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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除了气质之外，还有脸。”沉吟片刻，柳晟斟酌着用词，“怎么说呢，其实我年轻的时候就见过他，那时候他还不长这个样子。”
“我不是很明白。”顾秋萌迟疑着皱眉。
按照柳晟的说辞进行字面意思的理解，难道她在暗示沈墨曾经整过容？
这个认知让顾秋萌很难接受，倒不是说自己看不起对外貌有着美好追求的人，只是沈墨身为沈氏独苗，就算以后家产被旁系窃取，也不至于要沦落到靠脸吃饭，根本没有整容的必要。
“这么说吧，你还记得当时你跟沈墨传绯闻，我问过你们的关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嘛？”柳晟从头开始解释。
“您除了担心我被骗之外，应该还有点八卦的心思在里面。”抱歉的笑了笑，顾秋萌表示自己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对，你说的没错，两个理由都有。但是我在意的，跟你说的，肯定是两种意义上的担心。”坦荡的承认自己的小心思，柳晟的话再次出现转折。
“您快把我搞糊涂了，直接给个痛快吧，我能接受！”顾秋萌知道柳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干脆要求其有话直说。
“因为我看到报道的时候，发现照片上的人跟我所知道的沈氏大公子，完全是两个人，我怕你被冒充他的人骗了！”柳晟语出惊人。
虽然杂志对沈墨的采访中，用的是一个几乎看不清楚脸的远景图，不过气质和大致轮廓摆在那里，跟柳晟多年前见过的沈墨，翻来倒去的看都不像是同个人。
《愚周刊》的公信力毋庸置疑，但柳晟对自己的记忆也很自信，就算已经有不少年没见过沈墨，可就算不少人在过了青春期后张开了，变得比以前好看，也不至于像换了个头似的彻底变脸。
以至于柳晟在看到报道后产生了不小的自我怀疑，便急于像顾秋萌求证，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所有人都被鲜少露面的沈墨给骗了。
“可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确实就是沈墨本人。不说爸妈没必要找个完全不像的人来做替身，就算是要找替身，也不至于连我都骗吧。”顾秋萌尴尬的笑着，脑子里莫名有些混乱。
这番说辞听起来像是在说服柳晟，其实也在说服自己。如果眼前的沈墨不是真的沈墨，那安静理嫁给的是谁。一个完全不像本人的替身，真的有那么大能力，调动大批资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无论是情感还是逻辑上都说不过去，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墨真的整过容。至于整容的原因，顾秋萌的想法有些疯狂，却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因为安静理的嫌弃。
根据这么久以来自己跟沈墨相处，不难感觉到，他会为了安静理，也就是现在的自己做任何事，即使是过分的要求，也是好不含蓄。
试想一下，如果安静理告诉以前的沈墨，她不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脸，他一时冲动之下去改变自己的样貌，变成现在这个虽说不上一见惊艳，但确实很耐看的模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一想，顾秋萌突然觉得柳晟的疑惑也说得通了。
再次对沈墨的执着产生出同情，现在不只是沈氏其他人，连自己都开始对交集不深的安静理产生厌恶情绪了。如此无理取闹的一个人，到底好在哪里，能让他猪油蒙了心似的想尽一些办法，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
“那也许就是长大了，张开了吧。”话虽这么说，柳晟的语气却是连自己都难以说服的轻佻。
“晚上我就去捏捏他的鼻子，看会不会歪掉。”气氛变得有些沉默，顾秋萌开了个玩笑。
别看柳晟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肯定已经笃定了沈墨整容的事实。真相到底如何，顾秋萌并不介意，却也不希望别人对他产生非议，干脆故意把她的想法点破，也算是暗搓搓的发出警示，要其别再深究。
不过顾秋萌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知道柳晟的提醒是为了自己好。谁也不想自以为嫁了个豪门，到头来却是黄粱一梦，最后还得自己累死累活跑通告为其坏债，毕竟这样的例子在娱乐圈里可不少见。
还有一点不需反驳的事实则是，顾秋萌并不介意沈家到底是有钱还是贫穷，自己看上的，大概是沈墨这个笨拙又精明的家伙。
但能为了一个人而去整容，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量。先不说沈墨的行为到底是愚蠢还是真爱，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让它随风而去好了。
也不知道两人未来的孩子会不会是个没鼻梁的小丑娃，顾秋萌的脑子里突如其来产生了强烈的画面感，怜爱的同时又想暗自发笑。
“可别了，修起来很贵的。”柳晟也以一句玩笑话圆场，“对了，你吃好了没有，没事的话，我带你到处走走，以后想跟哪位大家合作，也好有个选择。”
沈墨原本长什么样子，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柳晟想确定的只是顾秋萌的丈夫确实是本人，那就足够了。
而且柳晟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带她认识更多知名导演制片人。
就如同自己所说，有沈墨撑腰的她并不需要去求爷爷告奶奶的进哪个剧组，抢哪个角色，一切的选择权早就握在顾秋萌手上。她需要做的，只是把更多与之相性相符的人联合到一起，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化学效应。
“那就麻烦您了。”顾秋萌乖巧点头。
招呼端着红酒四处服务的酒保为自己换上一杯新的葡萄酒，身在大天朝，最需要精通的就是酒桌文化。虽然现在是冷餐会，但一杯表达诚意的红酒绝对是标配。
无意中瞟到跟在沈氏两位前掌舵人身边满脸高冷的沈墨，别人不知道以为他在认证听讲，其实顾秋萌一眼就能看穿，他早就放空了自己，估计已经神游到了外太空。
远远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莫名有种沈墨高挺的鼻梁在透光的既视感。
得让他找个机会去修补一下，顾秋萌恶趣味的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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