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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敢当，你叫我昊哥就行。”
“你不会刚巧也是来帛里老街找那个卖系统的小贩吧？”李立然起了一丝警惕之意，不由得退了两步。
江修昊觉得自己要是对他撒谎反而会让他不信任自己，于是对他如实相告、和盘托出自己来这儿的原因。
果然，李立然听见是范天凯的妹妹范天维拜托他来的，立即放松了防备。
只听他低头嘟囔，“要她多事！我都和她说了别管了！”
“小弟……”
“你叫我不要叫你大哥，你也别叫我小弟那么难听好吧？我叫李立然。”
“立然，”江修昊从善如流，立即改口道，“你知道那个小贩在哪对吧？为什么不肯告诉刚才那几个学生？”
李立然垂头丧气，“我是真的不知道。范天凯是跟我提过没错，但是帛里老街是所有男学生们都知道的地点，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小贩到底在哪啊！”
“所有男学生都知道这儿可能有卖系统的小贩？”江修昊讶然。
李立然奇怪地瞧着他，“是啊，这阵子学生之间风起的流言，不，年轻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吗大叔？z市近些日子突然出现好多宗男学生失踪的新闻，都和范天凯一样突然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搞得各方头疼。第一宗新闻还大肆报道一下，后面的都是简略提过，大约是怕引起恐慌吧。”
“那你们学生怎么知道实情？”
“官方不让说，我们有学生qq群啊！”李立然翻个白眼，“范天凯失踪后，我们就搜了一下相关事件的qq群，进了一个讨论群，里面全是失踪男学生的同班同学，或者是知道内情的人。”
“然后呢？”
“我们一合计情况，就知道失踪的男学生都提起过帛里老街，也说过系统啊穿越啊这些事，更说过可以用钱买。一来二去的，越来越多人都知道了。我平常跟范天凯要好，刚才那帮人知道这个流言后就强拉着我来，要我指出那小贩在哪，可我根本不知道啊。”
江修昊想起早上的事，说道，“所以你早上跟你爸讲，是希望跟你爸求救，不让刚才那伙学生找你麻烦？”
李立然气恼地哼了一声，“别提了，我爸不信就不说了，还被他打了一顿。”
“难怪你这么笃定地跟你爸说，原来是知道qq群里的事。你怎么不直接把这个qq群聊天记录给你爸看？”
“我跟我爸发过誓不玩qq整天跟人聊天了，所以不敢说。”
江修昊有点想笑，毕竟只是个十三四岁熊孩子，被父母管制得严。
即便说了也不见得让人相信，只认为不过是一群中二少年的胡言乱语。
“你能拉我进去这个群么？”
李立然狐疑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加他好友并拉进群里。
“我要回去了。”
李立然收起手机便走，江修昊也不拦他，任由他去。
他一进q群，消息就立即刷了个99+，刷屏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他看了一下群人数，一共980人，活跃人数竟到了600多人，难怪群消息刷得快。
再细看内容，果然如李立然所说，都在提帛里老街买系统的事，有提议组团一起到帛里老街来的，也有来过这儿探过劝退的，再后面聊着聊着就开始水了，他也就关了手机屏幕。
站在帛里老街街口，放眼望去，一条宽约五六米的破旧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推车地摊架摊，卖各式商品的，摆小吃摊的，吆喝声喧闹声此起彼伏，夜市应有的基本构成这儿全有。
江修昊一点一点地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挪动穿行，一边仔细地瞧着摊位上的商品，还一边看看两旁发霉的墙面上有没有隐藏的店门。
然而他把整条街来回走了几圈，也没有任何发现。
他不禁怀疑这群中二少年说的话可不可信了。
刚才李立然说，近些日子的失踪新闻全是关于男学生的，但他之前处理的入侵者里，除了一个十八岁的男生，其他全是二十几的大老爷们。
要说失踪新闻，肯定得包括这些人，但却偏偏没有一条关于他们的。
反而是这些宣称带着系统穿越了的十几岁孩子，他至今没有收到驱逐他们的委托任务。
若是范天凯一个人穿越到没有管理员的位面去了倒还说得过去，但难道失踪的所有男学生都碰巧到了没有管理员的位面去？
他越想越头疼，见天色不晚了，干脆先回家。
一路步行回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口来了客人。
仔细一瞧，是自己的发小李庞博，此时正倚在他门前，差点睡过去了。
江修昊上前推了他一把，差点没把他推倒地上去，李庞博睁眼就朝他大骂道，“死昊子，一晚上不见人，电话不听微信不回，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还阴我！”
李庞博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里和他感情最好的那个，可以说是好兄弟，他们俩时不时会一起在江修昊的小出租屋里喝酒胡侃。
但今天他却是两手空空，让江修昊颇为疑惑，“酒也没带，下酒菜也没有，你有啥事这么急找我？”
李庞博听他这么一问，立即勾住他的脖子，神秘兮兮地问，“你写网文的对吧，我没看过这玩意，但是听说网文里有什么系统金手指这种东西？”
江修昊讶然，“你怎么关注起这个了？”
他记得李庞博是最讨厌网文的，觉得看字没意思，累人，还曾经劝过他改行，认为没前途。
“我是听闻了一个传言……”
“你不会也听说了什么可以买系统金手指的小贩吧？”
江修昊立马联想到了这个，打断他道。
李庞博惊奇地瞧着他，“对啊，你也听说了吧？”
“我刚从传言卖金手指的地方回来，没有！这都是无稽之谈！”
“什么？你知道黑街在哪？”
江修昊闻言愣住了，“……黑街？不是帛里老街么？”
李庞博露出嫌弃的神情，“帛里老街只是个普通夜市。黑街是在凌晨两点过后才开放的，传闻是在偏僻清冷的地方！”
“你又是从哪听来的传闻？”
“qq群啊！”
又是qq群？还冒出了一个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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