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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号？”江修昊出言试探。
“……对不起，我有些细节难以记清了。
总之，他告诉s级们，除非他们能够工作表现令人满意，否则，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到地面上去。
你们听明白了吗？
之前他是说恢复s级的上层阶级地位，让他们重新融入到s级群体中去，到后来便是把为之奋斗的目标变成了回到地面上去，恢复自由。
卢锦言变相承认了自己是在施计引他们入局，并囚禁了他们。
s级的失败者们当然有反抗，但是在长期服用的药物控制之下，他们的反抗很快就失败了。
卢锦言把这些反抗的家伙聚集起来，全都注射了特制的镇静剂，让他们无法情绪激烈，一旦有激烈迹象，便是当场吐血身亡的下场。
那一次，s级的两千多名失败者们，死了大约四分之一的人。
剩下的人都被卢锦言的铁血手段震慑住了，放弃了抵抗，开始以回到地面上的自由作为奋斗的希冀和目标。
至此，地下暗斗场开始正式营业。
地下暗斗场的入场费十分昂贵，但是入场的都是那些吞下了大块肥肉的胜利者们，没有谁付不起这昂贵的入场费，所以地下暗斗场可谓十分火爆，一开始营业便预约到了一个月那么长。
在这儿的s级们，被称为特殊服务生，为了防止突然闹事，所以上场前都被打了特制镇静剂，所以他们个个都是穿着黑色长袍，面色冷峻可怕，令人畏惧。
原本卢锦言开设地下暗斗场，收取高昂的入场费是以收割富人阶层的韭菜为目的，但不知怎的，他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不满足于现在的地位，他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推翻鹿暖尔，推翻现有政府，自己掌控整个世界的话语权。
所以，他买通警方，假借不允许私下斗殴的名头封了地下暗斗场，并趁机将好些暗地里对自己有所不满的s级收入监牢，辗转到这儿来，一方面是填充死去人数的缺口，一方面则将他们名下产业全部收入囊中。
当然，身为ss级的卢锦言，s级资质拥有者们是无法对他造成伤害的，所以，卢锦言将目光投到了我们身上。
诱捕我们的方式非常简单，他以秘密会议的缘由将ss级们全都聚集起来，在酒水中下了迷药，所有人昏迷后再醒过来，便已经沦为了和这里的s级们一样的下场。
卢锦言以同样的理由、同样的药物控制逼迫我们每日互相进行语化对战，并在每个星期选出一名优胜者与他进行练习，以提高他的战斗天赋。
我们从一开始就想要反抗，但是，卢锦言给我们注射的药物的威力，我们作为一开始的帮凶和旁观者，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我们暗地里煽动s级们和我们一同反抗，让他们把取悦卢锦言换做杀死卢锦言作为逃出生天的方法。
只可惜，卢锦言这个疯子，对于我们日渐高涨的愤怒竟然喜闻乐见，甚至撕下了伪装的面具，把一直以来的真相一一告诉我们，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对他更加愤恨恼怒，激起我们强烈的想要杀死他的欲望。
他认为愤怒可以让我们积极进行语化对战，并快速提高战斗天赋，从而能在与他的语化对战中，使他获得更多的战斗经验。
再后来，他不知怎的，又开始萌生了疯狂的想法。
他将我们ss级的资质拥有者们按数字排列，单独提出牢房，对他们进行不知名的疯狂药物实验。
1号和2号都在这不知名的疯狂实验中承受不住巨大的深创剧痛，所以都活活痛死了。
轮到3号时候，他承受住了药物实验那种摧心剖肝、仿佛要撕裂灵魂的痛苦，但也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卢锦言将改造过的他放出来和我们进行过语化对战，但因为我们无法和他对上视线，也就无法进行语化攻击，我们毫无办法。
他只用比我们大至少一倍的蛮力就将我们全都撂倒了。
卢锦言对此结果很满意，将他重新单独关闭起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3号，我一直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只是，可能他再也无法恢复如常了，他已经完全被卢锦言控制了脑部意识，失去了自我，离开卢锦言，可能他真的只能死。”
说到这儿，12号再度蹲下身，看着三号幽幽叹气，“或许，就此让他死在这儿也算是一个解脱吧。”
听他说罢，江修昊和奕戊对这个地下暗斗场所衍生的来龙去脉终于搞清楚了。
“我有三个疑问，我想再勉强你忍一下头疼，再解释解释。”江修昊说道。
12号抬起头来，用一双大手狠狠按揉了一下脑袋，“……你问吧。”
“第一，你们真的对自己的过去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12号点点头，“是，所有人都如此。很奇怪，语化备装出现之后的事情我大概都记得，但我以前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妻儿朋友家人是谁，对此一概不知，无论我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我想，大概是卢锦言的药物控制的后遗症。”
“第二，他给你们注射的药剂，很明显不是只为了控制你们，这些药剂直接让你们身体变得高大壮硕起来，更间接让你们时常因痛苦撕扯脸面而变得面目全非，让人认不出你们原貌。
他做这些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12号否认道，“不知道，我上面所知道的，都是他偶尔絮絮叨叨时候说出来的片面信息，以及我自己所知道的部分结合起来的。”
“唔……第三，既然s级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他不拿来收割其他s级的韭菜，也不能用于和自己实战以提高战斗经验，那他留着s级的群体有什么作用？”
12号沉默良久，缓缓摇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点……你知道的，我一思考，脑袋就会像被钻过一样疼，我能使劲记住我可以记住的信息，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奕戊看向顿时沉默不语的江修昊，“咋的，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修昊似乎是对脑海中的疑惑感到难以解决，竟然看着奕戊问道，“其实我还有第四个疑问，只是12号不可能会知道。
卢锦言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将这些人的过去全部抹杀，赋予他们一个只有数字为名的简单身份？”
奕戊倒一下子想通了，把自己脑海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瞧瞧这些人，被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毁容，毁掉过去的痕迹，毁掉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变得强壮壮硕，可以使用能够碾压除了卢锦言以外的其他人的语化攻击，更能够使用压制普通人的无上蛮力和武力……
卢锦言这踏马不是在建立一个军队？”
江修昊认同地点头，“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是，鹿暖尔是这个语化备装的‘发行者’，她肯定有对付使用语化备装进行攻击的防御反击方法，想以此来对抗鹿暖尔和政府军，那为免过于天真。”
“所以这才找ss级一个一个去做极端的药物试验，让他们成为常年处于极度狂暴的状态，而且语化备装无法对付他们的存在啊！”
“那你见过只有一千人的军队？”
“只要是精锐，一千头老虎也能吃点三千万头兔子。”奕戊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兔子再多，没有反击能力，也只是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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