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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顾惜夏一边尖叫一边让他让开的时候，夜辰的反应才会那么剧烈。
看着夜辰担忧的眼神。
顾惜夏心里面有再多泪水在酝酿着，也硬生生地被她给逼了回去。
夜辰的智商还不算很高。
他大概是不会明白，有一种泪水叫做喜极而泣，要是她还在哭的话，也不知道夜辰能担心成什么样子。
“我不哭。”顾惜夏红着眼圈，看起来和一只小兔子一样，偏偏嘴角用力地牵扯出了一个笑容。
明媚动人又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模样。
夜辰的心一动：“笑，永远。”他认真地说着。
这一次，他情绪十分平静地把话给说了出来。
顾惜夏狐疑地看着他，忽然觉得，夜辰看起来和以前有了一些不同，他的眼神更清明了几分。
再结合上，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断断续续地说的话，顾惜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夜辰，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夜辰点头：“懂些。”
还是两个字往外面蹦，顾惜夏却觉得是莫大的幸运忽然砸在了头上，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跳着扑过去。
夜辰小心地伸手，从背后护住她。
没什么表情的僵硬脸庞，艰难的做出了一个类似于笑容的表情。
“夜辰，我真的是太开心了。”激动起来的顾惜夏，已经忘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掉的事情。
少女软软的身体，贴了过来。
夜辰的呼吸急促几分。
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是又不是要进化的时候，那种力量的澎湃。
而这种东西，似乎只在顾惜夏靠近自己，或者自己想起顾惜夏的时候，才会出现。
夜辰简单的思维，想不明白的东西，他所幸就不想了。
反正他很喜欢，顾惜夏靠近自己的感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她多靠近靠近自己吧。
夜辰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
开心过后，顾惜夏郁闷地发现。
因为和夜辰靠的太近的原因，本来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自己，衣服又脏了起来。
她仰起脸来，捧住了夜辰的脸颊，轻轻擦拭。
手下的那张脸庞，虽然肤色过于苍白和瘦削，但眉目俊朗，依稀还保留了，他是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模样。
阳光下，校园里，她和夜辰的故事，既然在末世这一场灾难面前戛然而止的话。
那她就要在这个环境中，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顾惜夏牵起了夜辰的爪子。
她牵上去的时候，夜辰手指上尖锐的指甲，仿佛听话一般，柔软地缩了下去。
顾惜夏觉得好玩，用手戳一下，他的指甲就缩一点。
看着玩的开心的顾惜夏，夜辰偏头，望着少女姣好的侧脸，脸上微微带了无奈的神色。
玩着玩着，顾惜夏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夜辰，你要不要洗澡？”
“洗澡？”夜辰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茫然，但他很快就摇头，表示了拒绝。
虽然他不明白洗澡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却并不妨碍这个词语，在他的心里面，没有半点好印象。
之前顾惜夏就是说了洗澡两个字后，去了旁边的屋子里面，关上门，把他一个人扔下去那么长的时间。
由此可见，洗澡这肯定不是一个好词。
“为什么不去嘛？”顾惜夏显然是不可能明白夜辰的脑回路的，她拉着他的手，摇啊摇的。
“不分开。”夜辰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顾惜夏只觉得，自己胸口里面，似乎卡了一口血要喷出来。
活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洗澡这件事情，和分开联系在一起。
正当顾惜夏哭笑不得的时候。
夜辰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你陪我。”
顾惜夏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夜辰到现在为止，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
更是被他这一句话给弄的哭笑不得，你连洗澡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竟然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邀请别人一起洗澡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夜辰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睛虽然还带着红色，可是目光清澈，丝毫不明白自己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
相比之下，顾惜夏觉得自己的思想，似乎有几分龌龊。
如今的夜辰，说话做事都带着属于孩童的懵懂，如果她在这里，事事想的太多，反而是她的问题。
毕竟，她是要一直陪在夜辰身边的。
从今天的情况看起来，日后两个人之间的摸一摸，抱一抱肯定不少。
总不能每次抱一下，都沾染一身的血浆吧。
顾惜夏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合理，就当做是给一个心理年龄只有几岁的的弟弟洗澡好了。
“好。”她小声开口，把还有些貌似不清楚情况的夜辰，拖到了浴室里面。
到了浴室里面，光滑的瓷砖，清晰地照着两个人的镜子，已经雪白的浴缸混合着狭小的环境。
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从顾惜夏的心头弥漫了开来。
刚刚她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做好的心理准备，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顾惜夏咽了咽口水。
却见夜辰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的指示。
话卡在喉咙里面，顾惜夏却觉得，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顾惜夏的话。
夜辰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狐疑，他想了想，刚才他冲进来的时候，看到顾惜夏似乎是没穿衣服的。
那他是不是，也应该照着做。
夜辰举起了手臂，在顾惜夏目瞪口呆的模样中，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落下。
顾惜夏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
还没等她捂上多久，夜辰就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给拿开了。
“然后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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