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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收敛神色往回走。
自无恙城开始，她就察觉身后有尾巴，无恙城的黑衣人和走马川的黑衣人是同一伙。
先杀马，后拦截。
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想拖延她和唐归进入千机殿的时间，还是想阻止她们进入呢？
还有那个先生的身份，那个九尺高的女人，这两人是黑衣人的同伙，还是另一派的？
而凤?最在意的是，这些人是冲她，还是冲唐归来的？
回到房里，唐归还在睡。
打开姑母和姑父给唐归的见面礼，凤?眯了眯眼，三个盒子，一盒话本，一盒玉佩。
最后一个盒子里，是秘戏图，民间有名的成人教学书。
“……”
“姑母当真不知羞！”凤?“啪”的一声将第三个盒子盖上，转头还找来一把锁扣上。
绝不能让唐归看到。
不然她的脸就没了。
凤?忙翻第一个盒子里的话本，然后她惊得目瞪口呆。
《与女帝缠绵那些年》
《霸道女帝的小心肝》
《怀了女帝的第八十八个皇女后，我果断带球跑了。》
“噗——”
真的要吐血了！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呵呵……姑母挑话本的眼光真好。”嘴上说着好，转头凤?就将这盒子锁死藏好。
除了那盒玉佩是姑父送的，其他这些书籍话本肯定都是姑母送的，野得无法无天。
唐归醒来，看到一箱子玉佩，就像突然见了骨头的小狗，真两眼放光，垂涎欲滴。
“姑母和姑父给你的，”凤?好笑道，“玺郎可还喜欢？”
“嗯嗯！当然喜欢！”
*
*
晚间。
众人是在正堂用的膳。
与上次不同，这次膳桌上多了个糯米团子，小?儿自己端着小碗，就坐在唐归身边。
大人们安静地用膳时，他一番话逗得众人皆捧腹大笑。
“哥哥，你今天累不累？”
唐归疑惑地看过去。
?儿捧脸笑：“因为！哥哥在?儿心里跑了两天啦。”
唐归：“？？？”
他听到了什么？
没看到想要的反应，?儿继续道：“哥哥我好花心啊。”
“……为何？”
“因为哥哥每天的样子，都不一样，但?儿都喜欢。”
“……”
唐归手指一颤，手里的碗筷晃了晃，好在被凤?扶住。
“噗哈哈……”膳桌一边，尚赫没憋住大笑出声，他身旁的顾瑭挑了挑眉，低声笑开。
“咦~”
好土！
凤?与顾珩章想法一致。
对千机殿内发生的所有事都一清二楚的顾珩章，为了自己的耳朵不被荼毒，他立刻放下碗，带着茫然的洛染离开。
“妻主？”
“我们回去开小灶。”
“哦，好呢。”
洛染和顾珩章离开，正堂就剩四个主子和十几个侍从。
尚赫笑得肚子疼，顾瑭拍了拍他的背，偷瞟凤?的神色，见她沉着脸，顿时暗爽。
小?有多难缠。
凤?很快就知道了。
缓了缓神，唐归认真的问?儿：“这些话，谁教你的？”
?儿无辜的眨了眨眼，摇摇头眯眼笑道：“?儿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不用谁教！”
他和尚赫拉勾了，绝对不会出卖他的，哥哥对不起了。
?儿脑瓜子快速运转，一低头再抬头，表情已是泫然欲泣：“呜呜哥哥你不相信我。”
“……”小绿茶！！
从一开始，凤?就一直盯着?儿，他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凤?刚才看得一清二楚！
你从前的乖巧可爱呢？
怎么变成了心机绿茶！
与此同时，唐归也察觉到了不对，这一低头一抬头变脸的操作，好像是他常干的事。
唐归眼睛危险的眯起，面对泫然欲泣的?儿，他轻笑一声，眉目温和声音温柔道：
“哥哥怎么会不相信?儿，?儿这么乖巧懂事，一定不会对哥哥撒谎的，对吗？”
?儿微滞，“……对。”
他摸出小手帕擦眼泪，刚擦了两下眼眶就红了，眼泪越来越多，他“唔”一声抿紧嘴。
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凤?心里啧啧称奇，这到底是有人教，还是天赋异禀。
不但茶，还是白莲花。
正堂里的侍从瞧小主子一直掉眼泪，又不敢哭出来，很是可怜巴巴，一时心疼不已。
唐归笑意更深，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儿哭，慢悠悠的拿过?儿的小手帕，用力一甩。
簌簌——
细细的辣椒面落下。
正堂里一静。
唐归再次伸手取下?儿袖口里的香囊，又从里面倒出来辣椒，?儿脸色变了好几次。
“小?儿，你这些手段是哥哥玩剩下的，不太高明。”
唐归摸着?儿的脸展颜。
凤?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哇喔！唐归反应好快，尚赫看戏欢快到要起飞。
顾瑭垂下眼皮，好玩！
?儿会更喜欢唐归的！
最后，元?小绿茶满脸不高兴的被人抱回了春华秋实。
在花园和顾瑭尚赫分开，回到绛雪苑，凤?朗声笑道：
“玺郎好生聪明。”
“不过是瞧着眼熟……”他幼年时，也是利用眼泪留住母亲，但后来，眼泪就没用了。
鼻尖一酸，唐归无法抑制的红了眼，眼泪霎时滑落，落到中途，一只手伸过来接住。
唐归抬眼看向手的主人，对方舔了舔手心的泪水，皱眉轻斥道：“咸的，不准再哭！”
被她欺负哭可以。
为旁的哭？不行！
“呜……你好凶！”唐归捂住眼睛，委屈哭诉道：“又不是我想哭，是眼睛自己哭。”
“……”
完犊子，忘记泪失禁这种体质，声音大一点，也会哭。
“不哭不哭，我错了，是眼睛不对，不关玺郎的事。”
“本来就是！”
凤?连声说好，温柔的给唐归擦干泪痕，哄着他再度笑开，顺势她还骗得一次共浴。
唐归这眼泪来的快，走的也快，有不满当场就说，有气当场就撒，这性子实在太好。
好到凤?想再宠宠他，惯着他，生怕自己对他不够好。
入寝时，凤?原想讨个晚安吻，谁知唐小归抗拒无比。
“你吃了臭豆腐。”
“……我漱口了。”
“不管，不准亲我。”
“……”
杀伐果断、手段狠辣，能止天下小儿夜啼的女帝，因为被自己贵君拒绝，彻夜难眠。
那只是晚安吻吗？
那是她入眠开关。
翌日。
未到午时，栖凤苑传话，让凤?过去一趟，凤?刚走，尚赫就带着?儿到了绛雪苑。
尚赫和?儿不知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唐归就带上面具，和他们一起出了千机殿。
两刻钟后。
唐归抬头：“怡红楼？”
“嗯嗯，就是这，这地方超级好玩，”?儿扯了扯尚赫的袖子，后者立刻道，“对！”
“可是……”这名字不太正经哎，唐归迟疑的退后一步。
“哎呀，进去再说！”
尚赫抱着?儿，搂过唐归的肩膀踹开了怡红楼的大门。
“老婆子，快把楼里最好看的那几个美人叫出来玩！”
“……”
一个时辰后。
绛雪苑。
凤?踏进房间，“玺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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