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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萧九离也是满脸惊愕不可置信的神情，显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兰潇知道之前顾染锦的事情，一直很让红衣萧九离心怀芥蒂。这也是他难以痊愈的心病，而且或许正因为这件事情，才导致他如今变成了这样。
但是兰潇可不想他俩自相残杀，因为最后麻烦的还是她。
兰潇神情严肃，望着他们二人的眼睛，认真地道：“我这次说的是真的，不管选择你们哪一个，我都没有答案。”
红衣萧九离扬眉道：“如果我今天，非要你选择呢？原本我还打算回到他的身体里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反正我也拥有了可以依附魂魄的柔肉身，你的徒儿萧九离我看得越来越碍眼，干脆杀了会比较省事。”
陶乐乐闻言大惊，真的生怕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忙说道：“不......不行！你现在就算有了新的肉身，但终究是一抹意识对不对？！”
红衣萧九离抿唇，血红的眼睛望着她，不发一语。
现在的兰潇或许明白了，可能这个红衣的萧九离，只是一抹意识罢了，当初在顾染锦那个世界里，虽然几乎没有灵气，可是她的凤皇珠杀伤力却很强，萧九离的魂魄怎么能毫无损害？但仅仅只是意识，却能修炼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吞噬了游荡在世间的残魂，进化出了新的灵魂寄身在白骨上。这究竟是多么深的怨恨和不甘？
少年萧九离看着他们两人对话，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原本他以为师父是被逼的，可是现在他怎么感觉并非这么简单？师父她好像对那个红衣的萧九离......态度很不一般。
红衣萧九离勾唇微笑，血红的眼睛静静凝望着兰潇：“原来你是知道的......不错，我的确只是在顾染锦的世界里，被你杀了的萧九离的意识......但是现在回来看到这个少年期的萧九离，我只觉得越来越不顺眼。”
红衣萧九离转眸，冷漠地扫向站在一旁的少年萧九离，眼神充满嘲讽：
“因为你对他太好，他现在养成了无比懦弱的性格，心中爱你却不敢说出口，这种懦弱的人要他有何用？不如我杀了他，将他彻底取代。”
兰潇喊道：“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何来取代之说？！你若是杀了他的话，那就相当于杀了你自己！”
红衣萧九离眼神幽幽，冷笑道：“我就是想要杀了懦弱的自己，当初在那个世界，我若我强势一点，最后又何必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冷楚霜，难道这一次我还要等着你彻底将我消灭吗？！”
兰潇眼眶发红，心中无比难受。抬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声音柔软了下来，含着愧疚：
“萧九离，当初......都是我的错，你若是恨的话，便恨我一人就好了，不要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兰潇的手掌温暖柔软，红衣萧九离竟然被这温暖的温度烫得手微微一颤。
他看着兰潇眼中的愧疚和难过，心中却又即将要没有底线地动摇心软了。
他盯着兰潇，薄唇紧抿，神情绷得紧紧的。
一旁的少年萧九离望着他们，心中疑窦越发地深。之前满心的嫉恨和怒火在听见现在师父说了那样的话后，却乱成了一团麻，一时间他真的无法接受得过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过去的他？他自己的意识？少年萧九离觉得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组合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兰潇垂下眼眸，默了一默后，说道：“我当初真的......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想那样做。对不起......萧九离，对不起......”
红衣萧九离眼神冰冷，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呵！说对不起就完了？就可以一笔勾销？让我放了你的徒弟？没门！”
“那你要如何，我都依了你，但是你不能伤害离儿。”兰潇说道，眼中凝着水雾。
“不！我不答应！师父，那个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不要答应他！”红衣萧九离还没开口，她的徒弟已经叫了起来。
兰潇头疼不已，自己何必要为难自己？这样针锋相对互相仇视对方有意思吗？
红衣萧九离脸上满是不耐烦，宽袖一拂，甩出一阵凌厉的风，直接攻击向少年萧九离。
兰潇见状连忙拉住红衣萧九离的衣袖，喊道：“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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