一天到晚打仗。
死的死，伤的伤，根本顾不上下蛋。
他们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最终找到了一个最成功的的方案，也就是利用‘群体选择’。
以鸡笼为单位演化，看哪个笼子里的产蛋量高，就专门让这个笼子里的母鸡后代永远生活在一起。
以此来选择最能产蛋的母鸡群体，而不是产蛋的某一只鸡。
在这样的群体里面，有非常能下蛋，也爱欺负人的母鸡，但是也有性情温顺，甘愿被欺负的母鸡。
可以说是，必须既要有好人，也要有坏人，才是最优解的方案。
这其实就跟人类社会一样，坏人为富不仁，欺男霸女，但是生了很多孩子。
老实人默默的受欺负，但是没有老实人，坏人也生存不了。
你能说谁就是优秀，谁就落后吗？”
宁雪舞听得一愣，总算明白陈阳转化这个话题是什么意思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世界上的恶人不可能消失，总是会不断的出现，这样才能形成一个平衡的世界。”
宁雪舞皱起眉头，对陈阳的歪理似乎有些不敢苟同，“那我们就只能去适应这样的一个世界吗？我想要这个世界上好人多一些，恶人少一些，难道是错的？”
“你觉得从人类诞生到现在，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全都是好人的社会群体？”
宁雪舞一愣，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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