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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练努力安抚慕容九的情绪，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小鱼儿站在对面，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许先生，他一点儿也不紧张。
“你是许先生对吧？我叫小鱼儿。”
小鱼儿做着自我介绍，对许练拱了拱手，脸上依然保持邪笑。
吓到慕容九，他感觉特别有趣、好玩，一丁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十大恶人从小教育他：世态炎凉，江湖复杂，你不捉弄别人，别人就要捉弄你。
所以，小鱼儿养成吊儿郎当、喜欢捉弄他人的脾性。
至于所作所为会引发什么恶劣后果，他不管，也不在乎。
初次见到许练，他甚至心里痒痒，想捉弄许练一番。
九州江湖人都在敬仰的许先生，捉弄起来一定很有趣吧。
小鱼儿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心里在想鬼点子，打坏算盘。
许练没空揣摩他的心思，朝他粗略瞧几眼。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脸上斜斜平铺着一条狰狞刀疤，像一条蜈蚣。
刀疤虽恐怖吓人，却掩饰不住他英俊的容颜。
江小鱼，不愧是江枫之子，完美继承了江枫的颜值。
“你便是从恶人谷出来的小鱼儿？”
许练明知故问，打开话匣子，与小鱼儿搭话。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正是从恶人谷出来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行了行了，这儿人多，咱们到雅间去，我好好跟你叙叙旧。”
许练深知小鱼儿是个话痨，不想浪费时间听他多说半句废话，直接做出邀请。
也不管小鱼儿答不答应，搀扶着失魂落魄的慕容九朝二楼雅间走去。
小鱼儿满心欢喜。
第一次见面，许先生就对他盛情邀请，足可见许先生多看重他，欣赏他。
先跟过去看看，许先生到底要跟他叙什么旧，然后想想怎么捉弄许先生才有趣。
小鱼儿紧跟许练步伐，走上楼梯……
二楼，走廊尽头的雅间，曾经丁修饮酒作乐的地方，少有人至。
实在是办事的好地方。
许练扶慕容九在侧边坐下，自己坐在主位，请小鱼儿在对面坐下。
标准的待客方位，符合主人、客人、侍女的就坐习惯。
小鱼儿带着疑问坐下来，盯着担心受怕的慕容九，邪魅一笑，问许练：“许先生，九姑娘怎么跟你在一块儿呀？”
许练冷笑：“拜你所赐啊，她现在是我的侍女。”
“她当许先生的侍女？那真是她的福气。”
小鱼儿乐开怀，对慕容九笑呵呵：“九姑娘，你因祸得福，得到许先生青睐了。”
旋即，又和许练说话。
“对了许先生，你说要跟我叙旧，叙什么旧呀，咱们以前认识吗？”
许练运起察言观色功法，感应到附近没有人路过，时机正好，索性也不装蒜。
“没什么可以叙的，你下去见你爹吧。”
话音刚落，一手掐住小鱼儿脖子。
小鱼儿大惊失色，死命挣扎。
无济于事，修为连宗师境都没达到的他，哪里是许练的对手。
不一会儿，脖子以上被憋得全红，跟当初丁修一个状态。
巧的是，丁修也是在这个房间，坐在他这个位置让许练掐住脖子。
历史重演，许练动作熟练。
小鱼儿痛苦开口：“许先生，我……我哪里得罪你，你……为何要杀我？”
“你没有得罪我，但是得罪九儿，我得替她报仇。”
完话，五指合拢，小鱼儿脖子咔嚓折断，气绝身亡。
“安心去吧，与其等邀月安排你和花无缺兄弟相残，不如我将事件提前，免得你们将来纠结而痛苦。”
许练松开手，小鱼儿倒趴在桌子上，眼睛大睁，一动不动。
他还没来得及捉弄许练，让许练给弄死了，着实悲催。
许练心里道：别怪我心狠，怪就怪你是主角，而我现在是大反派，不是什么好人，你捉弄别人，害死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苍天绕过谁？
旁边的慕容九彻底吓傻。
公子杀人了！
公子心狠手辣，残忍将小鱼儿杀害。
她脑海乱成一团，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平日里那个温和待人，宽容大方的公子，杀起人来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嫣姐姐说的没错：别看公子表面和善，他其实很凶的，杀人不眨眼，你要是惹他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所以，公子是大坏蛋？
慕容九惊恐望着许练。
许练恰好朝她看来，冰冷的目光转化极快，顷刻间变成柔和、怜爱的目光。
“九儿，小鱼儿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而已。”
“公子，你杀了他？”
“算是吧，他见他父亲去了。”
许练取出一颗静心安神的丹药，喂慕容九吃下去。
慕容九的情绪很快恢复稳定，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公子为她报仇，她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恐惧才对。
啪啪啪！
许练轻轻拍手，老鸨很快赶来。
望见眼前情景，她先是诧异，然后平复心情。
不用许练吩咐，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主人请放心，奴家会办得干净利落，悄无声息。”
“很好，交给你了。”
许练扶着慕容九离开。
……
很快入夜，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即将开始，所有人朝皇宫方向涌去。
不论江湖侠士还是平民百姓，都喜欢看热闹。
众人宛如潮水，堆积在皇宫之外，里里外外几十层。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喧闹一片。
粗略算去，约莫七八万人。
皇宫之内可站不下那么多人。
朱厚照对外放话，至多给三万人进入皇宫，由陆小凤负责放江湖人的票，曹正淳和青龙负责放百姓的票。
百姓这边还好说，曹正淳和青龙根据自己喜好，轻轻松松就把门票分完。
陆小凤江湖朋友多，人情世故导致他左右为难，手握一万张门票都不够分。
他只好想法子，规定宗师境以上的高手免费进入皇宫，宗师境以下要花钱买票。
五百两银子一张票。
高额的票价没有吓退江湖人。
来都来了，不瞅一眼人生会遗憾的。
于是，最终进入皇宫的人足足五万多。
陆小凤、曹正淳和青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办法，有钱人多，他们赚得太多了，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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