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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跑！你以为你跑得出去吗？别白费力气了，你给我照顾好苏楠，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为你是问！”
交代了夏商周一句之后，凌小晗头也不回地便往教室里走了去。
“夏恩惜！你想干什么！”出乎意料，颇为激动地喊出这句话的不是夏商周，而是苏楠。
“别忘了，我可是天师，这些东西伤不到我。”凌小晗挑唇一笑，利落的单马尾更显得她此时英气不凡。
她拂手撑开一道护体结界，手无寸铁地便走到了那些“病人”的跟前，澄澈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病人”们张牙舞爪地想要袭击她，却都被她的护体结界挡在了外头，想要绕过她，直接对付夏商周和苏楠，却又破不开她的严防死守，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识相的话，就赶紧显形，万一我一手抖，灭了你们的魂魄，到时候别说再世为人了，你们连鬼都做不成！”
说着，凌小晗当即就拈指结出了一个“灭魂咒”，并将其打了出去，只听得教室里一声轰隆，讲台上的那些仪器就都被击了个粉碎。
“病人”和“医生”皆是一顿，显然是对凌小晗有了些许忌惮。
“我知道这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你们合力构造的一个幻境，不要以为我没办法打破这个幻境，我有的是法子。”
“之所以跟你们周旋到现在，是因为我想给你们个机会，就看你们愿不愿意珍惜了。”
凌小晗气势十足地立于众鬼之中，就连她唇边扬起的弧度，眉梢的挑俏，微眯的双眸都在彰显着她非同凡响的威慑力。
夏商周在教室门口看得目瞪口呆，苏楠的心中却漾开了层层涟漪，她对凌小晗是钦佩的，却也不仅仅止于此。
看着凌小晗在对阵鬼怪时展现出的那股自信和英姿，她情不自禁地便会觉得这个女子美到了极点。
她从未如此细致地关注过一个人，无论男女，而凌小晗的出现，竟让她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与人深交的冲动。
大概是凌小晗说的话把众鬼震住了，它们犹豫了一阵之后，居然还真就依照她说的，挨个显了形，从死尸的模样变回了游魂的状态。
凌小晗大致数了数，得有十来个呢，和当年挖地基建音乐楼时挖出的尸体数量基本是相符的。
“我们被困在这里20多年了，无法离开，也不能转世，只能寻求别的法子摆脱束缚。”
虽然死前都是精神病患者，但总有一个病患的精神情况没那么糟，这个人所化的鬼魂自然就成了众鬼的谈判官。
“别的法子？你们所谓的别的法子就是占据生人的身体，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权利？”
“那你们这种行为和当年那些无良医生又有何分别？一样的刽子手，一样的残害无辜、冷血无情。”
“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就算精神有问题，心总不是黑的吧？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即便代替别人活下去了，你们又能心安理得吗？”
凌小晗难得开启嘴遁模式，主要还是因为她觉得这些鬼魂都太弱小了，又曾受过惨绝人寰的伤害，还是精神有障碍的弱势群体，她实在是下不去手。
“我们也知道不对，可是，这是我们唯一能尝试的法子，没有其他选择了。”鬼魂很是无奈地说道。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都是精神病患者，就算借用别人的身份活下去了，你们的病也好不了！”
“届时，你们会面临什么？我猜，你们又会被送到另一家精神病院，过着没有自由，没有未来的圈禁生活。”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这就是你们追求的重生？我该说你们容易知足呢？还是目光短浅？”
凌小晗说得头头是道，就连门外的夏商周和苏楠都有种自己被洗脑了的感觉。
“大师，那你告诉我们，我们还能怎么办？只要你能助我们转世，我们什么都答应你！”
带头发言的鬼魂此言一出，其他鬼魂也跟着应和了起来，求生的欲望可以说是很强烈了。
“这可是你们说的，这样吧，我会释放出你们的魂魄，让你们摆脱这栋大楼，但相应的，我也会在你们每个人的魂魄上施加一道咒法。”
“只要你们做的好事足够多，赎清了罪孽，附于魂魄之上的咒法就会自动解除，届时你们便可顺利转入轮回了。”
“但若是做了什么坏事，咒法亦会即时生效，让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如何？”
凌小晗的这个安排实在是绝妙，既能给这些鬼魂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又能让它们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不至于便宜了它们，真可谓是两全其美。
“多谢大师！我愿意！我愿意！”
“我也愿意！”
......
鬼魂们个个都对凌小晗的处置方式表示了赞成，它们虽然精神有问题，但还没有严重到毫无人性的地步。
当初虐杀它们的医生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故意将它们选为了施暴的对象。
因为只有虐杀一个精神还算正常，意识还算清醒，并知道疼痛和怨恨的人，才能给他们带来极致的快感。
如果死的都是些已经彻底疯癫，亦或是杀过人的凶手，那凌小晗就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了。
接下来，凌小晗就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了，在运转灵力修为施展“释魂术”的同时，将“清罪咒”印在了每个鬼魂的魂魄之上。
这两道程序须得耗费大量的灵力，当顺利完成之时，她不禁有种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
随着鬼魂被一一释放，音乐楼也逐渐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当回到现实时，这条幽长的走廊看上去似乎也没那么阴森恐怖了。
刚走到夏商周和苏楠面前，凌小晗就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恩惜！恩惜！”苏楠本来已经扶住了凌小晗，可才刚触碰到她柔软的身体，她就被夏商周颇为霸道地揽入了怀里。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便朝下楼的方向走了去，像是不打算回教室上音乐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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