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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香扑鼻，方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
费了好大劲，孙瑜终于打开了那瓶不怀好意的红酒。
收拾完现场，就只需要等张灵玉回来就好了。
孙瑜又不是没看过西游记，每每看见那些妖精馋唐僧的身子最终都没能得手她就觉得离谱。
唐僧再怎么一心向佛，如何心性坚定，你不会来阴的？
小小唐僧，又不会大威天龙。一群法术高强的女妖精就是搞不定他？
笑话！
孙瑜一声冷笑，心里暗暗想到，“张灵玉，你的取经路到头了，我的取经路开始了！”
洗了澡，换了床单，洒上香水，找一个合适的音乐。
滴滴！门铃响了。
“来啦！”孙瑜蹦蹦跳去开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堆积成山的中药。
“卧槽！”孙瑜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去买药，是去进货了？
赶忙帮张灵玉一起把药材抱回家来，孙瑜瞪大了眼，“怎么这么多？”
张灵玉把药材搬进屋内分类放好，看起来有些虚弱。
这才开始解释。
“这一摞，是你需要继续喝的，治疗心脏的药。再喝三个月，保你心脏康复。”
“这一摞，是你以后温补身体用的。”
“那一堆，是美容养颜，强身健体的。好好保管好，别受潮，可以喝三年！”
孙瑜张大了嘴，好家伙，这是给她预备了三年的药？
这是一个正常人的能干得出来的吗？
张灵玉手动把她的嘴合上，“药方和用量我会给你写好，你以后记得吃药知道吗？”
“嗯嗯，”孙瑜认真点头。
“快快快，快吃饭吧！菜都凉了！”孙瑜拉着张灵玉坐下。
张灵玉看着桌上的小菜，都是他爱吃的。
他颓丧的坐下，直到这一刻，内心都还在矛盾挣扎。
他的内心有很多问题想不清楚。
成仙还是做个凡人？
关于韩天，杀还是不杀？
要不要逼王野学习道法，还是放任他做个明星？
这些问题看似东拉西扯，其实都是息息相关。
“瑜儿。”张灵玉严肃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怎么了？”
“我还是要离开，明天就走。”
张灵玉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舍和纠结。
孙瑜点点头，有些伤感，眼眶红红，“先吃饭吧，先吃饭吧！”
“也好，”张灵玉端起了碗，“以后就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孙瑜随后拿出酒杯，给两人都倒上。
“小喝几杯可以吗？”孙瑜问道。
张灵玉点点头，端起了酒杯，“来，碰一个。”
孙瑜笑得开心，“来，碰一个。”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了起来。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什么情况，你真的去白嫖了？我不相信！”孙瑜问道。
张灵玉又端起酒杯，“嗨，晦气。我当时还对这个城市并不了解，我真不知道那是哪种店！”
“有个小辈的弟子曾经跟我说过，说洗头很舒服，然后我就……”
张灵玉自己都笑了。
那天的经历实在太过丢脸，也太离奇。
孙瑜也听得哈哈大笑，她能猜到张灵玉刚下山那个土包子的样子。
“那你做了没？”孙瑜小声问道。
张灵玉赶紧摇头，“没有，可是人家说了，做没做都得给钱。”
两人又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孙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做了，会影响你以后成仙吗？”
张灵玉又是摇摇头，“不，这里面没有直接因果。”
随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只不过有可能会让这颗心开始贪恋凡俗。你也知道，这世间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大概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到时候，这颗心就很难回头了。”
“哦。”孙瑜有些心虚地应到。
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她把酒瓶抢了过来，“那么你还是少喝点吧。”
张灵玉有些不解，又一把将酒夺了过去，“没事，今天可以多喝一点。最后一顿饭，我倒是愿意醉着离开。”
孙瑜愣了一下，偷偷笑了，“这是你自己选的噢，不能怪我嗷。”
随后起身把门给锁了。
“你锁门干什么？”张灵玉不解道。
“风大！”
小菜吃完，酒瓶已经空了，张灵玉啧啧嘴，“你下次买点好酒，你这酒味道怪怪的！”
孙瑜没有回答，她的脸色有些怪异，红红的。
“你......”张灵玉终于察觉了不对。
掐指一算，张灵玉明白了，原来孙瑜是在偷摸搞这种计划。
随后他说道，“你那些小把戏对我是没用的，瑜儿。你应该真诚一点而不是......”
孙瑜羞愧地低下了头，哦，看来在修仙者面前最好还是不要搞这一套。
“那这样呢？这样够不够真诚？”
随后她站了起来。
衣物一件件掉落，直到，，，全部呈现。
“成仙后的风景没人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只要你愿意，有一个女人就站在面前”孙瑜认真道。
张灵玉也愣住了。
是啊，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成仙呢？无欲无求的仙就当真会比有滋有味的人更好吗？
在下山之前，他从来不必考虑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这个问题，他躲不开。
沉默半晌，“唉，”张灵玉突然叹了一声，“算是败给你了。”
随后站起身来，走向孙瑜。“瑜儿，我选你！”
一夜疯狂之后，张灵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这才是做人的滋味啊！
他才明白天师说的不曾拿起就无所谓放下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刚心动时就算拿起了，而拒绝就是放下了。
可是直到生命交融的时刻，他才知道，他真的拿起了。
而且，放不下了。
遥远的龙虎山上，某个老者看着天边的云彩，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灵玉，你的路才刚刚开始。好好感受这一切吧。”
说着，老者负手回了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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