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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开始蠢蠢欲动，呼吸带动着腹部缓缓的上下浮动，“这个倒没想过，长期的工作岂不是很多束缚，瞎子不怎么喜欢。”
林烨啧了一声，“也是，黑爷这么喜欢自由，怎么会选一个长期的工作。这问题怕也不是第一次被问了。”
林烨作势转身，却被黑瞎子紧紧抱住，
“怎么不继续问了，游戏就这么结束了？万一有的工作，瞎子他愿意做长期呢。”
林烨拉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叹了口气，“黑爷收费很高，烨子恐怕雇不起黑爷，这游戏也没什么玩儿下去的必要了。”
瞎子蹭蹭他的脑袋接着说，“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或许，如果是小烨子这样的主顾可以不要钱，用别的折算。”
“嗯，比如说用什么折算呢……”林烨伸出指尖挑着他的下巴，离开了一段距离像是在打量，
“黑爷确定把这个表白的机会让给我？要是我开口，黑爷是不是也该做好躺平的准备？”
“小狐狸，在这儿等着爷呢？”
黑瞎子在心里骂了齐宣几句，做的什么好榜样，烨子都敢想压着他了。
“嗯？黑爷想好了吗？”
“烨子。”黑瞎子的声音闷闷的，“我们各自收回之前的话好不好，就当是，今天才开始在一起。”
“嗯……我考虑一下，毕竟黑瞎子这个人控制欲很强，不给人一点点的私人空间，这样的话，谈恋爱会很累，我得仔细想想有没有做好被人控制的心理准备。”
“小狐狸，不能这样啊，这事儿不是揭过了吗。”黑瞎子眼神幽怨，忽然又想起了烨子看不见自己的幽怨，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发挥余地。
林烨可不这么觉得，黑瞎子，没完呢，之前的事儿可不是这么好过去的。
“还有啊……”
“还有？”黑瞎子一顿。
“对，还有。睡的时候好像爱的不行，醒来的时候却跟我背靠背。而且到现在也没看到过全脸，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要是不好看，可是会影响孩子的基因的。”
“烨子，你的意思是，是愿意跟……”
林烨耳尖红了一下打断他的话，“想什么美事儿，只是先考虑一下。”
“嗯，爷不管，就当你答应了。”
林烨又捏了一把，忽然听到面前的人低沉的嗓音，“乖乖，闭眼。”
“嗯？”
一只手掌覆在林烨眼睛上，吻落了下来。
咔——
是灯被打开了。
“烨子，准备好了吗？看看有没有漫天星辰好看。”
林烨笑出了声，怎么这么记仇，说过的话现在还吃醋呢，“好，黑爷，既然看了你的眼睛，我会对你负责的。”
林烨之前想象过黑爷摘下墨镜的样子，却怎么都没办法把任何一双眼睛联想在他身上。
好像那些眼睛，都差一点儿什么。
黑爷，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林烨睁眼，看到面前的手掌轻轻移开，目光直直的对上黑瞎子的眼睛。
眼睛狭长，睫毛铺散，眸子……
没有，黑爷的眼睛没有瞳孔！
轰——
一股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林烨听到了自己脑中有东西开始崩塌的声音。
嗡——
随之而来的就是耳鸣。
在看清黑瞎子眼睛的那一刻，有一个可怕的东西盯上了自己，压迫感很强，完全不能动。
一瞬间，感觉又变了。
四周一片虚无，只有林烨和面前这双眼睛的主人越变越小，像是在海底越沉越深。
渐渐的，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只剩了他们俩人。
砰——
砰——砰
林烨心跳的厉害，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黑瞎子的脸，只感到全身汗毛竖立，灵魂似乎都开始战栗。
黑瞎子颤了一下恍然惊醒，连忙关了灯。
他没想到，竟然不由自主的对视了那么久，而且对视的时候，在刺眼的光里，他的视野竟然慢慢的开始变清晰。
在最清晰的时候，黑瞎子仿佛看到烨子额头有一道青色的印记。
俩人沉默了很久，也抱了很久。
林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搂着黑瞎子不放手，黑瞎子甚至都觉得快被勒到喘不过气了。
“烨子，咳咳，被你勒死倒是一种不错的死法。”黑瞎子笑着咳了两声，倒是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林烨恍然回过神这才松手，“我只是有点儿心悸，所以……”
“烨子，你刚才是什么状况？”
黑瞎子只看到林烨猛然睁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刚准备闭眼却又见他脸上表情缓缓放松，逐渐的带上了一丝微笑，随后就是过电的感觉，烨子醒来就抱住了自己。
林烨缓了一下才开口，“黑爷，你的眼睛很好看。里面有一片海，非常深的虚无的大海。”
黑瞎子疑虑的想起刚才那一阵清晰的视野，大海跟这个好像没有关系，“你说，你看到了大海？”
“对，也不能说就是大海，只是我的感知。而且到最后的时候，你的眼睛里，好像，出现了一个漩涡。”
林烨思忖着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感觉我们就是沉在了那个漩涡里面，而且还在一直下沉。”
这个形容非常抽象，但是又非常具体。
黑瞎子虽然不知道林烨看到了什么，也不禁开始想象那种沉溺下去的感觉。
“烨子，再看一次好不好。”
“不行，灯太亮了，你的眼睛会受不了。”
“烨子，看着你的眼睛的时候，爷没有那么畏光。”
林烨迟疑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灯亮，林烨细细的看着黑瞎子的眼睛，这双眸子也在定定的盯着他。
脑内一阵嗡鸣后，林烨再一次沉了下去。
只是这次好像有些不同，环抱在一起这人，似乎是有温度的。
（烨子，跟刚才一样吗？）
林烨呆滞了一下，（你，你进来了？刚才在跟我说话？）
林烨试探着伸手碰了碰黑瞎子的手，不过一瞬，两人颤抖了一下同时缩回。
真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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