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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不认识路……
姜楚云被接到癸北族部落的时候，所有族人见到她纷纷跪拜行礼。
“别拜我啊，折寿折寿。”
姜楚云连忙用灵力把所有人都托起，癸北暖解释道：“癸北一族承恩与赤水，你是赤水神女后嗣，族人自然是要跪拜的。”
“暖暖，你跟我来。小祁子，你给我拿点吃的，饿死了。”
姜楚云把癸北暖拉到没有人的地方，从百宝袋里拿出七颗凝水珠，“都给你。”
“都给我？”癸北暖震惊，这可是凝水珠啊，单就她手里这一颗，都是珍宝了。
姜楚云点头，“拿着吧，河底有的是，我都用不少了。还有一件事，你小时候被丢进赤水祭祀过？”
癸北暖茫然，她不记得这件事啊。
“要不问问我阿爸和阿娘？凝水珠都是他们给我的。”
癸北暖不明所以，姜楚云也是闲着好奇，便点头答应了。
祁临羡刚拿着两只羊腿过来，见她们又折回去，索性又把羊腿拿回去了。
癸北王和当地长老准备了不少食物，大鱼大肉的馋的姜楚云直咽口水。
“阿暖小时候的确被祭祀过。”
癸北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面上都是不痛快的。
姜楚云用嘴扯着羊腿上的肉，疑惑道：“祭祀用皇女？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其实她想说祭祀用活人，真的有些过分。
但万一这是当地传承下来的习俗，她这话一说，估计能惹麻烦。
她还不想给癸北暖添麻烦，毕竟她还要在癸北部落待一段时间的。
“皇女？我们连活人都不想用，往日里用猪牛羊狗我也不反对，打到活人主意上，那不是害人么？
奈何葫蒲一族信奉神灵，阿暖五岁那年，此地遭遇大旱。葫蒲族联合其他几族不停的用活人祭祀，每个部落出一人。
到我们癸北，我们不愿用活人祭祀，他们便打算强攻。
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可我能用谁家的孩子？谁家的孩子不是人啊？所以只能忍痛用我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癸北王便满是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已经带了湿润。
“阿暖，不是阿爸不爱你，阿爸也是没得选。我得带着族人活下去，但我也没同意他们直接杀了阿暖祭祀。
我说癸北一族沿赤水，我们也只信奉赤水女神，所以我把阿暖放进赤水里，盼着她能被水冲走，总比被一刀杀了有生机。”
姜楚云托着脸，癸北王大仁大义，为族人牺牲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倒是真领袖。
就是可怜了暖暖，当年那么小，什么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好在赤水女神可怜我，把阿暖送了回来，当时她怀里还有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并且当天癸北附近下起了雨。
但是阿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怕她害怕，也没讲祭祀的事告诉她，癸北有雨连带着周围部落都跟着沾光，他们也就没再说祭祀的事了。”
癸北王长叹一口气，后来他带着族人不断的武装，家族内又有阿暖这个修仙者，如今倒是不怕那几族了。
“祭祀这种事应该有很多年了，只是暖暖是第一个被丢下去的活人。”
姜楚云有些难过，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丢进赤水还有机会能活，可那些被直接杀了的呢？
他们可是连一点生路都没有啊。
“师姐可找到了退赤水的办法？”祁临羡觉得这话题有点沉重，连忙转移了话题。
姜楚云点点头，道：“找到了，不过我得先拿一样我自己的东西回来。”
“什么东西？我去帮你取？”祁临羡倒是不怕跑腿。
姜楚云摇头，勾唇神秘的笑笑道：“不用，我们回南宗。”
此番计划，她注定要暴露身份。
但是她现在不怕了，开玩笑，她可是赤水神女后嗣，还用害怕一个萧自清？
更何况她师兄都能锤死他，现在她可是赤水族人，他师兄就算和萧自清有仇，应该也不会迁怒她的。
一想到这，姜楚云心里就更高兴了。
萧自清那老贼，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她，老子就是魂玉，回来取你狗命了。
“师姐，你别噎着。”
祁临羡错愕，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师姐吃起东西来就跟饕餮似的？
也不至于才反应过来自己饿了吧。
“没事没事，快些吃完我们好赶紧出发。”
姜楚云大口的吃肉，刚吃到心满意足打嗝的时候，屋外就有人来传话了。
“葫蒲族又带着人来了，说是要祭祀……”
姜楚云闻言立刻皱眉，“我现在听到祭祀就脑仁疼。”
“他们还说要当着神女面祭祀。”
姜楚云嘴撇的更歪了，蹭的站起来就往外走，“还当着我娘的面杀人，给他们能耐的，我看看去。”
祁临羡连忙起身跟过去，癸北暖还不忘给姜楚云带点水喝。
癸北族部落外站着几十人，同时还有绑着的孩子。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姜楚云，脸上掩不住的恐惧害怕。
“祭祀来了？谁出的主意要你们祭祀的？”姜楚云双手环胸，倚在栅栏上。
葫蒲的首领是见过姜楚云的，赤水异象那天就是她进了赤水，那她肯定就是神女了。
“回神女，是我的主意。”
姜楚云勾唇一笑，道：“神女是我娘，我算是圣女吧，不过既然你要祭祀，怎么你自己不一刀抹脖子？用人家孩子算怎么回事？”
对方被问的有些懵，好半天才开口道：“难道圣女不喜欢童男童女？”
“我……”姜楚云刚要口吐芬芳，旁边癸北暖赶紧拉她一下，低声道：“师姐，这里的人愚昧惯了，劝说是劝说不了的。”
姜楚云咂嘴，暖暖说的也有道理。
“我乃至赤水一族都喜欢鸡鸭鱼肉果子菜什么的，你们若想祭祀，都投点这些东西入赤水吧。
残害生命，只会引来天神众怒。”
姜楚云绷着脸说的严肃，实际上内心却是泪流满面。
鸡鸭鱼牛猪羊真是对不起了，虽然你们也是生灵，但你们真的好香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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