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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元扬了扬眉,“我却忘了,你一向聪慧的,深秋出兵本是大忌,你知道江侯会坚持到现在,大雪一下,楚不得不退,所以我没有威胁到你是吧。”
言毕,又笑了笑,“不过,公子恽……”
但见桃夭突然紧张的神情,公子元噗嗤一声,“总算担心了。”顿了顿,公子元又倒了杯茶,“本来掌握了他的行踪,可还是让他逃了。”
桃夭听言暗松了口气,闭了闭双眼。
公子元接着冷哼一声,“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总会抓住他。”
“他不是艰儿,你抓不住他。”
“哦,是吗?”公子元凑近她,又去摸她的脸,“那我们视目以待。”
桃夭偏过头,紧紧握住袖里的铜剪,咬牙切齿。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公子元微眯着双眼,“那些柔顺的女子,我是一个也看不上,你发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让人……恨不得压在身下好好爱抚一番。”
桃夭一惊,“无耻。”
公子元呵呵一笑,深深看着她,对上她慌乱的眸子,很有成就感,突然问来,“以前熊赀是如何对你的……”
“放肆。”桃夭怒斥,突然持起铜剪朝公子元刺去。
公子元身手敏捷,瞬间抓住她的手碗,同时黑了脸,“还想我再次折断你的手吗?”
“熊子元,你信吗?你会不得好死。”
“哈哈……”
公子元又大笑起来,“我倒想知道如何个不得好死法,我等着你。”言毕,将她手一甩,桃夭被带着扑倒在地,铜剪也掉在地上。
公子元理理衣袖起身,“你知道训兽吗?将一只凶猛的野兽训得服服贴贴,这是我的爱好,桃夭,我有的是时间,一辈子的时间,我会让你主动承服于我。”
“休想。”
“好!”公子元大声道,“你以前那么爱蔡季,不也被熊赀训服了吗?不过我的法子可与熊赀不一样,我们可好好较量一番。”
言毕便要离开,“等等。”桃夭及时喊住了他,公子元又转过身来,“这么快就想通了?”
桃夭撑起身,“熊赀的死可是意外?”
公子元挑了挑眉,忽尔笑道,“我以为你不会问。”
“这么说便不是意外?”桃夭虽有猜测,仍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带着颤抖与激动,“可与艰儿有关?”
公子元哈哈大笑起来,“你为何不去问你那宝贝儿子?是不敢问,还是不想问?父杀子,子戮父,兄害弟,弟亡兄……你出生在帝王之家,这些还会觉得惊讶吗?”
得到答案,桃夭只觉一阵天晕地暗。
“是你,是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错,为了权利,那有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义,可是,她的艰儿怎么也成了这样?
桃夭一阵心寒,她紧紧抓住领口,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得喘不过气来。
公子元见此折返到她面前,蹲下身。
“桃夭……想知道原因吗?”
桃夭抬头看他。
“因为聃氏,你与熊赀杀了聃氏,他恨你们,恨之如骨,你对他从小不管不问,熊赀常年征战,又关心过多少?你们可想过小小的艰儿怎样生活?不错,聃氏是有目的接近艰儿,我也有目的,在他的身边都是些“别有用心”之人,但最终是谁的过错呢?”公子元冷笑一声。
桃夭瞪着他。
“不过,我自认为比不上聃氏,你也小看了她在艰儿心中的份量,所以我利用玉瓒,随姬之死,逼得你与熊赀不得不除去了她。”
桃夭一惊,“玉瓒?随姬?”
