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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灭灭。
良久，殷念瑶听到有人踩在干叶上的声音。
殷念瑶没看过去，她光听脚步声就辨别了来人是谁。
待司烨坐下。
殷念瑶把旁边的水囊隔空丢给他。
“睡不着？”
司烨拿起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你怎么也没睡？”
殷念瑶用木棍翻动火堆，火舌越烧越大。
“想看星星就没睡，那你怎么没睡？”
司烨抬眸重新把水囊丢回给她，“甄富贵睡着了，声音太大了就出来坐会。”
殷念瑶一副兄弟我懂你的模样，拍拍胸口。
“理解。”
甄富贵的鼾声如雷，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能听到，仿佛就在耳边的距离。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响。
司烨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上次我看你的身手挺灵活的。”
殷念瑶神情怔愣，回道，“啊？那个也不是特意去学的，就是从小生活习惯的养成，我也不是很厉害，主要还是他们外强中干，表面上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就是个二百五。”
他们在说的是黑社会来餐厅的那一次。
殷念瑶说的不是假话，他们除了空有一身力气和气势以外，稍微把外面裹着的皮戳破就会像气球一样，偃旗息鼓。
“啪嗒。”
殷念瑶眼睛微微眯起，抓住司烨的手往旁边带。
她比了一个食指放在唇上。
“嘘，跟我走。”
司烨听话没有出声，任由她拉着自己往旁边躲。
躲好后，殷念瑶也没有和他说为什么躲起来。
司烨微微伏低身体，靠近她。
“我们为什么躲起来？”
男人呼出的热气，吹到她耳朵上，酥酥麻麻。
殷念瑶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回头瞪他。
“能不能守点男德？就你这样不守夫道，是没有女人会要你的！”
司烨轻笑，“你也不会吗？”
殷念瑶强撑着，“我......我当然也不会啦，我就喜欢乖一点的。”
“好。”
“安分点，现在有只老鼠跑出来了。”
殷念瑶所说的老鼠是钟莎，刚才的脚步声就是她发出来了。
钟莎确认慕初柔睡着后，从睡袋里摸出来。
看见燃烧的火堆，吓了一跳以为周围还有人在。
静静观察一会后，确认没有人才放心。
可能是他们睡觉前没有熄掉的火堆，不要慌不要慌。
钟莎小心翼翼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悄悄的来到殷念瑶搭的小房子旁边。
漆黑夜里，除了远处一小处火堆以外没有其他亮光。
这点亮光太远了，根本照不到石房子里面。
钟莎小心地探进一个头，她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鼓起来的两个睡袋，因为旁边甄富贵的呼噜声太大了。
导致她想听声音辨别也辨别不了。
钟莎勉强靠着黑暗中模糊辨认的包裹，蹭过去。
摸出水囊。
再把身上一直带着的东西拿出来，一点点撒进去。
做完一切。
钟莎转身准备开溜。
“啊啊啊，鬼啊！”
她的背后突然多出来四条腿，两条腿是蹲下的，两条腿的站立的姿势，吓得钟莎立马跌坐在地。
钟莎神色惊恐的往上看。
司烨和殷念瑶两张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殷念瑶笑眯的说道，“你是想问我们怎么在这里是吗？”
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钟莎一言不敢发。
这么多前例在前面，招惹殷念瑶的下场都很惨淡。
但她还是动手了，且不后悔。
殷念瑶挑眉，不说？没关系。
捶到你服气。
这么大的动静，而且是在殷念瑶的房子旁边，宋兰被这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爬起来走出来。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呀？再不睡明天早上瑶姐又要实行她的威严，叫我们起床了。”
宋兰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这三个人，一瞬间就清醒了。
“瑶姐！我什么都没说！”
她用手捂着嘴巴，自己给自己封口。
“我每天其实都很愿意起床的！半点不乐意的情绪都没有！”
殷念瑶无语，“那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宋兰着急，灵光一闪。
“刚刚说话的是......是我的，是我的副人格！对，没错就是这样，相信我。”
她特别郑重其事的点头。
殷念瑶:“......”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殷念瑶懒得理她，视线重新放回钟莎身上，在看见水囊的那一刻，笑容有些恶劣的勾起。
钟莎察觉到她的视线，心觉不妙，赶忙把水囊捂紧。
“不行！这个不行！”
“我如果听你的，我就不叫殷念瑶了。”
拿来吧你。
殷念瑶眼疾手快，一把夺下。
她微微摇晃了里面的水，还挺多的。
殷念瑶把瓶口放在鼻下好好闻了闻。
“好东西，哪里弄到手的？”
站在身后的司烨终于出声。
“里面被下了什么东西？”
殷念瑶仰头摇了摇水囊，坏笑着说，“磨成粉的巴豆，你要喝一口吗？”
司烨微微俯下身，“来个情侣套餐，你也喝一口？”
调戏不成反被撩，殷念瑶僵了一瞬放下水囊。
殷念瑶讪讪的说，“算了算了，我没这癖好。”
殷念瑶看着钟莎，“说你不讨厌我吧，这里面的东西能让我难受一整天，说讨厌我吧，就只放了巴豆，你说你矛盾不矛盾？”
殷念瑶眼角冷意散出，唇侧勾起邪气的笑容，“为了感谢你给我送来“特制”的水，这水就送给你喝了。”
“我不！我不要！”
殷念瑶没有和她废话，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壶嘴对上去就往下灌。
吨吨吨。
钟莎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猛灌下一整壶的水。
殷念瑶站起身，把水囊随意往旁边一丢。
“好喝吗？下次还想喝吗？”
钟莎根本说不了话，她被水呛到歪倒在旁边疯狂咳嗽，还拼命的想抠喉咙把下肚的水吐出来。
突如其来的男音响起。
“她要是敢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我就帮你弄死她！我让我爸妈封杀她。”
殷念瑶抬头，“你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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