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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于若曦是实实在在惊讶了。
不怪她这个当妈的没有孩子过生日的自觉，委实是她忙昏了头，给忘了。
屋里妞妞细细的啜泣声越发大了。
于若曦的心越发酸楚：“妞妞，走！麻麻带你赶圩去。”
她一喊，妞妞飞快地跑了出来，扑到她怀里：“麻麻，呜呜呜……”
“别哭别哭，妞妞乖，不哭。”
她给孩子擦泪，又歉意得很：“是麻麻不好，麻麻都忘记了今天是妞妞和小石头的生日，是麻麻的错。来，咱们今天一起去玩儿。”
回头她又招呼小石头：“你去收拾收拾，我等你。”
他也去？
小石头惊喜万分，脆生生应下，飞快跑进屋，很快屋里的灯灭了，小石头又跑了出来。
“麻麻，我好啦。”
“行，咱们走吧。”
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自然得给林嫂子说一声，免得对方看不到孩子担心。
林嫂子满口应下。
反倒是于若曦三人身旁，又多了一个跟屁虫。
霍北辰二话不说抱起妞妞，率先走到了前面。
“北辰哥哥！”
妞妞惊喜地呼唤声不难听出，她有多高兴！
……
行吧，这别扭孩子让他不去，恐怕也会偷偷跟去。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和他们一块走，至少路上还有个照应。
一行四人走到半路，就碰到早已等候在路边的叶春燕。
“三婶儿。”
叶春燕说话细声细气地。
说起叶春燕，就不得不说叶建国那一家奇葩。
得知叶春燕跟着她老妈赵雯雯一起卖小零食挣钱时，叶建国和莫小兰当即把叶春燕关起来，不但要求叶春燕把所得悉数上缴，还严令叶春燕必须带着莫小兰一起去摆摊。
叶春燕没办法，只能哭着带莫小兰一起去。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于若曦一开始就防着莫小兰这一手。任凭对方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又在一旁帮着赔笑吆喝，等收摊时，赵雯雯一分钱都没有分给莫小兰。
至于给叶春燕的那份，自然被莫小兰抢走了。
莫小兰要脸，好险没在圩集吵起来，即便这样，那脸色自然难看都很。
等回到家，叶建国和莫米都先后数次找她说话。
于若曦之所以提前交待老妈，无论如何都不能满足莫小兰的要求，就是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了先例，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两人没在她面前讨了好，说话那自然难听得很。
好在于若曦也不在意这些，该干嘛干嘛。心情好就任由对方瞎哔哔，心情不好，就两三句话把对方堵回去。
好在二人就是个二皮脸，等下次赶圩，他们还是放叶春燕出来了。
“走吧。”
看见叶春燕身上的衣服单薄，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于若曦把其中一个麻袋解下，递给叶春燕。
“拿着。”
随后又抱起小石头，把他放到马鞍一侧上：“坐好了，别随意乱动惊了马。”
小石头赶忙点头。
一行人再度出发了。
叶春燕看着那个大麻袋，无言的背到背上。
有麻袋挡风，后背也感觉没那么冷了。虽说麻袋有分量，可走了不远，她浑身都暖和了。
“把麻袋给我吧，我们一人拿一会儿。”
见叶春燕暖和了，于若曦主动接手了麻袋。等到公社前，她也没再让叶春燕拿。
鲍一味早早就等着了。
原本五人行又扩大，变成了六人行。人一多，就热闹。
一路走走停停，等他们赶到公社赶去农贸市场，天已经蒙蒙亮。
赵雯雯已经占了位子，并摆好了摊位。看见他们一行人过来，还吃了一惊。
好在看见妞妞和小石头后，又是心疼又是欢喜。
把小石头抱下来搂进怀里：“你说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带孩子的？孩子的手都冰成啥样了，你也不注意些。来，到外婆怀里暖一暖。”
她心疼得，把小石头整个身子都裹进自己身上宽大的棉衣里。
小石头之前坐在马背上，位置高，兜风，自然冷。不过于若曦已经把自己的棉衣裹在小石头身上，到了集市才取了下来。
她忙着把带来的货铺开，一时间也顾不上和老妈争辩。
“妈，我看这位置太小，要不，我去集市另一边进口处再单独摆一个摊位吧？”
“也行。”
赵雯雯对此并没有异议：“把妞妞和小石头留下来吧，我好久都没有看见两个孩子，怪想他们的。”
留下妞妞，霍北辰自然也会留下。
于若曦没有拒绝，叮咛霍北辰多多注意照看两个孩子，这才牵着马，领着鲍一味离开了。
而叶春燕和赵雯雯搭档习惯了，便留了下来。
集市另一头的人明显没有那一边多，很显然，那边挨着马路边，有不少人走到一半买好东西就离开了，也不会转到这边来。
于若曦牵着小马，走到尽头才看见一个空位，便停下了脚步。
“咱们就在这里摆摊吧。”
鲍一味自然没有异议。
于若曦这次摆摊，并没有摆出来太多，每种吃食都少少的摆放了少许。
比如炸酥肉，就放了两块。
东坡肉，也是两块。
血肠，一小截。
其它小零食也是，数量都非常少。
不过她的吃食一拿出来，鲍一味的眼倏地就缩成了针尖状。
这些吃食，怎么还冒着热气？
旁人或许不知，可鲍一味门儿清，这些肉食都是于若曦昨天亲手做的。
这大冷的天，放了一整晚，这肉怎么还冒着热气？
真是怪事……
许是她摊位上摆放的东西很讲究，不但下面用麻袋垫底，上面还用油布铺上，再摆上各种小吃。
虽然位置偏僻，很快就吸引了买主靠近。
“这是，肉？”
主顾指的是东坡肉。
“东坡肉，两块一块。”
“一块两块？”
“两块一块。”
“……不优惠点儿？这也太贵了。”对方很不满。
“哥，我也想便宜点儿，这可是肉，真没办法便宜了。不过，我可以给您尝尝鲜。”
于若曦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随意用竹签子串了一块肉出来，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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