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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有人撒谎呗，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季旬顺着问：“所以是谁在撒谎？”
方川森隐隐有点不耐烦，伸手把季旬的脑袋掰到一边。
“哥，我在和嫂子讨论案情。”
方川森用眼神指示了一下距离夏若含五米远的地方，用十分冰冷的语气说：“正是因为如此，不然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季旬闭上嘴，退后几步，在方川森许可的范围内，十分夸张地提高自己的声音。
“嫂子！能听得到吗？”
夏若含差点被震聋，适应一下后捧腹大笑。
“没必要吧，森少。”
方川森没回答，但夏若含知道他在说有必要。
“谁在撒谎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偏向，可以让我见一见戴安妮吗？”
“当然！”
季旬做了一请的动作。
夏若含整理思绪，继续应对下一场审问，准确来说，是对未知的再一次试探。
戴安妮刚和季旬谈过，本以为可以离开，结果夏若含下一秒进来。
戴安妮看到是夏若含，又重新坐回去。
“夏小姐如今成了警察局特邀人员了吗？”
夏若含推了推胸前的牌子，这是刚从季旬那里抢过来的工作证明。
“是啊，希望戴小姐可以配合。”
屋子里很暗，开着的那盏灯光芒很暖，对于人的心理有一种抚慰的作用。
当然戴安妮露出毒蛇一般的目光的时候，说明她并不需要这些物理上的安抚。
夏若含在她面前坐下来，安安静静倒了两杯茶。
她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这个信号戴安妮也接收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
“他是你的人吗？”
戴安妮听懂了，但她摇摇头。
夏若含抱着怀疑的态度，对面这个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她不知道，就像一个黑洞，好像什么东西都逃不出去，都会和她沾点关系。
戴安妮看出来夏若含不相信。
她低下头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夏若含还以为她是在拒绝沟通，刚想软硬兼施地磨一磨，对方却主动开口了。
“我确认了一下，可以告诉你真相。”
夏若含有点语塞。
看上去英姿飒爽的戴安妮，居然也会看人眼色办事啊，当初她在学校里和戴岚对峙的时候，可把夏若含满足坏了，这会儿小心谨慎的样子，还真不多见。
但重点不在于戴安妮的反差。
“你说吧，什么样的真相？”
“我们是争取过这个人，而且他一度答应跟我们合作，但很可惜，他反水了。”
这句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夏若含只能提取关键信息。
如果选择相信，那戴安妮暂时不是和云冀合作的，说明云冀很有可能是为方斌办事，可她明明是从方斌手里把他就会来的，夏若含暂时持保留态度。
“为什么要争取他？为了什么合作？他反向了谁？”
夏若含一连三问，每一问都恰到好处，击碎戴安妮的混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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