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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前辈。”妖皇拱手以礼，倒是有几分沉稳。
“见过陵前辈！”
“见过陵前辈！”
“见过陵前辈！”
其他几位妖王，除了黑虎妖王之外，皆是激动之情难以掩盖。
因为除了黑虎妖王之外，其他几名妖王都是后起之秀，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陵知寒这传说中的大人物。
“万妖山脉真是越来越繁盛了。”陵知寒笑道。
陵知寒不过微微扫视一眼，便摸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底细。
妖皇如今的境界处在圣王后期，天妖体不出意外的已经修炼至了大成。
而黑虎妖王则是在场数位妖王之中实力最强大的，乃是一尊巅峰圣人，距离圣王只有一步之遥。
其他几位妖王的实力也是十分不俗，皆是处于圣人境界。
“万妖山脉能有今日，可是离不开陵前辈的扶持。”妖皇这可并非在说客套话。
陵知寒曾在万妖山脉遭遇万法圣地这个大敌之时，给出了强有力的一个帮助，那便是帮助它们唤醒了妖帝留下的帝器陌刀。
除此之外，还有陵知寒攻下万法圣地后，将万法圣地的宝库全部腾挪到了万妖山脉的宝库之下。
这个举措无疑是给当世有些窘迫的万妖山脉一个恢复元气的大好机会。
再比如说后来的夔牛冲关，若没有陵知寒一手护着万妖山脉，恐怕万妖山脉早已化为尘土。
更别提十年前那场天玄战役了。
陵知寒虽然并不算是万妖山脉的正式门人。
但陵知寒与万妖山脉之间的密切联系也是世人有目共睹的。
无形之中，为万妖山脉多上了一层强大的背景。
“还记得当年你我第一次相识的时候吗？”陵知寒深邃的眼眸中闪过追忆之光，“本尊承诺过，你们只要在适时的时候听命于我，道统自然而然会壮大繁盛起来。”
妖皇怔了怔，如今再回想起当年的相遇的一幕确实是让它不禁感慨万分，即便它本身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嗯...？”陵知寒忽然想起了什么，“陌刀还在吗？”
“陌刀前辈还在，只是情况不怎么好。”妖皇如实回答道。
陵知寒闻言合上了剑眉之下的双眸，片刻过后又缓缓张开，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甚至于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那一年，陵知寒为了更快地赶到中州，提前施展了“大灭”。
不同于在山海兽域中施展“大灭”时的癫狂，这一次陵知寒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赶到战地的那一刻，看见的那些遍布山河的帝器残骸。
早在那个时候，陵知寒便做好天玄界六柄帝器全部陨落的最坏打算。
“带我去看看它吧。”陵知寒淡淡说道。
“是。”
接下来，妖皇遣散了一众随行的妖王，随即带着陵知寒前往了万妖山脉的最深处。
这里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相遇陌刀的地方。
与当年一样，同样的破败祭坛，同样的云雾锁天的山势。
在破败的祭坛上，陌刀静静地躺在一块血色结晶之中。
“谁来了？”陌刀的声音自结晶之中传出，听起来十分微弱。
若非在场的妖皇与陵知寒皆非凡辈，否则还真有可能听不见这道声音。
“是我。”未等妖皇解释，陵知寒率先一步开口。
而后他走到血色结晶的跟前，静静看着其中锈迹斑斑的陌刀。
在听到陵知寒的声音过后，陌刀却久久未曾开口。
陵知寒明白这并非陌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而是陌刀如今实在太过虚弱了。
单单是开口说话，就已经让其耗费了太多力量。
“陵前辈。”过了许久，陌刀才再次开口。
只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不必多言，本尊都明白。”
“帝器损伤，除大帝之外不可补，但终究也不是毫无机会。”
“如若你能够支撑到本尊成帝，便有机会再活一世。”
“这段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也就百年左右的时间。”
陵知寒淡淡说着，许诺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承诺。
即便是一旁的妖皇听在耳中也是感到无比的震撼。
首先，帝器的寿命不同于真正的生灵，它们正常情况活上个上百万年都是不稀奇的。
但倘若帝器受到损伤，便是难以逆转，唯有大帝能够补缺。
可又有哪位大帝在证道过后，会去为别的大帝留下的帝器而费心费力呢？
再者就是陵知寒方才所说的，他要证道成帝！
妖皇是明白的，它对于陵知寒的了解比起大多数人还要多。
它知道陵知寒最初，只是一柄圣人境的灵剑。
而后又知道了陵知寒身为灵剑却可以后天二次突破境界的逆天能力。
最后甚至知道了陵知寒直接从器灵之身扭转生命形态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生灵！
听起来多么天方夜谭的故事啊！
这个故事倘若流行在修炼界之中，都会被人们戏谑太过夸张。
除此之外，妖皇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那便是陵知寒也想要成帝。
起初妖皇还以为陵知寒是苏清荷的护道者，将扶持着苏清荷走上帝路。
却没想到眼下竟是陵知寒自身想要证道成帝。
不过说来说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承载天命，证道成帝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就连陵知寒这种逆天人物也想要踏上帝路之争也就不怎么稀奇了，更别说他真的具备那种能力。
只不过妖皇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陵知寒证道成帝，依靠系统便足以。
陵知寒完全没有必要拼死拼活争夺九界唯一的一条天命。
“本尊会在天玄界休整一段时间，而后跨越界海去往其他几界游历一番。”陵知寒向妖皇嘱咐道。
妖皇本想要过问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中。
“想问些什么便问吧，无须忌讳，毕竟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需要独揽大旗。”陵知寒淡淡的说道。
妖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马来了几分兴致。
“陵前辈为何不在天玄界中修炼，难道天玄界与其他八界有什么较大的差异吗？”妖皇问道。
“经历了天玄战役，汇聚了天玄界气运的中州沦为废土，其他四域虽然依旧留有着不小的造化，但对于本尊来说却是聊胜于无。”
“更何况本尊被奉为天玄界尊，承受万千香火，再怎样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机缘便与你们这些晚辈抢破了头。”
妖皇点了点头，继续询问几个问题，皆是问得很有水准，都处在不触及陵知寒底线的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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