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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气的眼皮子狠狠的颤了颤，像是痉挛，又像是中风。
叶天舒脑瓜子一转，立马冲到秦寿面前，捂住秦寿的嘴巴，恶狠狠地瞪了秦寿一眼。
“你给我闭嘴！”
这些要债的人可还在这里看着呢，要是秦寿咬定他们是一伙儿的，这一群人能放过他？
思及此，叶天舒恶向胆边生，抬手狠狠的朝着秦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叶天舒用足了力气，像是阻止秦寿说出更多的话。
又像是宣泄这些日子在秦寿这里受到的怒气，将秦寿的脸打的都歪到了一边儿去。
咯嘣......
一颗泛着烟草黄的牙齿突的从秦寿的嘴里蹦了出来，呈抛物线般掉落在地上。
秦寿看着地上滚了几圈儿的牙齿，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秦寿一手捂着脸，一手颤抖着指着叶天舒。
“你......你个混蛋，竟然敢打我！”
自己养的狗反咬自己一口，搁谁都会震惊和愤怒。
此时的秦寿就是这个感觉。
叶天舒现在是靠着他生活，却敢对他动手，这无疑是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找死！
相比秦寿的震惊，叶天舒却是另一番感受。
看着自己刚才甩秦寿耳光的手，虽然有些疼，但是感觉......太爽了。
让叶天舒竟然感觉有些上瘾。
叶天舒唇角微勾，像是找到了好玩儿的游戏一般，顺手又甩了一耳光在秦寿的另一边脸颊。
这下秦寿脸上左右两边顿时就对称了。
爽啊!
“我打你怎么了？你这满嘴喷粪，口吐芬芳的，我打你都是轻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白眼儿狼，要不是你我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当初可是洛氏集团的高管，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工作，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要不是你将我当做枪使去对付洛总，我怎么会因为得罪了洛总被开除出洛氏集团？”
“被洛氏集团开除的人，在这渝城谁敢收留？”
“我都三十五岁了，这么大年纪出去一个好一点儿的工作都找不到。”
“我老婆和儿子气的连话都不跟我说了，这不都是你给害的？”
“我就是让你给我一份儿工作，又不是白吃白喝你的，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你每天不仅对我冷嘲热讽，还非打即骂，极尽侮辱！”
“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是来跟你算这笔总账的，你还好意思骂我？”
叶天舒连珠带炮的朝着秦寿骂了一通，突然感觉全身都舒畅了。
特别是被开除出洛氏集团以来，他不仅要面对妻儿的责怪，家里高昂的开销，还要受秦寿每日的辱骂。
早就让叶天舒心里对秦寿产生了恨意，只是碍于在秦寿的手里讨生活，叶天舒一直将心里的愤怒压抑着。
今天刚好都发泄了出来，让他顿时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了。
秦寿捂着被打的红肿的另一张脸，双眼通红似血。
如果眼神能跟杀人，叶天舒恐怕早就被秦寿的眼神给砍得片甲不留了。
“叶天舒......”
嘎嘣......
秦寿刚一张嘴，另一边的一颗大牙也从齿缝里提溜一下滚了出来，直直的砸在秦寿的脚背上。
气的秦寿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可嘴角一动，两边的脸颊更痛了。
一般狗咬了人，人是不会去咬狗的。
可秦寿却不这么想。
即使保镖不在，面对叶天舒的背叛和辱骂，秦寿也要自己动手狠狠的教训他。
不然以后谁都能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心里这么想着，秦寿论起拳头就朝着叶天舒脸上砸了过去。
“叶天舒，老子弄死你！”
一时间，两人竟然扭打做了一团。
秦寿虽然比叶天舒年纪大了不少，可到底是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伸手比之叶天舒这样的弱鸡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虽然自己身上被也叶天舒打了几下，但是叶天舒的整张脸却肿成了猪头，几乎是看不清原貌了。
这混乱的一幕将胖子这一群来要债的人都看的傻了。
他们都还没有动手，这两个人竟然狗咬狗自己打起来了。
这还是他们要债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
秦寿和叶天舒相互撕扯着，胖子站在他们身边绕着他们转了两圈，啧啧称赞。
“哎呀呀，原来你们真不是一伙儿的啊，瞧这手劲儿，看着比我可心狠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这语气落在秦寿和叶天舒耳中，怎么都不像是夸赞，更多的像是讽刺。
胖子看着秦寿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唇角抽了抽。
“啧啧啧，可惜了这两颗牙，这一掉说话都得漏风吧，以后恐怕吃肉都咬不烂了！”
说着，胖子朝着叶天舒竖出了大拇指。
“够狠，够爷们儿，佩服！”
被胖子这么一夸赞，叶天舒顿时觉得脸上的伤都不痛了，奋力一把将秦寿推开。
叶天舒立刻从打人的舒爽中回过神来，缩着脖子，谄媚的笑看着胖子。
“胖爷？我真的不是跟他一会儿的，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我现在跟秦寿的账也算的差不多了，要不你们先忙，我先走？”
那卑微的神态，与刚才怒扇秦寿两耳光的人判若两人。
说着，转身就想往外走。
胖子抚了抚下巴上的黄毛，伸手抓着叶天舒的后领，将人又给提溜了回来，笑的意味深长。
“急什么，既然不是跟他一起的，那就在这儿给我们做个见证。”
“我们可是守法好公民，都是合法要债的，不打人，也不会像你刚才那么粗鲁。”
“你这一走了，要是别人以为是我们动手打的他，你说我们是不是跳进嘉陵江都洗不清了啊。”
“你说是不是？”
叶天舒脸抽了抽。
不打人？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到。
他跟秦寿打的那一架还只是小打小闹，胖子这么多人要是动手那是要将人往死里弄的节奏啊。
叶天舒心里知道，可对上胖子含笑但是危险的眼神，却也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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