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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双眸血红血红，死死地盯着她，脸色阴郁紧绷：“我问你选哪一个萧九离？！”
兰潇感觉这是个送命题，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原本一开始，想要将身体拿回来，然后再杀了沐兰潇报仇，但是想到沐兰潇不在了，你顶替了她的位置。看你如此疼爱你的小徒弟，我不如杀了他好了。”
兰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行！你不能杀了他！”
玛德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吧？！要是真杀了离儿，他自己难道不会受到影响吗？
见兰潇反应如此激动，他无力地后退了几步，抓着兰潇肩膀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下来，脸色惨白惨白。
萧九离怔怔看了兰潇半响，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尖利疯狂，却又充满了悲凉和嘲讽，回荡在室内，仿佛携带了巨大的力量，震得兰潇心头闷疼，室内的墙壁都被笑声中的灵力波震得微微发颤，不断有碎石块掉落了下来。
“冷楚霜......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又恨又痛！”
他瞬间移至兰潇面前，冰冷的大掌瞬间扣住了兰潇的脖子，他血红的眼睛里蓄满了嘲讽和恨意，目光尖锐恍若一把出鞘的利剑。
“你就这么在乎你的徒弟吗？！”他冷笑，手掌收紧，“从前在我和顾染锦之间，你选择了顾染锦，现在你又选择你的徒弟......我在你心里，就半点位置都没有？！”
他的手掌恍如铁钳，勒得兰潇呼吸困难，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他这样给活活掐死。
“咳咳......！”兰潇眼中泛出了泪光，脸色惨白发紫，她苍白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声音轻若无声，“.....你若是真的恨我......那便杀了我吧，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也无法反抗。”
痛苦和窒息感逼出了她的眼泪，化成串串泪珠滑落而下，滴入了萧九离的手背上。
湿热的泪珠，甚至将萧九离冰冷的手都烫到了。
他满心疯狂涌动的恨意蓦然一滞，萦绕在心头的邪恶杀意也稍稍消退了几分。
萧九离鲜红的眼眸恢复清明了几分，手也放松了些力道，但依旧扣着她的脖颈，他望着兰潇冷笑道：
“杀了你？呵......冷楚霜，我不会杀了你的。”
他冷笑着落下泪来，眼神怨恨尖锐地刺向她的眼睛：“这一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既然上天让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你就是我的，哪怕是过去的我，也不能抢走你！”
兰潇怔怔望着眼前悲恨交加的萧九离，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却忽然旧感觉到了一突突的难受，好像被人突然用刀割了一下般。
这份难受来得汹涌而且猝不及防，甚至在兰潇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潸然落下了。
萧九离望着她无声滚落而下的泪珠，绯红如染了血的嘴角勾起了抹嘲讽，指尖微颤地勾走了她眼角的泪。
他怔怔凝望着指尖上的泪珠，喃喃冷笑道：“接受我，你就如此不愿意吗？在之前你选择顾染锦放弃了我，现在也一样......我甚至都嫉恨起过去的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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