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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他从来没来过，不知道如何找到国王五世。
一时间他停住了脚步，不再向前。
殷奇致对这儿却是熟悉得很，背着顾明远大步越过了他，一马当先往前走，嘴里还说道，“不知道路还气势汹汹地要来找国王谈判。”
费雷德目光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安静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江修昊和尤语蔓两人落在了稍后一些的距离，确认费雷德听不见两人说话后，方才开口。
“刚才吓到我了，我还怕你被他一拳打飞……”尤语蔓想起来刚才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那得感谢韦戈忘记我能够传送到他身边的功能了，更得谢谢你制作的那个毁容药水生效速度极快，不然他那一手肘还真的能弄死我。
对了，你为什么要特意制作一个除了毁容没有任何作用的药剂？”
尤语蔓不是这种只会制作伤害别人，没有其他用处的药物的人，所以他对此很是疑惑。
“……这药水本身并不是用作毁容的，”尤语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它原本是明远婆婆的研制品，因为原材料短缺，婆婆早就不制作它了。而我根据婆婆的生物合成药剂研究资料，试着变换了一下原材料，这才成功又研制出来。
它的主要作用是改变生物体质。”
“改变生物体质？”江修昊不明所以，但他立即想到了永生兽那种怪异的异兽，心头一惊，“不会是变成那个灰不溜秋、四肢发达身躯细小的怪物的药剂吧？”
“怎么会，”尤语蔓笑笑，“你看我啊，我也只是脸毁容了，哪有变成永生兽。”
“那改变生物体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本身就是用作炼成药体的药物，只是它药效强烈，没有我吃的那种药丸温和，剧烈作用下带有毁容的副作用，但是改变体质会改变得极快。”
江修昊直觉觉得没那么简单，“但你刚才没有直接说这是改变为药体的药剂，而是说改变生物体质……”
“嗯，它属于很不稳定的药性。”尤语蔓看了一下他，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江修昊第一次见她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模样，“你最好别告诉我，喝下了这个玩意的你会被它害得寿命短缺，或者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副作用。”
尤语蔓连忙摇头，“没有，除了药效强烈会导致毁容，没有其他副作用。只是，它的具体作用，是我和明远婆婆之间的约定和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我也是那个‘别人’吗？”
尤语蔓沉默了。
江修昊拿她没法，“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你只要确定，它对你没有其他副作用就好。”
尤语蔓默默点头。
“那韦戈吃了它会有什么后果？也被练成药体？”
在江修昊印象里，药体的作用就是身体体液会变得对各种侵蚀等外来力量有一定免疫能力。
这本来应该是顾明远老太婆研究出来，用在帮助东方国人抵御疲软染气的侵蚀的，但江修昊听尤语蔓刚才的意思，这毁容的药剂不仅仅只是变成药体的作用。
“这个需要看他体质状况而定。”尤语蔓不出意料地否认了，下意识地回答道，“他之前没有吃过炼成药体的药丸，很大可能性不会成为药体。”
江修昊间接性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笑道，“蔓蔓，你是真的很不懂得保守秘密。那这个毁容的药剂作用，实际上是根据喝下的人的体质偏向而定吗？”
尤语蔓讶然地捂住了嘴巴。
她习惯对他说话无所隐瞒了，他换了个方式询问，自己就下意识地如实回答。
尤语蔓无奈，只能小声对他说道，“……好吧，告诉你，但是你别让明远婆婆知道啊……”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殷奇致，以及在他背上的顾明远，两人都没有注意他们的对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个药剂，是婆婆的研究成果，叫做催生体药剂。顾名思义，可以说它是一种强力的催化剂，将你的体质偏向剧烈地推进到一个极端的状态。”
“比如呢？”江修昊饶有兴致地追问。
“小薇会是一个巫术药水的炼制天才，其实和这瓶催化剂有关。”
尤语蔓语气平静地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让江修昊惊愕地瞪起眼睛，“那她怎么没有毁容？”
“你忘了小薇是个人造人吗……”尤语蔓叹气，“明远婆婆一开始就打算把她当做药体培养，但药体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炼成的，所以她才研制出了催生体药剂，在一开始就给小薇服下，然后又重塑了她的容颜。
没想到明远婆婆临时心软，没有给她喂下养成药体所需的药丸。但更没想到的是，小薇的体质偏向是变成了一个巫术药水的炼制天才。
这个秘密，连奇致和小薇都不知道。原本明远婆婆打算自己一个人瞒着这件事到底的，但这年里我接触到了催生体药剂，知道了它的真正药效，明远婆婆这才把真相告诉我。”
江修昊稍作思考，总觉得这说法有点不对劲，“你这个不叫体质吧，是催化天赋的药剂吧？”
尤语蔓连忙点头，“对的，用我们现代的话说，是激化天赋的作用，但婆婆把天赋称作体质，这一年我跟着她学习巫医能力，所以习惯性把它称为体质了。”
“这么说，要成为药体，也是需要这种巫医能力的隐藏天赋才能炼成的？”
“是，也不是。”尤语蔓点头又摇头道，“这只是条件之一。要成为药体，除了拥有巫医能力的天赋，还要戒掉所有饮食，只服用炼成药体的药丸，并且长期服用。
婆婆当时没有给小薇喂下药体的药丸，所以催生体药剂给她催化了她的隐藏天赋，巫术药水炼制能力，这才成就了她的天才之力。”
“那么你一年前喝下这个催生体药剂后，就激化了你隐藏的巫医能力天赋吗？”
“是的，可以说，我是从那时候开始在巫医能力这方面的建树才突飞猛进，只是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学到了明远婆婆的六成。
原本我对这个世界很多概念跟现代不同而感到困惑并且难以理解，但现在已经一看就懂，和小薇那种一看原材料的性质就能知道它能炼出什么药效的巫术药水是一样的。”
“这个催化剂厉害啊，还能把人的隐藏天赋完全激发出来，并且将天赋推至极致的状态！”江修昊对它很感兴趣，“要是我喝下它，不知道能激化我什么隐藏天赋。”
尤语蔓慌了，忙制止他说道，“你可不要啊，因为药效太强烈，所以会瞬间毁容的！”
“怕什么，陪你一起毁容啊。”江修昊不以为然。
“那也不可以！毁容的那瞬间有多么痛苦，你刚才看见韦戈就知道了啊。”
江修昊这才想起刚刚提起又忘了的韦戈来，“对了，韦戈也喝下了药剂，不知道会激发他什么天赋？”
万一这货突然变牛逼了，那可怎么办。
尤语蔓却不似他担心，“不怕，催生体药剂也不是对所有人适用，你看啊，咱们现代，有许多人都拥有隐藏天赋，但却也有更多的普通人，做什么都不行。也许韦戈就属于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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