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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金苦笑道：“是不可思议，以前我们看恐怖片，有个潜规则，就是不管是多厉害的鬼怪之类，都是不管跟公家对抗的，最多杀死一两个作死的探员，还不敢留下自己存在的证据。”
“没想到这位四顶奶奶，真的是狠……当着那么多探员的面显灵。”
两人的话，简明也是深以为然。
所谓鬼蜮伎俩，都是见不得光的，尤其是在公家人面前——
作为公家的执法者，探员身上穿的制服，能够散发一定的正气，功效大概跟法器一样。
像这样十几名探员一起行动，正气更加充实，基本上就算是城隍土地之类的阴神都要回避的。
除了这一点之外，任何邪物，也都不是沙雕。
面对众多探员直接显灵，就算当场把人吓跑，可是后续一定会引来更大规模的针对性行动——
与恐怖片那些死都不信邪的的官方不一样，现实中的查署高层，是有办法对付灵异事件的。
“有很多探员在附近活动，应该是挺重视这个案子的。”
“哦对了，在这之后，过了有几天时间，查署来找过我一次，当时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和尚，他们让我把事情经过重新说一遍，还问了一些细节……”
“然后，他们帮我检查了身体——应该是用法术什么的，想确定我是不是中邪了吧，后来说我一切正常。”
“走的时候，我问他们是不是法师，打算怎么对付四顶奶奶，他们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是洛山州一个叫‘联排寺’的僧人。”
“后来我去过这个寺庙，在洛山州的另一边，离孤堆村大概有两百公里远，是一个很小的寺庙，但是在里面，我没见到那两个僧人。”
简明听完，问道：“你请的那位法师，没有做什么吗？”
“她也是刚到不久，这几天，我正在跟查署交涉，想要带她过去孤堆村现场看一看呢。”
简明在肖杰肩上拍了一巴掌，让他继续开车。
“你在这呆了这么久，还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停了停，简明试探着问蔡金。
“我……倒是查到了四顶奶奶的一些来历，但是不敢确定……”
此言一出，连简明也是心头一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蔡金却是伸出双手，一上一下，摆出一个奇怪的造型，看着楚敏说道：
“楚小姐还记得这个手势吧？”
楚敏眼睛瞪得老大，惊道：“这不是四顶奶奶的雕像的手势吗，还有村民跪拜的时候，也是用这个手势。”
就算没有楚敏说，简明也认出了这个手势：
昨晚自己与“蔡冰冰”战斗的时候，她先是双手合十，随后又换成了这个姿势，开始念咒。
自己当时还以为这是普通的禅定印，也没有在意——
在楚敏的讲述中，可是从没特意提到这个手势。
眼下听了两人对话，才知道这是四顶奶奶固有的手势——连那些村民叩拜时，用的也是这个手势，当下心中不免感到一丝疑惑。
“没错。”
蔡金回了楚敏一句，随后转过身，面对简明，双手保持着这个造型，说道：“简先生，你认得这个手势吗？”
简明仔细端详起来：
他的两只手，左上右下，左掌竖直，手指不同程度地弯曲，右掌在下方托住左掌，几根手指摆出类似兰花指的手势。
乍看上去，像是禅定印，但仔细看时，简明才发现区别：
禅定印的左手，掌心是向外向下，而蔡金摆出的手势，则完全相反，是向内向上，右手的手势也与禅定印有些不同。
“你确定手势没错，包括手掌的方向和位置？”简明向蔡金确认起来。
“不会错的，这个手势我见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就算不是绝对标准，也差不到哪里去。”蔡金以十分确定的口吻说道。
楚敏伸头看了一会，也确定他的手势没问题。
简明心中更是疑惑。
不管是佛门还是道门，对于手势都有严格要求，同个信仰、不同教派之间，最直观的特征，就是手势的不同。
包括手指的方向和形态，都不是乱来的。
像蔡金摆出的这个手势，虽然看着与禅定印相似，但细节上的差别，足以证明两者不是一回事。
“还有一点，我之前忘了说了。”
蔡金道，
“从郭晶开始，每一个死者，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双手都摆出这样的手势。”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打开手机相册，给他们看了好几张照片，拍的是不同死者，果然如他所言。
“好吓人……”
楚敏把脸转过去，不敢看。
简明却是拿过手机，放大了看他们的手势，果真都跟蔡金刚才摆出的手势一模一样。
简明想起蔡金之前的话，于是问他：“你是不是查到这手势的出处了？”
蔡金点点头，“我也是觉得这个手势有点奇怪，于是到处寻找佛门高僧，给他们看，总算是找到一些资料。”
“在天罗，有一个佛门的教派，叫做‘大月宗’的，他们的手势就是这样的，他们信奉的神，名叫‘石顶佛母’……”
一边说，蔡金又翻找相册，找了几个照片，逐一给简明看。
照片像是对着实体书拍下来的节选，有一群人在寺庙里拜佛，也有单个人的特写，共同点是所有人的手势，都是蔡金之前做出来的一样——
反方向的禅定印。
“关于这个大月宗的资料，网上几乎没有，我也是翻找一本关于佛门各大宗派的介绍时，无意中找到的，然后我又委托天罗的朋友，帮我搜集资料，总算弄到了一些信息。”
蔡金又点了一根烟，开始了讲述：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天罗，发生过一件当时影响很大的事情：在天罗的南部，一个小镇上，陆续有人离奇死亡，引起了官方的重视，派出许多探员进行调查，但因为事情太过诡异，官方怀疑是灵异事件，于是委托许多高僧出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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