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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面具没遮住嘴，一瞧那独一无二的佛系笑，我就能稳打稳地从人群中认出他。”
凤无眠：“……”还以为这家伙隐藏了什么过人天赋，能越境看出对方修为，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嘿嘿，这封天铭和幽娘在眉目传情。”夜辰饶有兴致道，“他俩有奸情！”
凤无眠说得倒是比夜辰体面：“……孤也觉得他们有故事。”
就在两人低语互动间，戴着面具的封天铭也侧头瞥了过来。
同是修为者，凤无眠能看出人群中坐着的是封天铭，封天铭也同样能感应出修为强大的女帝陛下。
毕竟，在这凤州境内，元皇境修为者没有几个。
见封天铭看过来，夜辰和凤无眠倒是坦然，直瞪瞪还就跟封天铭对视了。
眼神中皆露着‘封天铭，你完蛋了。’
像是撂完话，夜辰和凤无眠双眸不约而同、不动声色地移向台上的幽娘。
这俩人的同步动作倒是让面具下的封天铭诧异又觉得有趣。
堂堂凤州女帝，怎么女扮男装进醉仙楼？
夜辰那小子，可以说是在女帝庇护下很是容易地就脱离了天剑宗，对于这件事，二忆峰的紫鸢和五虎峰的荣天娇是酸了几天，但识趣的关岳山倒是只字不敢提。
眼下这俩是什么情况？
女帝当真收了夜辰那小子当徒弟了？
封天铭心里奇怪地叹了声：夜辰那小子可真不赖，竟把女帝带到这种地方来，女帝那小妮子，怎么在那小子面前跟变了个人似的，奇怪，着实奇怪。
仔细想了想，封天铭为自己默哀了几瞬，据他所知，女帝这妮子坐上帝位，事事皆有目的，与夜辰那小子沾染上该是更不按套路出牌了。
他到底是冲老夫来还是冲着幽娘来的？
目光移向幽娘的凤无眠微蹙了蹙眉，问道：“你看到什么不妥？”
“幽娘那边有股修行者的气息。”
凤无眠一笑，“幽娘身后那婢女是修行者。”
夜辰叹息着倥盈宕机的不便，只要对方修为比自己高那么些，他就无法用肉眼看出对方是什么水平。
怎么说呢，因为一开始拥有读取人修为的能力，不管是高修为还是低修为他都能通过倥盈面板介绍得知，而如今却失去了这个能力，心里就会莫名郁闷。
夜辰问道：“那婢女实力如何？”
“破空境高阶修为者！”
“果然，比我的还高！”夜辰又问道：“婢女是破空境修为者，那你可看出幽娘有没有修为？”
“没有，她身上没有修为者的气息。”
没有？
夜辰隐隐觉得那面蒙轻纱的女人修行者气息更强大呀。
可为什么凤无眠却说那女人不是修行者？
“眠儿，你可看出太王太后身边那个谷敬忠有没有修为？”
对于夜辰话题突然转向太王太后身边的谷敬忠，凤无眠有些不解。
但还是如实说了自己的看法。
“谷敬忠是太王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深得太后恩宠，每每孤与太王太后见面，都是谷敬忠侍候在旁，孤仔细瞧过他，他并非是修行中人。”
如此说来，夜辰奇怪了，“如果谷敬忠修行境界比你高许多，你会不会察觉不出他是修行者？”
凤无眠一笑，“不可能，修行之人与非修行者所散发的气息不同，就如你刚刚在幽娘身边婢女那察觉到的一样，如若谷敬忠修行境界比孤高许多，孤至少能感应出他修为的强大气息。”
那就更奇怪了，明明那夜在太王太后寝宫，倥盈给到谷敬忠的信息里显现的是比封天铭甚至是凤无眠还要高的元皇境高阶一重。
倥盈虽然偶尔不靠谱，但这种基本信息的错误几率应该不大。
看来，得找个机会把倥盈从宕机中唤醒……
“你刚刚叫孤眠儿？”
瞧着凤无眠认真的面孔，夜辰心头微跳，咽了口唾沫，心想着这女人脑回路还真有点长，说了那么久才回到一开始的‘眠儿’二字。
“我看离京的男子不都这般叫与自己亲近的女子嘛，所以……”
“嗯，孤喜欢你这样叫孤，这世上只有你敢这样叫孤。”
凤无眠眉目含情，声音低低，任凭如何敛着，也难掩在夜辰跟前溢出的小女子气息。
夜辰伸手抓住了女人置于桌案下的小手。
桌案下，两个男子装扮的人儿悄悄的十指相扣着。
“你刚刚说，如果谷敬忠修行境界比你高，你也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息。”夜辰眉梢微皱：“那封天铭比你低那么一点的境界，你该是知道他也认出你了吧？”
“孤……”
“啧，在外面要改掉开口闭口‘孤’的叫法。”
“……我就是要封天铭认出我们，我还要拆穿他来醉仙楼的事。”
凤无眠凤眼微眯了一下，“不管他与那幽娘什么关系，他来醉仙楼便是他的软肋。”
夜辰睨了眼身边的女人。
抓封天铭的软肋？
呵，这图谋不轨的女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你傻吧，你抓他来醉仙楼的软肋，你堂堂凤州女帝不也来了醉仙楼？这算是彼此的软肋吧？”
对于夜辰的话，凤无眠嘴角莞笑，“那便彼此有了做交易的筹码。”
夜辰心里哟哟，住宫里的女人，果然心思缜密……
歌舞声还没停，凤无眠便拉着夜辰出了醉仙楼。
几个瞬移便来到了天剑宗摘星阁。
从摘星阁的布置来看，封天铭其实是个日子过得有些无所谓的人。
细数符临大陆各大宗派的头头，封天铭也算得是清流界的奇葩人物。
他执掌天剑宗十余年，却没收过一个真传弟子，整个摘星阁，除了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就剩一个十五六岁端茶递水毫无修行天赋的呆呆小侍童。
封天铭出去快活，留个小侍童在摘星阁，自然会在阁中设有结界。
外人一来，即便远在天边，封天铭也能有所察觉。
发现结界被破，封天铭第一时间就赶回摘星阁。
“果不其然，祖师叔还是找上我摘星阁了。”
年过半百还能时常淡出个佛系之笑，封天铭定然也不是简单之人。
在醉仙楼与夜辰、凤无眠目光相对时，他就已经猜到有这么一出。
这俩到底图什么呢？
讨厌的是这俩年轻人吧，他们怎么就那么着急找上门呢？
就不能让他把幽娘的曲儿听完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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