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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仙王魂体一震，眼中露出一抹疑惑，问道：“敢问天帝，难不成九牧仙王背后有人指使？”
“无人指使。”
席涯微微摇头。
此话一出，无尘仙王陷入了迷惑，既然无人指使，那天帝为何断定背后有人？
“本帝说的是黑暗源头罢了。”
席涯淡淡说道。
“黑暗源头？”
无尘仙王脑海中，想起自己在一本古籍中所记载的一些秘密。
曾有一片失落的古界，那里充斥着诡异与不详，布满黑暗气息，遍地尸体，整片古界都是极端的荒凉。
他怀疑那里，很有可能是黑暗源头。
可在古籍中，并未记载是在于何地。
他猜测有可能在界海之上，亦或者说在界海的另一端。
可惜他实力有限，并未能去证实。
想到这，无尘仙王脸上浮现一抹凝重。
席涯瞥了他一眼，“看来你知道一些。”
“敢问天帝，黑暗的源头，是否来自一方失落的古界？”
无尘仙王问道。
席涯眸光洞穿万古，透过层层界海，落在一方漆黑的世界上。
“不错，那个地方，才是黑暗的源头。”
“九牧仙王等人不过一个蝼蚁罢了。”
无尘仙王：“…………”
这话他没法接……
如果连九牧仙王都是蝼蚁的话，那他自己算是什么？
炮灰？
“不知天帝可清楚，那黑暗的源头究竟是何种存在？”
无尘仙王再度问道。
“一尊真正的帝。”
席涯眺望那方漆黑世界，凝声开口。
“真正的帝？”
无尘仙王心中疑惑再添，难不成帝者还有区别之分？
以他看来，天帝已经是一尊帝者了，不亲自接触，根本无法体会到天帝的强大。
他如今很是庆幸，没有随着九牧仙王前来天庭问罪。
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连天帝这等存在都不算真正的帝，那真正的帝，又该有多恐怖？
“你现在差的太远，等你达到那个层次，你就会明白，本帝说的话是何意思。”
席涯平淡道。
“是，多谢天帝解惑。”
无尘仙王拱手道。
顿了片刻，无尘仙王再次开口，“以往的古史中，每一次纪元的终结，皆因黑暗降临掀起动乱清算，也因此有无数生灵陨落，世界破灭，仙域沉沦，如今天帝统御仙域，不知可有覆灭黑暗的打算？”
无尘仙王这番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一句话说错，惹得天帝大怒。
“统御仙域？”
席涯脸上露出玩味之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看向无尘仙王，轻笑道：“如今仙域各大不朽道统，各方不朽王族，乃至不少巨头以上的存在，心中仍在盘算着如何覆灭本帝的天庭，而你却说本帝统御仙域，不觉得可笑么？”
无尘仙王顿时面色一滞。
他忽然想到，此前自己，不也是有覆灭天庭的想法吗？
听到天庭这席话，他不由老脸一红。
“对方需要覆灭天庭，本帝又为何要帮他们解决隐患？”
“本帝没灭尽仙域众生，算不错了！”
席涯目光睥睨，英姿伟岸，刹那间化作了永恒，就随意站在大殿中，却仿佛将天地都踩在了脚下，连大道都要臣服，天地法则都要听他号令。
似他一人，便可横压诸天，镇万古！
无尘仙王扛不住此等气势，魂体飘忽，似乎即将散去，他艰难拱手，道：“天帝不要误会，其实不仅是仙域……”
“呵！”
席涯一声冷笑，打断了无尘仙王接下来的话语。
他缓缓开口道：
“众生与我何干，本帝不信什么崇敬。”
“更不管什么黑暗动乱，大清算来临。”
“只要有本帝在，天庭光芒普照的地方，任何黑暗也无法涉足一丝一毫！”
席涯之话，炸响于无尘仙王耳畔。
“天帝……”
无尘仙王开口，仍欲再劝。
席涯摆了摆手，道：“不必说了，黑暗源头之地，本帝会亲自前去一趟。”
嗯？？？
无尘仙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他脸上浮现喜悦之情，激动问道：“天帝这是要去抹除黑暗源头？”
席涯忽然一笑。
“本帝只是走一趟，何时说要抹除黑暗源头了？”
“本帝前去，只为自己。”
“黑暗源头之地虽有大恐怖，但也同时拥有大机缘。”
“其中……或许隐藏成帝之法。”
最后这句话一出。
无尘仙王乃至奕王，都是身体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不明白，为何天帝要将此事告知于他们。
席涯一眼便是看穿二人在想什么。
“本帝说了，你们便能踏足吗？”
“以你们的实力，若是贸然踏足，只会沉沦坠入黑暗。”
奕王听到席涯此话，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果然成帝之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有些方法即便摆在眼前，也不一定有命拿得到。
“天帝，您如今仍旧未成帝吗？”
奕王很是恭敬询问。
他从方才天帝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强如天帝，也要去追寻成帝之法，那他们这些人呢？
他们连天帝的背影都看不到，又何必如此执着成帝？
“仙帝之下，我无敌。”
席涯看向界海方向，淡淡说道。
他知晓界海尽头，有着黑暗源头不能随意沾染，若是接触太多，强如他也会有坠入黑暗的风险。
但风险与收获，是成正比的。
界海尽头，那尊黑暗的帝，以及选择坠入黑暗的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能登临仙王，已是堪称惊才艳艳。
至于成帝，一个纪元都未必出一个。
能成帝者，无论是资质才情，乃至悟性等等一切东西，都缺一不可。
同样的，那些准仙帝也明白，黑暗中隐藏着大恐怖。
但他们却甘愿坠入其中，正是因为他们从黑暗中看到了成帝的可能。
而席涯自己，也想去尝试一下。
当然他不可能会选择坠入黑暗，仅仅是寻找些方法罢了。
他向来怀有无敌心，无敌意志。
此间有我，有我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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