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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刘?依然温柔微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妈妈？”
耿飞扬又咬了咬牙，眼睛里生出水光，声音有点哽咽的说：“你的眼睛，和妈妈的眼睛不一样！你是哪来的孤魂野鬼？你把我妈妈怎么了？”
“哎，你还真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呢。”张刘?莞尔一笑，“我确实是你的妈妈，但我是你的第二个妈妈，你的第一个妈妈睡着了。”
耿飞扬抿着嘴唇不说话，看着张刘?的眼神满是不信，还有浓浓的敌意。
张刘?想了想，笑容变得鬼鬼的，小声说：“我和扬扬有一个小秘密。扬扬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晚上尿床被我发现了。扬扬向我保证他会考100分，所以尿床这件事不能告诉爸爸。”
说完了这番话，眼看着耿飞扬的小黑脸迅速变成了小红脸，眼中的敌意一下子消散，变成了浓浓的羞涩。
他把小脑袋往被子里藏了藏，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张刘?道：“妈妈，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呢？”
“这种糗事，妈妈一辈子都忘不了啊。”张刘?也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闷笑了起来。
耿飞扬羞急了，嗖嗖嗖的扑过来抱住张刘?道：“不许笑话我！不许笑话我！”
张刘?一把抱住扑到怀里的小猴子，哄着说：“好好好，妈妈不笑话你。”
说完这句话，母子俩都安静了下来。
沉默一会儿，耿飞扬抱紧张刘?的腰，闷闷的说：“妈妈，我觉得你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
“我当然和以前不一样，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你的第二个妈妈，你的第一个妈妈睡着了。”张刘?掐着耿飞扬的胳肢窝，把耿飞扬举到和自己的视线齐平。
耿飞扬望着张刘?的眼睛，眼中再次浮出水润，泫然欲泣的说：“我不明白。”
“听我好好跟你讲啊。”张刘?摸摸耿飞扬干瘦的小脸，缓缓的说，“妈妈的身体里住着两个妈妈。以前一直是你的第一个妈妈王爱华带着你，你的第二个妈妈我，就一直在睡觉。可是呢，你的第一个华妈妈生病了，越来越虚弱，快要支撑不住了。你的华妈妈很着急，怕留你一个人无法继续生活下去，就拼命把我叫醒了。”
耿飞扬听着张刘?的讲述入了迷，眼中的水润没了，变成了满满的好奇。
“扬扬你知道鬼魂吧？鬼魂就是人的灵魂。你第一个华妈妈灵魂太虚弱了，必须去睡觉休息，所以就把你的第二个妈妈我叫醒了，让我代替她继续照顾你。因为我一直在你华妈妈的身体里睡觉，我的灵魂很强壮。所以我醒来之后，就用我强壮的灵魂治疗身体上的病。现在病好了很多，我就醒啦。”
耿飞扬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妈妈的意思是，你的身体里，住着两个妈妈的鬼魂？”
张刘?扬眉：“嗯，差不多吧。一个醒着的时候，另一个就睡着。按照科学的解释来说，就是妈妈我有两个人格，也就是双重人格。”
耿飞扬还是不太懂，不过他用自己能懂的方式总结了一下：“反正就是妈妈的身体里有两个妈妈，第一个妈妈睡着了，所以第二个妈妈醒了。”
“没错！我们扬扬真聪明！”张刘?笑着捏了下耿飞扬的鼻子尖。
耿飞扬终于笑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抿抿嘴唇说：“第一个妈妈和第二个妈妈性格差好多哦。”
“当然会差很多啊。要是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话，那就是一个人了，怎么会成为两个人？”张刘?笑着说。
“哦。”耿飞扬挠挠头，“那第二个妈妈，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有啊。”张刘?道，“你可以叫我?妈妈。”
“?妈妈。”耿飞扬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我也觉得很好听！”张刘?赞同的点点头，又捏了下耿飞扬的鼻子尖，“想知道?妈妈的事情吗？”
“嗯，想。”耿飞扬老实点头。
“我跟你说啊。”张刘?撸了一把耿飞扬乱糟糟的头毛，“我在你华妈妈还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因为你华妈妈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也就是我这个?妈妈的事情。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和现在华妈妈的世界不一样。所以有段时间你华妈妈变得很混乱，就跟神经病一样。”
耿飞扬听得目瞪口呆！
“你华妈妈为了不让人以为她中了邪把她抓走，就把我从她的灵魂里分割出来，让我睡觉去了。我睡着之后，你华妈妈就变得正常了。但是我和你华妈妈原本是一个人，是一体的。你华妈妈把我分出来之后，她的灵魂就变得很虚弱，身体也变差了。你想啊，把一个人劈成两半，就算不死掉，也不会好过吧？”
耿飞扬用力点头。
把人劈成两半，那肯定死了吧？
“所以啊，你华妈妈的身体才会这么不好。但是我呢，一直在你华妈妈的身体里睡觉，睡着睡着，我的灵魂就养得越来越健康了。这次你华妈妈支撑不住去睡觉了，把我叫醒了，我就用我比她强很多的灵魂，把身体修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耿飞扬点头，眼睛闪着好奇的光，“那?妈妈，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张刘?一笑：“我以前是一个女将军，很厉害的女将军。”
“哇哦……女将军？”耿飞扬睁大眼睛，一脸神往，“是率领大军打退敌人的那种吗？”
“当然啊！”张刘?也睁大眼睛，“你?妈妈我啊，杀过很多敌人哦，很多人都怕我呢！”
耿飞扬更神往了，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笃笃”
“小王，你是不是醒了啊？”
耿飞扬猛地闭上嘴，张刘?扭头看向屋门。耿飞扬凑近张刘?的耳朵，小声说：“是祁奶奶，她可能是想催房租。”
张刘?点点头，嘘了他一声，然后高声回道：“祁奶奶，我醒了，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祁奶奶回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昨天把你儿子吓哭了都。”
把你也吓坏了吧？
张刘?在心里加了一句，嘴上回道：“祁奶奶你等会啊，我这就起来。”
门外的祁奶奶忙说：“不着急不着急，你好好躺着吧，我没什么事儿，就是看你醒了没有，我去做早饭去。”
说着，祁奶奶就走了。
张刘?和耿飞扬对视一眼，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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