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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瘦小枯干，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子，在电脑上鼓捣了一会儿，然后道：
“行了，片子特效都是按照你们要求做的。”
李非凡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位四眼哥哥。
尼玛。
连开机在内，都没用上五分钟，这就要了10000块钱的酬劳？
真特么的科技就是金钱啊！
浏览了一下成片，确实是按照自己要求做的，李非凡非常爽快又心疼的交付了尾款。
那位四眼哥哥数也不数，把厚厚一沓钞票塞进口袋里，站起来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潇洒的说了一句：
“天骄，走了。之后有这种私活直接联系我，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给你打八折。”
成天骄一脸狗腿的笑容，将这位五道口大学计算机硕士在读的学霸送了出去。
看着眼镜哥哥的背影，李非凡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前身。
你要是读书的时候努力一点，现在说不定能跟他做个校友。
看看人家，这眼睛都长到脑瓜子顶上了。
不管怎么说，韩蕊交代的这则广告是拍完了。
至于效果怎么样，只能让时间来验证。
李非凡相信，这个创意在上一世能大获成功，在这个位面的效果也不会太差。
拿着剪辑好的成片，兴冲冲的直奔韩蕊的办公室去交差。
小样的顾念，还想趁机收拾我，做梦去吧。
非凡哥不会给你机会。
到了十六楼，李非凡扑了个空，那位韩蕊助理并不在她的办公室。
一定是在跟顾念这个臭丫头汇工作。
李非凡心里一动，决定直接去顾念那里，当着她的面把广告片交上去。
打脸嘛，我也会。
一想到顾念看自己不顺眼，却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的无奈表情，李非凡心里就很舒爽。
打定主意，他直接沿着走廊，走到前边顾念的办公室门口。
还没等他动手敲门，里面传出来的隐约谈话声，其中一个正是韩蕊的声音。
她果然在这里。
“蕊姐，找到那个月下蔷薇账号的主人了吗？”
韩蕊的声音道：“还没有，斗音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是，他们不能泄露用户信息。”
顾念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烦躁：“这些人真是不懂变通，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去查吧……对了，李非凡他们那个广告片拍出来没有，德富公司这几天已经在催了！”
“应该快了吧，昨天上午我看到他们三个扛着摄像机出了门，说是要去拍外景。”
“哼，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说是燕电导演系的高材生呢，我看是徒有虚名。”
听着顾念在背后编排自己，李非凡差点儿气炸了肺。
臭丫头你够了，为了拍好这个广告片，我可是搭上了一首后世神曲。
“顾总，我觉得要给他们一点儿时间，毕竟是刚毕业的新人！”
没看出来，这个冷面罗刹一样的韩蕊，还能给自己讲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咚咚咚”
李非凡心里有气，敲门的力气就大了一点。
屋里的两个人停止了议论，顾念大声道：“进来！”
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是李非凡，顾念俏脸上闪过一抹惊愕。
就连性子清冷的韩蕊，脸上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毕竟在半分钟前，两个人还在议论他。
也不知道刚刚的那些话，是不是被人家听了去。
顾总和自己好歹也是非凡娱乐的高层，就这么在背地里讲究下属，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李非凡满面春风，丝毫看不出情绪有任何的波动：
“韩助理也在啊，真巧，我刚刚去你办公室了。”
韩蕊点点头：“我来跟顾总汇报一下工作。”
“那正好！”李非凡态度很端正，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数字u盘：
“顾总，韩助理，里面是拍好的广告片，怕你们等得着急，这不后期制作结束，我立马送了过来。”
顾念愣了一下，刚刚还在说他是徒有虚名，没想转头人家就把拍好的片子拿了来。
白皙的俏脸有些发红，顾念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这部广告片，纯属是自己故意在刁难他。
给50000块钱的经费，剧本、演员、场地都需要他自己解决，顾念都觉得自己做的挺不地道。
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她接过u盘，轻轻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道：
“做得很好，就是不知道质量怎么样？”
这是她掩饰心虚的话，只要这u盘里的内容达到一般水平，顾念就算他过关了。
毕竟当初做出决定让李非凡拍这部广告片，也没指望能出什么成绩，权当练手了。
200000经费只给了他50000，就是准备李非凡的片子被淘汰之后，再找一个有经验的导演收拾手尾。
“质量怎么样，顾总可以检查一下看看。”
顾念愣住了。
她没想到，李非凡竟然敢说出这么挑衅味十足的话。
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美眸跟两道闪着不屈光芒的眼神碰到一起，顾念原本心里那点儿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李非凡面前，很容易压不住火气。
顾念冷笑：“看来李导演很自负！”
李非凡针锋相对的微笑着：“顾总误会了，这是自信，好歹我也是燕电导演系出来的高材生！”
顾念俏脸一热。
听话听音，李非凡这句话，让她心里明白自己刚刚跟韩蕊的对话，应该是被对方听到了。
“好，我就看看，自信的燕电导演系高材生，拍出了怎样优秀的片子。”
韩蕊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眼睛在斗鸡般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
凭直觉，她能感觉到这两个人的态度都很不对劲。
就像……
欢喜冤家！！
韩蕊给自己心中的猜测，找了个恰当的形容词。
顾念和李非凡的对话，就一对正在闹别扭的情侣。
他们自己或许察觉不到，作为旁观者的韩蕊，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就有意思了！
韩蕊眼中闪过笑意，看着正在用办公电脑打开u盘中文件的顾念。
“呦，李导演这个女主角在哪儿找的，长得不错啊，又清纯又漂亮………嗯？”
浑然不知自己话里带着酸味的顾念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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