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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不仅动过手，还动过嘴。
片刻后，房门打开，靠在门上的周芸差点一个没站稳冲进了门里。
两位衣衫破碎的警察走了出来，互相搀扶着离开。
他们输了，也怂了。
顾怀的实力哪怕是和局里的那些长老也不相上下，根本不是他们能应对的。
“两位走好，下次就不要想着白嫖秘籍了，真想要的话还是乖乖拿钱来买。”顾怀靠在门口说道。
两人愤愤的回头看了一眼，其中郑悦开口道：“你以为自己是在打破武术的垄断，但你知道肆意贩卖秘籍造成的后果吗？
前几天在码头，二十三名警察牺牲，只有一名侥幸存活下来的的也留下了终身残疾。
而据说袭击他们的，就是一个练过武的毒贩。
你说他的秘籍，会不会就是从你这里买的呢？！
用他贩毒赚的钱！”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都是善于沟通交流。
但真要毒起舌来，效果远比直来直去的赵恒要好。
顾怀便受了她的刺激，闻言眉头不断跳动：“不应该啊……每个人我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不应该这样啊……”
虽然他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有人利用武功作恶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是普及过程中一定会带来的代价。
但是当事情真实发生的时候，他也难免会有负罪感产生。
等到他缓过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互相搀扶着离开，他也没法再继续追问。
小鱼被赶回了房里，只有周芸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小怀，你别多想，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嘛……，可如果他们真的是因为我贩卖的秘籍而死的呢？
我真的只是想做好事，如果不这样的话，将来只会死更多人……”
周芸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周姐没什么文化，但我也知道好坏是两面性的。
你做的任何一件事一个决定，对有些人来说是好事，但对另一些来说就是坏事。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只要不违背你的内心就行了。”
“不违背自己的内心？”
“是的，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做你认为对的事就好啦。”
“我认为对的事嘛……我懂了！
谢谢你周姐！”顾怀豁然开朗。
他一把将周芸搂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
嘴唇很软，像是两瓣橘子，凉凉的、甜甜的、还很多汁。
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发出“啵叽”一声轻响。
等到周芸从刚刚的感觉中回过神时，顾怀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留下她一个人喃喃道：“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我在这里教导别人……，但我自己做到了吗？”
周芸询问了一番自己的内心，看向了一旁顾怀临走时没有来得及关紧的房门，眼神渐渐的坚定了起来。
“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今晚……，你可要早点回来啊！”
……
而此时顾怀正在利用系统飞速的寻找着有可能的犯人。
没错，做认为自己对的事就好了！
武术普及是必须的，他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放弃。
如果真的出现了坏人利用自己的秘籍去做恶，那么清理门户就是了！
但顾怀搜寻了一圈，数千个被系统记录的人里都没有找到一个符合要求的。
想要短时间里杀死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必须要是个高手。
光是这一个要求就可以排除大多数的人。
王雄倒是可以，这家伙的金钟罩叠加他以前修炼的硬气功已经可以做到无视普通手枪的子弹。
但顾怀可以肯定，他并不是毒贩，也没有去过码头。
作为重点关照对象，顾怀每晚都会指点王雄修行，他最近一直待在家里，功力也是突飞猛进。
“现在可以肯定，凶手使用的并不是我这里流传出去的武术。
甚至……他可能根本不会武，而是利用别的东西！”
而要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也很简单，顾怀刚刚遍历所有学习过自己武功的人时。
虽然没有发现可以目标，但却有另外的收获。
那是一个躺在病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的独臂警察。
这个叫孙海的警察，正是那唯一活下来的人。
只要去问一问他，谜底自然就揭晓了。
说干就干，顾怀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医院赶去。
根据系统提供的上帝视角很快就锁定了病房，随后从窗外溜了进去。
那名警察始终面无表情，一脸生无可恋的淡漠样子。
即使顾怀翻窗来到他的面前也毫无表示，直到他看清顾怀的脸。
“是……你？”
“你认识我？”
“我之前值完夜班逛夜市填肚子的时候从你那里买了一本秘籍，也是托它的福我才能在那个地狱里活下来……”说到这里，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
“那晚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顾怀询问道。
这对孙海而言显然是个痛苦的回忆，但他还是强撑着诉说着所有他知道的事情。
“所以说，他是突然变成了怪物，而不是练过秘籍的武者？”顾怀了解一切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是为这个来的。
据我所知这的确和你无关，而且我还是靠你才捡回了一条命。”孙海道。
虽然他也丢了一条手臂，被生生的一口咬了下去。
“和我无关嘛……其实也不算完全无关。”
顾怀根据描述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濒临死亡的毒贩是被死灵气感染变成的怪物。
但也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死灵气逃逸。
顾怀对病床上的孙海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解决掉的！”
他本来是想安慰对方，但孙海却听出了另一层含义：“你的意思是……，你有功夫可以杀死那个怪物？”
顾怀点了点头。
孙海突然用他仅剩的手臂死死抓住了顾怀的衣服下摆：“把那个秘籍卖给我！
我要报仇！
我要给所有的同事还有我的弟弟报仇！”
连顾怀都被孙海突然爆发出的杀气所震惊到。
他情不自禁的掏出了一本赤金色的烫金秘籍：“你的断臂不适合练复杂灵动的武功，一味追求刚猛的刀法最适合你。
这本霸刀，价值两百四十万夏币。”
“它可以帮我拥有报仇的力量吗？”
“可以！”
“好！我的所有积蓄、伤残补助金和我弟等我抚恤金你全部拿去！
这本秘籍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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