“你难道没有想过,长公主为何失踪?遇上了那些乞丐,这都是你宝贝儿子干的,他想要惩罚长公主,我从中做了些手脚,在长公主见了卞和之后,因为卞和会将玉簪子送到你的手中,你会知道你的奴婢是如何身亡的,这总比我直接将玉簪子送到你面前的好,这样,艰儿可是要怪我了,当然,我却也没想到随姬会去,因那簪子,你的奴婢死了,随姬死了,聃氏自然不能活。”
如今,桃夭才知真相,她颤抖着身子,突然又呵呵的笑了起来,“现在你是满意了,艰儿成了你傀儡,从此大楚也落入你的手中。”
“不。”公子元道,“不满意,还有你……我说了,我将要训服你。”
桃夭红着双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公子元是笑着离开的,他入住了新建的那间院子,与桃夭相邻而居。
休闲时,他便令宫人在院中歌舞奏乐,曲风尽是那郑卫之音,毫不避讳与顾及,朝中臣皆知此事,却不敢言。
叶姑关上大门,依稀还能听见那传来的乐声,但见主子不受影响的坐在窗下缝衣。
“文后,休息一会儿吧。”
桃夭摇摇头,“我要尽快做完。”
“文后心里想着新王,还为新王做衣衫,可自上次以后,新王再也没来过。”
“无防,他会来的。”桃夭淡淡道。
叶姑不明白,主子对新王如此好,为何新王只听公子元的话,却不肯相信自己的母后,并且对公子元的所做所为,从来不制止。
有这般为人子的吗?想想都心疼。
叶姑当然不明白,因为新王从来没有将她的主子当成母亲,桃夭却是明白了。
艰儿不再是艰儿,或许从来都不曾是她的艰儿。
一个冬天都在桃夭的战战兢兢之中度过,防着公子元,对艰儿的彻底绝望心痛,公子元虽表明要训服她,她不敢相信他的耐心会有多久,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斗廉帅大军回来后,熊艰升了他的职,同时令公子元为楚国令尹,公子贞替代了鬻拳掌握都城兵马。
斗谷斗班住于公子贞帐下,二人多有军功,岂能服了毛头小子公子贞,偏又公子贞耀武扬威,自他得了势,渐渐露了本性,四处横行霸道,而公子元撑控朝政,,二人多次找到斗廉,斗廉皆沉默。
“阿姐与公子从被遣回了封地,未召不得入城,大楚自先王薨,许多有功将士皆被排挤,斗丹发放边界,生死不知,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斗班埋怨。“阿姐离开时,我却连见一面也未能。”
斗谷喝着茶,没有言语。
斗班瞟他一眼,将手里酒爵一掷,“你到是说句话呢。”
两兄弟,斗班显得性子急些,斗谷在楚宫常跟在熊赀身边,十几年来的厉练,一块璞玉,己有了光泽。
“说什么?”
“你……你不恼,你不气?”斗班道,“我等要受那黄毛小子的气?还有新王,怎能……”斗班叹气,“不说别的,如公子元今日对文后所为,新王居然不加以阻止?”
提及此事,斗谷目光一暗,却也是冷哼一声,紧紧握住杯子,似要捏碎了。
又想到阿姐离开时,曾让人留给他的话。
“此事,只告诉你,切记保密,斗班也不可说,你留在都城一切小心,凡事不可出头……”
斗谷深吸一口气,又放开了手,“阿兄,此事可给叔伯说说。”
“叔伯?”斗班哼了一声,“都不知他如何着想。”
“如今,他得新王看中,与公子元私交也不错,阿兄昔日在叔伯军中,叔伯待阿兄如亲子,阿兄去说。”
斗班想了想,一拍几案,“好,我去找叔伯。”斗班是个急性子,言毕大步离去。
斗班找到斗廉直言说来,斗廉只闷闷不语。
“叔伯,你且说来,公子元此举可将先王放在眼里,可将新王放在眼里?朝中可议论纷纷呢。”
“此事,你别管了。”
斗廉早有耳闻,对于公子元大胆行径,极为不屑,可他能如何?他可是欠他大大一个恩情呀。
“什么?”斗班惊讶,“叔伯难道不管?”
“我如何管?”斗廉心烦易乱。
斗班却也急了,“先王对叔伯如何?对我们斗氏如何,叔伯难道忘了?如今文后受欺,叔伯撒手不理,如何对得起先王?”
斗廉听言,一阵冷笑,“先王对我斗氏的确有恩,但这些年来,我为武王,文王可谓拼尽全力,该还的也还了,尽忠尽孝也尽了,便是我儿之死,文王不许我复仇,我也没说什么,你还能让我如何?此事,连新王都不过问,我这外人有何资格去说?”
斗班听言寒了心,他瞪大着双眼看了叔伯半响,“叔伯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堂兄之死,可是叔伯心里是怨着先王呢,堂兄是大楚英雄,为我大楚献身,叔伯为何怪上了先王?便是如此,如今先王己薨,新王又什么都听公子元的,叔伯当真一点不担心我大楚的安危吗?”
斗廉一怒,将几案一拍,“放肆,有你这般对长辈说话吗?”
斗班一怔,最后眼眶有泪,气恼的冲了出去。
回到府邸将情况与斗谷说了,斗谷叹息,二人开始喝闷酒。
“我真想阿父。”
他们的阿父自然是斗伯比了,斗班听了,流下泪,“我也想,若阿父在……”
“阿父在还有公子元之事?”斗谷接口,斗班冷哼一声,“阿父在九泉之下怕也不会安心了。”
二人一阵沉默,片刻斗谷又道,“你可听说了,新王要攻打随国。”
什么?斗班一惊,“打随国?”
斗谷道,“公子恽在随国呢。”
斗班大吼道,“他这是要做甚?竟如此容不得自己的同胎兄弟?”
斗谷道,“怕是叔伯要再次领兵。”
“我斗氏可为国捐躯,可不是因一私利。”
斗谷点点头,忽尔眼珠一转,“我却是有一个主意。”
斗谷凑近斗班耳边,一阵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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