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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游照着韩锋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韩锋揉着脑壳，说道：“擦，真打啊！”
赵广游又踢了韩锋一脚：“快说！”
韩锋无奈看向赵广游，说道：“我跟他说，只要胆子大，猛鬼放产假。”
赵广游顿时一愣：“胆子大……放产假……这，这都行？”
韩锋两手一摊：“管用了！”
赵广游无奈地摇着头，脸上也满是苦涩的笑容。
韩锋起身看了一眼赵广游：“我说老赵……赵，赵老师，您老这伤是都好了吗？这下手也太黑了吧！”
赵广游掀开衣服，只见一道伤口，从小腹一直到胸口。
这伤口虽然长出了粉嫩的新肉，但也能想象出当时战况的惨烈。
韩锋不禁咧嘴：“至于这么拼命吗？这就是份工作啊！”
赵广游撇嘴道：“你懂个屁！如果老子不拼命，这营地里起码有一半的人，就已经死了！”
韩锋挖着鼻孔：“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赵广游当即踹了韩锋一脚：“你个小屁孩，怎么说话这么老油条呢。”
韩锋尴尬地咳嗽一声：“我这叫成熟！”
赵广游反驳道：“你这叫圆滑世故！你想想，这要是八十多年前，所有人都是你这想法，还能有现在的夏国吗？”
韩锋挠了挠头：“天塌了，不还有个高的顶着嘛！”
赵广游摇头说道：“个高的，也是你这样想呢？如果南乡技校的死界裂缝，没有我们去填补，结果会怎么样，你有想过吗？”
韩锋微微皱眉：“会……蔓延整个东原市，甚至全省，全国……乃至全球！”
赵广游点头说道：“要是全省，全国，全球的人，都你这样想呢？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韩锋脸色微沉，有些颤抖着说道：“人间炼狱。”
赵广游长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英雄啊！不过都是一群舍生忘死的普通人罢了！我是如此，你也一样！”
韩锋摆手：“我可不一样！我这个人可自私的很，别人死不死，与我无关，我不死就行。”
赵广游笑道：“你要是真这样想，还会去管张奇和徐萌的死活吗？”
韩锋张了张嘴，却没有借口解释了。
赵广游拍了拍韩锋的手臂，说道：“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心智早熟，头脑机敏，为了目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你这样的人，哪怕是在社会上，也一定是活得很好。”
赵广游话说一半，突然话锋一转：“但你要知道，你所有的可能，都需要一个前提，就是一个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如果到处都是灵体，你却毫无反抗之力，你还能活得舒服潇洒吗？”
韩锋还想说话，赵广游却直接打断了他，说道：“别跟我抬杠，我知道你小子能说，我也不想跟你争辩。这事儿在你心里，也有自己的一杆秤。按照规矩，我只能说清楚利弊，如何选择，看你自己的了。”
赵广游说完，也不管韩锋，便直接离开了帐篷。
韩锋在帐篷里呆坐许久，直到外面传来呼喊声。
“所有人，小广场集合！”
听到呼喊声，韩锋立刻起身，便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众人都缓缓地朝着营地中间的小广场汇聚。
过不多时，韩锋便看见了徐萌，以及坐着轮椅过来的张奇。
韩锋随即走了过去，跟两人招呼了一声。
张奇问道：“锋子，这怎么回事儿？”
韩锋摇头：“我也不清楚。”
这时，白如霜走到了众人面前，说道：“大家好！南乡技校事件，基本已经处理完毕，现在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在大家进入4号营地的时候，我就跟大家说过，需要大家做出一个选择。”
“现在，到你们回答我的时候了。”
“选择清洗记忆，回归普通人生活的，请站在我的左手边。”
“选择加入司夜，与我们并肩作战的，请站在我的右手边。”
“好了，现在开始！”
白如霜说完，便静候众人的选择。
一群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没有下定决心。
张奇咬了咬牙，对徐萌说道：“萌萌，想好了吗？”
徐萌点头：“想好了，我们一起。”
张奇看向韩锋：“锋子，你呢？”
韩锋皱了皱眉，随即举起了手。
白如霜不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开口问道：“韩锋，你有什么事儿？”
韩锋当即说道：“白……白星宿，问你个事儿。”
白如霜点头：“你说。”
韩锋毫不客气地问道：“司夜有编制吗？”
白如霜：“额……有！最低是少校军衔。”
韩锋又问道：“底薪多少？福利好吗？一个月几天休假？五险一金有吗？退休金有多少？万一死了，能领多少抚恤金？伤残的呢？还有给介绍对象吗？有没有公费出差啊？有没有餐补，报销……”
韩锋一连串的问题问完，白如霜突然明白，为什么林破回来之后就吐血了。
眼前这个少年，不愧是能气倒斗君的人，果然不好对付！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韩锋的这一番话，也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选择，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白如霜咬了咬牙，说道：“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说完，便回到了帐篷里。
紧接着，便听到帐篷内，传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以及白如霜急躁的声音。
“五险一金都是按照什么标准交的？”
“咱们有退休金吗？是什么标准？”
“死亡抚恤金呢？还有伤残补助？”
“你管我问这么多干嘛？我就是想知道，你快点给我去查！”
一个小时后，脸色有些苍白的白如霜，拿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夹，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星罗底薪五万。每次出任务，根据危险等级不同，都有一定的奖金。”
“逢年过节，都会有相应的物资福利，以及现金福利。”
“休假时间不定，但五一，十一，春节……传统节日都可以休假。不过有突发任务，需要立刻增援，同时也会给予一定补助。”
“……”
回答完了所有问题，白如霜合上了文件夹，问道：“好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众人随即把目光投向了韩锋，韩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个……”
眼看着韩锋还要开口，白如霜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一声怒吼之后，白如霜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便说道：“韩锋，你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私下里谈。”
韩锋摆手道：“最后一个问题，现在必须得问。”
白如霜嘴角抽搐，咬着后槽牙，说道：“好，你问吧！”
韩锋‘嘿嘿’一笑：“你刚才说加入司夜，是站在哪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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