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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息一声，抬手给苏宜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皇上，奴婢以后……以后真的不能做母亲了吗？”苏宜君雪白的贝齿紧咬下唇，声音模模糊糊的。
她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微微颤动，要落不落。
从未有一个女人哭的这样让皇上心疼。
他抬手环住苏宜君的细腰，将稍稍提起，让她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不会的”。
“朕会让人医治好你的”。
“那…那皇上要说话算话”。苏宜君像只小奶猫似的在皇上的脖颈上蹭了蹭。
“嗯，朕一定说话算话”。皇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苏宜君却并没有被他的话安抚好，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她攥着皇上的衣襟，无助的像个小孩子。
“这两日让你母亲进宫来看看你好不好？”皇上翻身压住苏宜君，薄唇一下下的啄着她的泪珠子。
又苦又涩，却乐此不疲。
苏宜君觉得痒痒，想偏头躲开，皇上又执着的追过去。
“不要”。苏宜君虽然也想见自己的母亲，可她不想让母亲为她担心。
“不要什么？”皇上的声音变得沙哑。
“不要……”。苏宜君刚吐出两个字，唇就被皇上咬住了。
“还发烧吗？”皇上在苏宜君柔软的唇瓣上辗转了半天才移开。
“不烧了”。苏宜君知道皇上想干什么，吓的连哭都忘了。
“我摸摸”。皇上的手慢慢探过去。
“皇上，别……”。苏宜君向后缩了缩。
“别什么？”
“别走？”皇上捧着苏宜君的小脸，在她红肿的眼睛上亲了亲。
“不…不是”。苏宜君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她仰脸看着皇上，水润的眸子在黑暗中放着光，一闪一闪的。
“到底是不是？”皇上被苏宜君迷迷糊糊的小模样给愉悦了。
也许是想找个发泄口，苏宜君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了皇上：“皇上，*奴婢”。
她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哭腔，颤巍巍的，让人听了想欺负。
皇上本来是为了转移苏宜君的注意力，没想真的做什么，这下真的忍不住了。
……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直至天明。
最后，苏宜君因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皇上抱着她去净室清理时，发现了她手腕上的掐痕，起身时随口问了绿枝一句：“你们小主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绿枝正恨着郑嫔呢，这会儿有告状的机会怎么放过。
“回…回皇上…”。她装出一副不敢说出事情的样子。
果然，皇上起了疑心，眯起眼睛冷冷的扫向绿枝：“说”。
绿枝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小主手腕上的伤是郑嫔娘娘掐的”。
“郑嫔娘娘还说小主以下犯上，罚小主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跪三个时辰，可小主她…她并没有对郑嫔娘娘有任何不敬”。
这是后宫嫔妃们磋磨人的手段，皇上向来是见惯了的。
他一言不发的出了流云阁，上御撵时吩咐何久卿：“你去传旨郑嫔德行不端将她为…贵人”。
皇上本来想说常在的，可想到二了公主，又改口了。
“是”。何久卿知道皇上话还没说完，就立着没动。
果然，皇上抬头看了一眼流云阁，继续说道：“再晋珍常在为贵人”。
“是”。何久卿目送皇上坐着御撵离开，就带着人去了郑嫔的清幽宫。
清幽宫里的管事太监小喜子见何久卿来了，笑着迎上来叫着“何哥哥”，却不甚恭敬。
何久卿冷哼一声。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张狂到天上去。
刘禄见何久卿一百个瞧不起小喜子似的，立刻笑着上前说道：“喜哥哥，劳驾您进去给郑嫔娘娘通报一声，让娘娘出来接旨”。
“是”。小喜子忙不迭去寝殿去请郑嫔。
郑嫔这会儿刚起身，听说何久卿过来传旨，也顾不得梳洗打扮，就急忙从寝殿里奔出来。
何久卿看着一脸喜气的郑嫔，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位也算是作得一手好死！
“郑嫔接旨”。何久卿的声音陡然拔高。
郑嫔曲膝跪下，她以为皇上这是要给她晋位，有些激动的捏紧了帕子。
她进宫已经快六年，无论家世还是子嗣，她都不缺，所以她自信的觉得皇上总有一天会封她为妃子，甚至是贵妃。
“传皇上口谕，郑嫔德行不端，从即日起降为贵人”。
什么？贵人？
郑嫔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何久卿。
何久卿自然不会怜惜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郑贵人快请起吧”。
“怎么会？”
“皇上怎么会降我为贵人？”流珠过来搀扶郑贵人，却被郑贵人一把甩开。
“一定是你”。
“一定是你这个狗奴才假传圣旨”。郑嫔恶狠狠的指着何久卿骂道。
“呦，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郑贵人要是不信奴才的话，就去自己个去问问皇上好了”。何久卿阴阳怪气的说道。
“奴才还有事，就先退下了”。何久卿不等郑嫔再说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小主，您……”。流珠怕郑贵人一冲动真的去见皇上，小心翼翼的开口想劝一句。
郑贵人却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叫我什么？”
“奴婢…奴婢…”。流珠捂着脸跪下。
“贱婢”。郑贵人又踹了她一脚。
“好啊，你们现在一个个的敢欺负本宫头上来了，看我打起你们”。郑嫔像疯了一下，对侍女和太监们拳打脚底。
小喜子见事不秒，早就脚底板抹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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