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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所有将士都己集结好了,咱们走吧。”
丞相来到他面前,担忧的说道。
蔡季目光阴鸷,只紧紧的盯着楚营,片刻问来,“国中情况如何?”
丞相听着语气并不严厉,不知怎的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额上竟莫名冒出一丝冷汗。
“说。”
丞相身子一抖,“君上不在,朝中一片混乱。”
蔡季嗤笑一声,丞相赶紧一跪,“是臣无能,不能主持大局,望君上责罚。”
然而蔡季根本不看他一眼,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马儿一声嘶叫,冲下了山坡。
此番耻辱他怎能咽得下?
熊赀,此仇我蔡季定要加倍向你讨来。
而此刻桃夭也站在城楼上,遥望着蔡国的方向,默默流下泪水。
蔡季,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公子从在城下在见到鹿鸢那一刻,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指着她,“你,你,你没有死?”
鹿鸢飞奔到他面前,抱上他的腰,心里又喜又怒,“你才死了。”
公子从咽了咽口水,“我的意思,你没有受刑?”他将她推开,上下好一阵打量,见她好生生的站在面前,衣衫整洁,不对,还换了一件漂亮的衣衫,脸色红润,那像受过刑的人。
鹿鸢轻咳一声,摸了摸头,摸了摸衣,“我也不知为何,她还派奴婢伺侯。”
公子从愣了愣,似想到了什么,顿时升起一股怒火,指责道,“你没受刑,为什么不早说?”
鹿鸢闻言,暗忖,难道我没有受刑,他不愿意?心中立即将他骂了个八九遍,“我被你的桃夭带走了,连你的人都见不着你,怎么告诉你?”
“那你在鬼叫什么?”公子从声音提高。
“什么鬼叫?”鹿鸢只比他更甚。
公子从着急,结巴着,“便是你被带走那日。”
说起此事,鹿鸢心中又是一怒,鼓起了腮梆子,“都是那女人,不知道将我带到什么地方,满地的老鼠,吓得我。”鹿鸢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公子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得那么惨不是因为他们打你,而是被老鼠吓得?”
鹿鸢点点头,“是呀,怎么了?”顿了顿,眼珠一转,突然脸色一变,“莫是那女子故意将你我分开,好,好来勾引你?”鹿鸢张了张嘴,“对,一定是这样。”她冲上去,立即啾起公子从的衣领,“快说,她有没有把你怎样?你没有把她怎样?”
公子从见她又说疯话,将她一推,大声道,“我倒想呢。”
“你敢。”鹿鸢双手叉腰。
“可是。”公子从又如打了霜的茄子,“我却写了降书。”说完悲伤的大哭起来。
“你说什么?”鹿鸢惊讶的瞪着他,“你就这么没出息,你,你简直把我的脸丢尽了……”
“不过。”公子从又突然充满了活力,变脸比变天还快,“至少让我知道,桃夭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还是很善良的。”说着又呵呵的傻笑着自顾朝前走去。
鹿鸢一愣,指了指他,想着他刚才的话,“公子从,你给我站住。”
二人一直打闹着回了楚军营地。
来到熊赀面前,熊赀将公子从好一顿训斥,二人跪下,不敢支声,熊赀见公子从一身狼狈,心有不忍,他挥了挥手,“退下吧。”
二人喏喏起身,正准备转身离去,熊赀又让公子从单独留下,公子从害怕受罚,紧紧拉着妻子的衣袖,鹿鸢低声吼道,“活该。”并将衣袖从公子从手里抽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公子从只将她恨了两眼,暗骂两声。
待转过头来,见兄长凌厉的眼神,又吓得跪在地上。
“阿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熊赀冷笑一声,“原来你也会知道错?”
公子从却也吸取到教训,不过,他也是一片好心呀,他抽泣两声,“阿兄伐息,我只想将桃夭带出息国,我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你想救她出来,却不知,自己成了阶下囚?”
“是那丫头太狡猾,将我引来了丰城。”公子从将自己被擒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她还将我关在柴房里,不给我饭吃。”公子从倍感委屈,“她一点不念小时侯的情意。”
公子从鼓着腮绑子,“也不想想,小时侯是谁带她到处玩耍,她撞了祸是谁帮她遮掩过去了……”
熊赀听他提及幼时这事,不免有些感怀,微微走了神,直到公子从唤他,“阿兄,阿兄。”
熊赀回过神,“她还给你说过什么?”
见阿兄消了怒火,公子从心里松了口气,暗忖,刚才的一顿诉苦没有白诉,于是又说道,“也没说什么,她不想听我提到以前的事,更不想听到阿兄的名字。”
熊赀一怔,心里不悦,却又觉得一些无可奈何,公子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其实,也不怪她,谁让阿兄要攻打息国,若是我,我也会恨阿兄。”说完又赶紧捂住了嘴。
熊赀垂了垂眸,淡淡道来,“伐息是楚国国政。”意为与私事无关。
“可是却让阿弟为难了。”公子从嘀咕着,熊赀觉得好笑,“你为难什么?”
公子从道,“连着我也恨上了。”
熊赀摇了摇头。
公子从见兄长彻底不生气了,大着胆子缓缓起了身,凑上前去,“阿兄攻下丰城要如何?”
“什么如何?”熊赀看着他。
“阿兄打算如何处置桃夭?”
“你认为呢?”熊赀反问道。
公子从呵呵一笑,“臣弟以为,将她带到楚国去。”
“然后呢?”熊赀拧眉追问。
公子从突然红了红脸,有些扭捏,舔着脸道,“阿兄知道臣弟从小对她……颇有好感……”
熊赀听言脸色微变,嘿嘿两声,突然目光凌厉的扫来。
公子从赶紧后退两步,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桃夭在息国过得并不好,她被群臣以诟语,被刺客追杀,现在困在丰城,息侯也不来搭救,分明是不将她放在心上,臣弟在丰城这些日子,从未见她笑过,以前在楚国,她可不是这样,阿兄难道忍心看她过得不开心吗?”
熊赀嘴角一勾,有一些嘲弄,“那你觉得她到了楚会开心吗?”
公子从想了半天,拍拍了胸,“至少,我们对她是真心的好。”
公子从的一句话让熊赀的心微微一颤,连公子从都明白,只要能真心相对……再说那蔡季,息侯皆不是她的良人,息侯软弱,糊涂,却也心肠颇狠,他怎能放心?
熊赀垂了垂眸,“寡人知道了,你退下吧。”
“阿兄是答应了?”公子从脸色一喜,“答应臣弟可以和桃夭在一起?”
以前公子从说这些话,熊赀只当不在意,不过,现在却不同了。他心中有了计量,有了决定,于是目光一暗,“来人,将公子从押下去,仗责五十。”
“啊?”公子从再次后退数步,“阿兄,为何要打我?”
熊赀看着他,言语冷清,“你自己好好想想。”
公子从愣了愣,阿兄不是不生气吗?怎么突然又恼怒起来。
公子从不解,只觉阿兄的心思实在难猜,从小便是这样,看似温润,发起怒来,六亲不认。
简直就是“笑里藏刀”“口腹蜜剑”“锦里藏针”“暗地使坏”。
公子从还要反抗,但见阿兄目光冷然,只得乖乖随持戟郎退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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