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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洲点头，“不然呢？我们队里就他最小。”
程野眼神划过一丝忧愁，想起自己之前对盛洲说的话，“就怕弟弟阴险狡诈。”
话说回来，江宴的亲侄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
“你以后多看看世界。”
单老板也这样说过盛洲。
盛洲不是笨。
看他怼人的文化水平，看他打比赛的策略，以及看他做出的决策，都可以看出这个人有智慧，脑子灵光。
但是谁让他遇见江久了呢？
几个月前long加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失去盛洲的准备。
一个在网上说着和盛洲偷情的弟弟。
能单纯成什么样子啊？
盛洲和程野一边等着上菜一边闲聊。
程野拿出一盒烟打开打算递给盛洲，又看到周围的女士抱着孩子，最后收了回去。
两个人聊了聊佟煜。
盛洲：“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可惜年纪小，思想不成熟，加上光环重，难免有些骄傲。”
程野十分赞同盛洲的话。
在训练赛中都有心试探的人，确实带着些许的恶意。
他刚要说春季赛的事情，盛洲便开口继续：“不像我们家的小孩，虽然年纪小，但是思想成熟，而且脑子好使，还不骄傲，你说气不气？”
程野，我他妈气。
真是气死了。
——
春季赛依旧是轮流制，每一支队伍都会遇见，eg和km的对决避无可避。
说来话长，盛洲差点就去了eg。
程野去eg做了职业选手的时候，盛洲还在篮球场和广场大妈抢地盘。
经过几天几夜的战争，最后以大妈说，“回家好好学习”而告终。
盛洲不打球了，便去打游戏。
这一玩不要紧，直接让程野拉在坑里。
当时的eg已经确定好了一队人员，盛洲过去也只是做替补。
按照盛洲的性子，他就是饿死都不做替补。
后来真的在网吧和关余吃了好久的馒头。
km成立后，在电竞事业上一路所向披靡，一度成为电竞圈的“毒瘤”和“疯狗”。
毒瘤便是与众不同。
疯狗则是不留情面。
尽管这些年km和eg打过很多场比赛，但也不是敌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们私下是朋友，赛场上是对手，这是无可厚非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程野出去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有事先回去了。
临走时还祝福盛洲：“祝你春季赛顺利。”
盛洲点头，“你也是。”
人走后，服务员过来告诉盛洲：“先生，这是账单，刚才那位先生说您付。”她还有些难为情，因为是那位先生特地交代的。
盛洲看了一眼外面启动车子的程野。
狗东西。
盛洲看了一眼手机，十点半，江久还没有给他发消息。
难不成玩儿嗨了？
他一个人太闲便开车去了刚才江久去的那家餐馆对面。
餐馆门口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人，盛洲打开车窗户，向门口望去。
不是江久。
还不是江久。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依旧空空如也。
快十一点的时候，江久出来了，只不过身后还跟着个女同学。
姑且称作黑长直。
盛洲眯眯眼，就差拿着望远镜看女生长什么样子。
江久和其他同学相处比较冷淡，只是简单地告别。
黑长直不知道和江久在说什么。
江久出于尊重认真听着。
随后他拿出手机，给盛洲发消息，“我结束了。”
盛洲看了一眼也不着急过去，等着他们两个说完。
江久今日穿着一身休闲服，和女生站在一起，还被旁人打趣。
那种打趣类似于盛洲之前见过的。
情侣游戏。
通过周围人的助攻来达成看似有可能在一起的表象。
盛洲下车，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里面剩下最后一根。
他靠着车，点燃。
江久看了一眼时间，拨通盛洲的电话。
盛洲嘴里叼着烟接起来，“马上。”
江久听着周围车水马龙的声音便知道盛洲已经在附近了。
他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盛洲果然是那个最靓的仔。
他今日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牛仔裤包裹住修长的腿，即使是在黑夜里都招人得很。
盛洲将烟头捻灭穿过马路，站在江久面前，问他：“好了吗？”
黑长直看向盛洲，笑着说，“原来他说的哥哥是你啊，我们之前见过的。”
盛洲疑惑，表示对女生没有印象。
女生也不介意，继续道：“之前你去辅导班找江久，辅导班的女生都说你好帅，想问你要联系方式呢。”
盛洲点头，“那最后呢？”
“最后江久同学说，你不用qq，你用老年机。”
这手法有些眼熟啊。
江久看着盛洲爱答不理的傲娇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他走到盛洲面前，伸手揉了揉盛洲的头发：“走吧，粥粥。”
这带着宠溺的眼神令旁观者看得清楚。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女生捂着嘴巴，仿佛知道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
车里。
江久闻到了烟味。
随后他打开了车窗户，“你抽烟了？”
盛洲闷闷道：“嗯。”
车子迟迟没有启动，盛洲忽然凑近江久，呼吸间的气息带着清淡的烟草味。
江久侧目就可以看到他的睫毛。
盛洲检查了他的脖子，嘴巴，脸蛋，看起来完好无损，忍不住问：“你们很熟？”
江久手指搭在车窗的棱上，微不可查动了一下，“不熟。”
“哦？”盛洲半信半疑，继续凑近。
他的双眼直视江久的双眼。
江久毫无躲闪，甚至还有些期待，盛洲接下来做什么。
只见盛洲横着手臂，贴近江久，扯过安全带，给他系好。
“你还是要以事业为主，别谈恋爱。”
江久心里一阵雀跃，面色倒是没有露出半分激动，道：“好。”
盛洲宽心了些，又觉得不对。
“谈恋爱也可以，但是要看对方实力，或者我作为你哥哥，给你把把关？”
盛洲从小就知道做事要留余地。
但电子竞技除外。
江久不动声色地盯着盛洲，满意地笑了笑，“我喜欢和我旗鼓相当的人。”
……
盛洲进门的时候没有开灯，他将衣服脱下来抱在怀里。
江久走在他的后面，小声叮嘱他：“小心点。”
盛洲和江久走上二楼。
分别时，江久很自然拉住他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盛洲：“？”
他可以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到江久的眼神。
那之中略带好奇和探求，问他，“粥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和那个女生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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