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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鸡圈跟猪圈里面看了一圈，动手把鸡圈的栅栏拆下来，围在猪圈外。又抱了玉米杆把猪圈围起来防风。
“这猪圈里面烧炉子，一个不小心，就变成煤气熏猪熏鸡，这一点万万不行！最安全的操作是地热。”沈翊在猪圈里的小房子里蹲了一会，捉摸着给猪圈升温跟保温的办法。
李素琴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沈翊在猪圈下面掏洞：“你这是在修猪圈还是在拆猪圈啊？”
“猪圈跟鸡圈都太冷了，我想了一个办法，把猪跟鸡搁一块养，我在这地下掏个地炉。每天白天捂一炉子煤保温，晚上睡觉前再捂一炉子，又安全又好。”沈翊估计着他挖的坑能把大半猪圈都温暖了，赶紧捂了一炉煤做试验。
“你想的倒是挺好的！”李素琴看了一会，提着两个竹筐进了被沈翊改造了的猪圈：“人家说鸡几个月差不多可以吃，猪养不大多少，在过年吃不了。还多抓了一头小猪仔，现在四头了。”
“咦，这圈四周被你这一围，猪圈里不太冷了。”
“咳咳！”沈翊兴致勃勃的往自己挖的地炉里添煤，等了半天也没着，反而冒出一股浓烟，把他呛的直咳嗽：“这烟咋从炉门出来呢？”
李素琴把小猪仔跟小鸡仔安顿在猪圈里：“你打算就直接喂酒糟？你那酒糟现在冻的邦邦硬。”
“化一块酒糟，搁锅里煮，放点大白菜跟土豆，它们现在还小，煮一锅能吃好几顿呢。”沈翊继续对付地炉，在暖气网没有进千家万户之前，就有土暖气，土暖气一般是两种，一种是他刚刚打造的这种地烘炉，一种是自己制造循环水网，在家里不停循环。
“土豆跟大白菜可是人吃的，你小子上下嘴皮子一碰，可是一点也不心疼，”李素琴埋怨沈翊，还是从麻袋里抱了一块冻成冰块的酒糟回屋去煮了：“你这个小败家子，为了吃肉，什么都想的出来。”
“要是想出来，我这会就在暖和的屋里待着了，而不是在外面受冻！”沈翊又试验了几次，每次无一例外，烟都是从炉门出来，而且放在炉膛里的煤也没有被点燃：“这是怎么回事？煤可是易燃物，怎么就不着呢？”
沈翊蹲在地炉前，抓耳挠腮的想着问题出在哪里，难道地炉无法成功，要他去实施循环水网？忽地，他脑袋里灵光一闪：“循坏！我去，我忘了按烟囱，煤烟出不去，当然从炉门出来，炉膛里没有足够的氧气，又怎么能点燃煤？”
发现自己的疏漏之后，沈翊找到了一截废弃不用的旧烟囱，安在地炉上做试验。
这一次有了烟囱，放进炉膛里的煤很快点燃。
“成功了！”沈翊看炉膛里的煤炭变成火红，用煤灰盖上了一大半，他走进猪圈，此时的猪圈虽然四面还是漏风，但是猪圈里的小房子，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里面暖烘烘的。
四头小猪仔挤在一堆干草上，发现沈翊进入，受惊的爬起来，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小鸡仔挤在另一边的一堆干草上，叽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沈翊去鸡圈里抱出几根木条，在猪圈里搭了一个小架子，小鸡仔一长大些，都是上架子的。
弄好这一切，沈翊把猪圈的门关好。
李素琴动作利索，她已经把酒糟放在大锅里煮上了，房里被酒糟的香味充斥。
“妈，你煮啥呢？这么香？”沈青青闻着香味走了出来，走到锅边拿起勺挖了一勺酒糟送进嘴里。
沈翊走进了，正看到沈青青尝酒糟，她眼珠一转，坏笑着问她：“姐，好吃吗？”
李素琴没好气的道：“你咋不问问，张嘴就吃呢？”
“又不是不能吃！”沈青青砸吧了一下嘴：“味道挺香的，有股淡淡的酒味，好像还有点甜。”
“有姐说好吃，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家的四头小猪肯定也爱吃，”沈翊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道。
“啊？这是猪食？你咋不告诉我呢？咋这么坏呢？”沈青青拿着勺子准备挖第二下，听到是猪食，她刚刚吃下的东西顿时就不香了。
“我咋知道你一张嘴，问也不问，啥都吃呢？不过没事，猪食都是粮食，人也一样能吃！”沈翊一脸坏笑，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好玩意，我去看小猪，懒得理你。”沈青青哼了一声，扭头出门去看小猪。
“坏小子，看你姐吃猪食，你也不阻拦一声。”李素琴没好气的白了沈翊一眼，转身把洗好的土豆跟大白菜加进去。
“妈，酒糟也是能吃的，等我想想怎么吃，回头做几样你没吃过的东西给你，”沈翊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你妈我没吃过猪食，”李素琴不由剜了沈翊一眼，骂了句“坏小子”就不理沈翊了。
“酒糟真的可以吃，可以炖肉，炖鱼啥的，就是我不知道用的是不是这种酒糟，所以要等我研究一下，”沈翊发现自己越说，似乎就越是拿猪食糊弄自家人。这坑是他自己挖的，沈翊只能捏着鼻子跳：“妈，现在到过年，算三个月，咱家的猪算半大猪，可以出栏了，顶多就是肉少点。家里现在四头猪，我们宰两头，剩下两头留着来年过年，刚好出栏。”
圈养猪，六个月出栏。
养三个月，算是半大，两头猪够两家人吃了。
“才半大多可惜啊！要是再喂喂，一头猪就是几百斤，够两家人吃了。不然这猪这么小，就是办杀猪宴也不够吃啊！”李素琴说着，突然顿了顿：“我去抓小猪仔，不小心说了要拿酒糟喂猪，人家问我们咋知道的。我一下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家养猪养鸡都是给的酒糟，这可是无本生意啊。只要酒厂不搬家，酒糟就一直有。”
“我就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学他家孵小鸡卖，也可以卖小猪！”李素琴说完，盯着沈翊瞅，她也觉得沈翊上山有些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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