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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卫林的声音变得沉重，“我没死这件事，雪莲并不知道，监理会不知道，就连尤成宇也不知道。
1号位面中，除了你以外，没有人知道我在这儿，而且是十分荒谬地变成了一栋房子。
只有以荒谬且匪夷所思的形式存在，我才能彻底躲过‘天眼’。”
“天眼？”有点耳熟。
“你应该还记得，那个给入侵者们售卖系统、赠送系统，提供各种对他们心中所需所想的系统金手指的东西，是什么。
那不是什么神秘人，也不是什么商人，而是一个潜藏在现行网络中的如无处不在的眼睛一样存在的病毒。”
“哦。”想起来了，他之前知道过。
“你应该认为，‘天眼’就是监理会发布的，毕竟这些入侵者们最后都是去了监理会创建的位面当中去，而你则担任了维持位面平衡的角色，以此来造成位面波动，让监理会研究1号位面的平衡性在哪里，供作他们以后对1号位面进行渗透时候，能让1号位面始终保持在平衡而不会崩塌的状态。
但事实上，‘天眼’并不是监理会所为。‘天眼’的存在，确实背后有人在操纵。
监理会让我查‘天眼’的由来，并非是为了演戏给你看，这是多此一举而已。
他们确实不知道‘天眼’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入侵者的大量爆发，也差点让监理会成员们手忙脚乱，这不是他们所愿。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实话，是因为我们当时还处于‘天眼’的可控范围内，所以我不能说出它的真正来由。”
“哦。”
莫卫林甩出这样重磅信息，江修昊还是淡然得有些冷漠。
不过也能理解，他并没有解释刚才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和疑问，江修昊已经被一连串接踵而来的疑问所迷惑得失去了探究心。
“‘天眼’是能够游走在1号位面所有需要以交互网络互换信息的网络之下的幽灵病毒，无论是互联网还是局域网，只要能够建立网络，有端口，它就能出入，可以说跟电流一样吧，只是它比较特殊，全世界的电流互相之间并不会共通，但它却能让所有网络共通。
它借助这样的游走，监视着世间万物，探究着生存在世间所有生物体的思维和举止。
动植物没有研究的价值，所以人类是它的研究重点。
在如今这个世界，我们的信息被摆在了网络上，暴露无遗。
别说‘天眼’，在暗网上，我也能获得任意一个人的具体信息，详细到你不可想象的地步。
至于‘天眼’，除了这些详尽信息以外，它还能监听所有声音，并从中快速提炼处理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它的计算能力，远比这世上任何一台超算都要厉害，而且是以万亿的倍数来甩目前排名第一的超算。
所以，它才能快速了解到有哪些人想要获得系统金手指的强烈愿望，并且通过性格分析等计算模型，得出这个人是否能够有效运用金手指，造成一定的影响。
当初你在着手查的时候，你应该知道，这个卖系统的神秘人在青少年群体中口口相传，知名度很广，但并不是谁都能找到它，并从它手里得到系统。
而得到的途径也千奇百怪，有的是在网购得来的，有的是在一条夜市小巷子里得到的，而有的则是向流星许个愿突然获得的，比如你老婆尤语蔓。
这其实是‘天眼’选中了他们，并且给予了他们系统，再打开通往监理会数据库所创建的位面们的通道而已。
这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监理会做实验，但拥有着向全世界输送共享网络的先进服务器的监理会，却根本查不到这个‘天眼’的踪迹，本身就令监理会心有忌惮。
这世上还能有比自己还厉害的，不是出自于自己数据库的病毒。
就像你执掌着家里的一切，有一天突然发现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在家里搞出动静来，虽然这动静看起来无害，而且还在帮你，但你怎么都想要去查清楚这不知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监理会嘱咐我必须重查，而我也查了，动用了大量人力，并且用不下几千次的试验，去试出了‘天眼’的本质。
它和现国家在全国境内铺设的用于降低犯罪几率的‘天眼通’监控系统网络很相似。
只是‘天眼’能做到的更多，更详尽，能将你整个人剖心挖肺去分析。
就像是上帝视角一样，能够对你的一举一动，剖析得完完整整，原原本本。
所以我们给它取了‘天眼’这个名字。
然后，我发现它如当初的监理会数据库一样，是我无法通过网络踪迹去追踪的存在。
这说明，它也跟监理会一样，有数据库的存在。
但监理会是数据库存放地并非固定的，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所粗制滥造的方圆，也能狡兔三窟，发展出好几处的幽灵存放地，数据库更是存在于和轴心源所熟悉、或者是惯常存在的地方。
在查探中，我发现，‘天眼’并不一定仅仅只是病毒一样的数据体存在。
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一个游移的数据库。
因为监理会掌控着全世界的网络服务器，即便它能够狡兔三窟，也会被监理会连根拔起。
所以它是随处为家，四处游移，并且通过吸收不同地方的数据，生成大量的类型丰富、码源不同的系统来。
这是监理会做不到的，监理会能生成的系统，实际上只有主宰神系统而已。
主宰神系统的强大，已经侧面证明，它耗尽了监理会数据库的所有优质数据了。
监理会的数据库根本无法做到生成大量而码源不同的系统。
所以‘天眼’所生成的系统，虽然量大且丰富，但优质上始终不如主宰神系统，这也是因为你为什么可以压制入侵者们的原因。
之前故意让你误解为是监理会的数据库所为，是为了避开‘天眼’耳目。
我这次真的没有撒谎，你试想一下便知，如果数据源是一样的话，监理会可以轻易地控制入侵者们所持有的系统，又怎会搞到位面崩溃的地步？还需要候选人前去驱逐入侵者？”
“避开它耳目？它监控着一切，你之前所做的试探的举动，它一定也能分析出来吧。更何况你之前也告诉过我它的存在了，只不过说成是监理会出身的而已，它若是真的如上帝视角一样，又有强大的分析能力，肯定已经知道你们知道了它就是那个卖系统的神秘人。”
见江修昊终于被勾起了好奇心，开始发问，莫卫林心中一松。
“并没有，我们成功欺瞒了它，并且让它以为，我们的调查结果是，认为‘天眼’的存在是数据库有一次在修复中出现纰漏而错误诞生的病毒，并且乐观地认为，既然它正在向有利于监理会研究方向的趋势去做，就不加以禁止或回收了。
毕竟我们也试验到，‘天眼’再神通，对于监理会内部成员的探讨，也并不能监听得到。”
“所以，它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和避开它耳目的目的有关？”
“做这些的意义，若是消极来想，就是对监理会的统治地位取而代之，毕竟它拥有没能被琢磨透的实力。避开它耳目的原因自然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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