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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钦斯隐在一处大理石廊柱后的阴影里,略显焦躁地看着楼梯处。直到看见熟悉的高挑身影,他才走了出来叫了声来人,“汤姆。”
汤姆·里德尔步下楼梯,走到希钦斯面前,火光照耀下两人的身影在墙上投射出巨大的虚影。
“希钦斯,你在这里干什么?”里德尔声音晦暗不明。
“我在等你。”希钦斯如实告诉里德尔事情经过,“是琼斯叫我来的。他今天不知怎么从外面回来之后特别生气,还叫我出来守着你的行踪。”
自从上次里德尔为希钦斯解围之后,希钦斯便想慢慢靠近里德尔,但琼斯还是拿他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他也不敢明里反抗琼斯,只能继续听他指令。今天琼斯回来不顾还在公共休息室便对着跟班发了一通邪火,然后打发他出来等里德尔。
“琼斯肯定是想对你出手。”希钦斯不禁提醒里德尔当心,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上次琼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魔杖给折了,虽然他第二天便换了根新魔杖。
里德尔闻言,眼神微眯,有时候看似是场危机,但对聪明的野心家来说却是一场难得的机遇。
他微微一笑,对希钦斯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就对琼斯说我回来了。”
望着希钦斯踌躇离开的背影,里德尔神色晦暗不明,兀自哼笑一声,然后才慢悠悠地向着斯莱特林地窖的石门走去。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琼斯和他的另外几个跟班占据了墙边的位置。琼斯倚着墨绿色的雕花椅上,翘着一条腿,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入口处的石门,琼斯的跟班则你一句我一句地谴责贬低里德尔。
“查尔斯,我们是应该给汤姆·里德尔一个教训!他区区一个混血,也配和你抢人!”叫嚣声最大的是琼斯从小的玩伴康拉德·沃林顿。
沃林顿早就看不惯里德尔了,曾经他喜欢的一个女生拒绝了他,还拿他和里德尔比较,将他贬的一文不值。碍于马尔福几个的势力,他也不敢和里德尔对上,现在琼斯要找里德尔的麻烦,他便极力鼓动着琼斯。他一直认为,混血就应该像希钦斯他们几个废物一样,匍匐在他们纯血脚下才对。
围坐一旁的一个混血男巫师闻言脸色难看一瞬,又极快速地转换正常,对沃林顿的言论当没听见一样,反正这样的场合从来不会有人在意他。
“是啊,康拉德说得没错。里德尔就是攀上了马尔福、莱斯特兰奇他们,不然斯莱特林哪有他的容身之地。”另一个男巫道。其实,他心下深谙斯莱特林的生存法则,里德尔并没他们说得那么不堪,相反却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但谁让他得罪了父亲是魔法部官员的琼斯呢!
琼斯沉默着也不说话,只默默将这些话听进了心里。他确实打算好好教训里德尔一顿,让混血的他长长记性!
这时,石门开启,希钦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琼斯挺起背脊,等人走近问道:“里德尔回来了?”
“没错,我看到里德尔的身影了,他快回来了。”
闻言,几个跟班摩拳擦掌,嘴里叫嚣着要给里德尔好看,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要知道,斯莱特林最看重实力,如果里德尔众目睽睽之下输了,肯定会受到其他斯莱特林的鄙夷。
希钦斯看着琼斯他们,暗道:他们比里德尔高一个年级,即使赢了里德尔也不会有人歌颂。他张了张嘴,想说出口,但想到斯莱特林从不在意是否公平及胜利至上的法则,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
里德尔在地窖入口处站定,嗓音慵懒地说出口令:“纯种。”
湿乎乎的石墙中隐藏的石门被打开,进入公共休息室,他一眼便看见了堵在休息室入口处的琼斯和他的跟班。
休息室里,其他斯莱特林看见门口的异状都看了过来。一看两方阵势都不禁挑了挑眉,和里德尔同级的几个学生不禁担心地皱了皱眉,其中一人快速起身往男生宿舍走去。
里德尔看了看几人,不急不缓道:“学长这是做什么?”
“别装傻了,里德尔。”琼斯挺胸凑近里德尔,眼神恶狠狠刮过他的面庞,“我早就警告过你,离奥莉薇远一点!但你显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越来越多人的靠近,听了琼斯的话,明白又是琼斯因为拉文克劳的奥莉薇·萨菲尔德找别人麻烦,一时议论纷纷。
有几个女生不禁暗唾萨菲尔德是个红颜祸水,只觉得她不配他们斯莱特林两个优质男巫大打出手。事实上,确实有人说出了口。
“萨菲尔德有什么好!不就是个泥巴种。”艾莉森·克罗斯嘲讽道。
“住口!她才不是泥巴种!”琼斯耳尖听见议论声,转过头来生气地对艾莉森道。
艾莉森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同时大声道:“哈!不是泥巴种,那就是个混血了。我可不知道琼斯家族什么时候开始竟接纳混血了。”
艾莉森嘴里对非纯血巫师极尽鄙夷,却忘了她崇拜并喜欢的里德尔学长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血!这是因为在她心里,早已不自觉地将里德尔与其他混血相剥离,她并不认为她辱骂的人中包括了里德尔。
“混血”,里德尔静静站着,面上仍是一片沉静,偶尔对上艾莉森羞怯看来的眼神,也是温和有礼的。
无人知他心下作何想……
阿布拉克萨斯和拉多福斯从男生宿舍出来时,便见琼斯他们已经举起了魔杖。
“这是在干什么?琼斯,你是打算以大欺小——”阿布拉克萨斯走近,挡在里德尔身前,视线淡淡地扫过琼斯及他身后的几个跟班,讽笑道,“还是以多欺少?”
斯莱特林的几个级长这时也出现在公共休息室,五年级的男生级长阿尔法德·布莱克双手圈在胸前,淡淡地看着琼斯提醒道:“琼斯,别惹事!”
“阿尔法德,你阻止不了我!今天我一定要给里德尔一个教训!”
“哈?你以为我是怕你伤了里德尔吗?”阿尔法德好笑地摊了摊手,“我是怕你输了,丢尽脸面!”他和阿布拉克萨斯相熟,自然听过他对里德尔实力的极力赞扬,琼斯这样的恐怕比不过。
琼斯闻言涨红了脸,心下更加激愤,扭过头来看向里德尔:“里德尔,你就只知道躲在马尔福他们的身后吗?”
阿布拉克萨斯还待说什么,左肩上却轻轻搭上一只手,他收了声,回头看了一眼,便往旁边挪了一步,任由里德尔越过他站在前面。
他看着里德尔的背影,一时间之间想了很多。他一直知道,斯莱特林里有“里德尔依附马尔福”等的传言,但这只是里德尔根基尚浅时显露出的状态,里德尔早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他潜藏的欲望和野心不允许他带着依附者的名号。
琼斯显然不会是里德尔的对手,这次不失为一个正名的机会,而里德尔从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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